“鉴尤,我以为你还需几日才回来。”
“收到你的信,我自然要快些回来。”
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二人,轩辕鉴尤揽着他,闻着他发丝上的海棠香味。落玉的手被他握着,感觉到那双无骨般柔软的手掌上传来的暖意,让他非常安心。
“后面还疼吗?”
落玉一怔,离开了他的怀抱,眸子看向远处道:“早不疼了。”
“恩”他淡淡的应着,手却握紧了些。
“今年江南涝灾,此行可还顺利?”
“水灾较重,当地官员百般推诿,处死了几个办事不力的以儆效尤,再开仓赈灾,安抚流民。”
他虽是淡淡的说着,但是此次出巡,官船沿易川河南下,路径汇通渠时可见沿岸有无数被淹没的良田和房屋,再往下到江南道时随处都是被淹死的百姓和牲畜,灾民流离失所,三五成群的在淤泥中刨着能用的物什。久居江南的宣平侯、江南道黜置使和江洲刺史早收到京中消息,知晓摄政王要南巡吓得屁滚尿流,急忙找来门客商讨对策,连夜做了数本假账,上下官员串通一气。宣平侯又是太后表弟,朝中有贵人做靠山,如此整理一番自然是有恃无恐,巴不得瑞王早来早去,他好继续做这土皇帝,逍遥快活。
轩辕鉴尤下了官船只带了几个侍卫,微服巡视。江洲作为整个江南道的中心一直是皇帝出巡,钦差寻访的地方,因此一定做足了表面功夫,百姓看似安居乐业,府衙官粮充足,吏治清廉,实际官府巧立名目苛税猛于虎,民不聊生。他未去江洲却去了周围的几个小县城,亲自走访,宣平侯的那些小动作在他瑞王眼中简直就是雕虫小技。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除了江洲几乎所有的邻县都爆发了瘟疫,有一个县甚至死绝了,尸首都没人处理,城中凋零破败只有成群的乌鸦盘踞。
轩辕鉴尤怒极,命人潜进侯府绑了还在等着给瑞王接风洗尘的宣平侯。那侯爷被他砍了脑袋吊到了县城的城墙上以祭这一城死去的百姓。
之后他雷厉风行的处死了一大批贪官污吏,彻底肃清了盘踞在江南道的太后党羽。除了带来的官银抄家所得的银两也全数用于救灾。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等忙完了国事,心中又记挂着落玉,他没告诉他,他弃了水路改选陆路,星夜兼程连换三匹马,一天一夜就行了八百里。
落玉看他眼中有着疲态,伸手替他揉了揉眉心,那人抓过他的手留下一记亲吻。
若春照常去藤焘阁送午膳,不料却听闻王爷回府了。
她的脑子“哄”的一下就乱了,手中的食盒捏的指头发白。小路叫了她几声,示意她上菜。
“若春,你没事吧?发什么愣啊?”
她勉强的笑笑道:“我…我不知道王爷回来了,这菜重新去做一份吧,我回膳房去。”
小路拦住了她,“别,王爷说了要和公子一同用膳。恩~六荤三素再加一个汤,先上菜吧,别让王爷和公子久等了。”
“我还是再去换一份吧,马上就来。”
恰巧此时薛福走了过来,“还杵着干什么,进去伺候着。”说完拿过若春手里的食盒走进了屋里。
若春脚一软,被小路扶住,问她:“我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没有…没有。”
“不舒服就去歇着吧,里面有我呢。”
单禾兰芷一路奔跑,丝毫没有端庄娴熟之气,她的脸上带了从未有过的惶恐和焦急,仿佛再晚一点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娘娘…娘娘,这可怎么办啊?”若春站在院外,看到来人后手足无措急得哭了出来。
单禾兰芷未看她,匆忙走进了屋里。
薛福在上菜,嘴里报着菜名:“芙蓉金丝、巧手烧雁鸢、仙人指路、沙窝云吞翅、山珍刺龙芽、御膳溜金烤鸡、四宝豆腐羹、燕草如碧丝、佛手金卷,一品官燕再加荷叶膳粥。”
还好,她紧绷的心松了口气,菜肴才端上桌还未动过。
“咦?娘娘,您怎么来了。”薛福见王妃进来急忙行了礼。
落玉也惊诧,这王妃还是第一次踏入这小院,平时她高傲嚣张此时却神狈,发丝凌乱,看得出是匆匆而来。
“爱妃怎么来了?”
“王爷…妾身…妾身听得王爷刚回府,要在这用膳…妾身觉得王爷一路风尘仆仆,怎能在这随意用膳,特命膳房做了一桌给王爷…”
“不必了,本王就在这用膳,你且回吧。”
说完他端起薛福盛好的官燕正要喝下,就听一声凄厉的喊叫:“不要喝”
轩辕鉴尤皱眉,“为何?”
单禾兰芷看着那碗汤魂不附体,突然她往前几步抢过了瑞王面前的金碗,砸在了地上。
轩辕鉴尤知道汤里没有毒,落玉一月来的饭食里也没有毒。他走时吩咐了影卫影风监视起粹筝阁的举动并保护落玉的安全,他要出了府,那个女人怎么会放过他的人。果不其然,影风飞鸽传书王妃伺机给落玉下毒,好在他已经用香萝散一种能让人暂时失忆的迷药迷晕了那两个丫鬟把她们的五魂散换成了安神的药粉,并随时汇报府中的状况。
单禾兰芷哪里会想到,这个有着鹰隼般冰冷眼神的男人是如何将她的丑态看在眼里,面上却说着粉饰太平的话,真的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落玉和小路对视了会,对她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因为他来了自己的院子这个女人就发了这么大的火吗?落玉有些无力的看着她,毕竟这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算是什么身份?男宠?门客?还是府中一个无关痛痒的人?他一时也说不出来。轩辕鉴尤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他的王妃,好像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没人能走进他的心里。
有时落玉会在他的眼中看到寂寥,偶尔只是一瞬即逝,如飘落的尘埃,散漫的羽翼,但他还是看到了,因为他是用心在看着那个举手间能翻云覆雨的男子,他无边的权势只是表象,尊贵的身份只是外壳,他也有着他的故事他的心伤。
落玉敢肯定他在他的心中是不同的,不然那么面若冰霜,孤绝冷清的一个人不会对他呵护备至,柔情万分。
就在这时戈月进来,看着地上的金碗,惊慌失措地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出。
“扶王妃回去,她病了,好生照顾着,别让她到处乱跑失了我皇家威仪。”
“是…王爷,奴婢遵命。”戈月扶住了静王妃离去。
单禾兰芷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脸带泪痕,口中囔囔道:“王爷,妾身…妾身…”
见那人不看她,她脸上毫无血色,惨白的吓人,紧咬住嘴唇在戈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回了粹筝阁。
“宣太医来给公子瞧瞧脉象。”
落玉心软,看那女人流泪也是有些不忍,“我身体无事,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不用瞧了。倒是王妃神色不太好,给她瞧吧。”
真是心善的小东西!还有空关心给他下毒的人,看来以后自己要更加留心这小东西的安全了,诡谲的皇家一直暗藏危机他虽身居高位但想害他的人可不少。唤了声薛福,道:“快去,以后公子的膳食由你亲自负责,不得出任何差错。”
“是…是,这些菜都冷了,奴才再去传膳,。”
薛福是个人精,刚刚王妃的举动他看在眼里自是吓了一跳,这菜里只怕是有毒,想不到王妃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差点连王爷都被…落公子真是命大,王爷晚回来那么一会岂不是要香消玉殒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啊…”
落玉咬住了枕头,水光潋滟的眸子闭着,双手无力的推着身上的男子。
适才给太医诊了脉,说是无大碍,不料那人不放心剥光了他的衣裳要瞧他的身子,他不让就蛮横而有力的撕开了他的外衫,炙热的大手在他身上点燃了点点星火。
两朵梅红被男人两指捏住,恶意的狎玩,这样的审视渐渐变了味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轩辕鉴尤看着眼前这具迷人的身子,他曾在里头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和餍足,只是一次他就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这一个月来想他的很,怀念那**蚀骨的滋味,现在单是碰触到他的肌肤就让他下月复处难耐的抬了头。
等把他全身模遍,确认他无论是里还是外都完好无损,这才放了心。压住翻涌的j□j,拿过被子盖上那具美丽的身子。
“东晟自建朝两百多年来,有一个规矩,皇室子弟在秋祭前一月和后一月不得行房,违者按大逆论处。我乃摄政王,不会知法犯法,再过一个月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落玉一笑,万种风情,“连本带利也是一个月后的事了。什么时候去上阳城?在府中无趣的很。”
“明日一早就去,后天就能到,正好在中元节前赶到。”
落玉想到了月绮,“不带其他人吗?”
“就只带你,还要带谁?”
“没有,就是问问而已。”
“恩”轩辕鉴尤猜到了落玉在想什么,面上却不说破,只是些男侍用不着费心,是送到军中充当军妓犒赏三军还是送给朝中的官员全凭他一句话。
二人耳鬓厮磨,合着在房中呆了一天。
天色微明,鱼白的天际有着白雾,旭日东升很快让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圣京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序幕中。
一行仪仗队浩浩荡荡的自瑞王府前往上阳城。足有上千人,逶迤数里,前后不能相望。
前方是扛着皇家龙旗和太常十二面旗的旗手,旗上除了绣有威风凛凛的龙形还有日月星辰、二十八星宿、九宫五行等。
旗手后是王府随行的仆役,还有鸿胪寺卿选派的手持法器的宫人。
行驶在队伍最中间的是一架精美华丽的金色云龙高轮马车,由六匹汗血宝马拉着,四柱悬挂宝石璎珞,车身涂满金漆,车窗雕刻金鸡华虫,车座以五彩相间涂饰。车轸上绑着垂带流苏,车门挂着珍珠珠帘,璀璨夺目。
后面紧跟着两架玉辂,用天青色的帷幔装饰,上绣蟠龙羽纹图样。周身镶嵌无数美玉,圆形的顶部用整块的黄金制成,还贴着金箔制成的镂空花纹。
再往后是数架大红和紫金色的步辇,辇的倚栏上有七色绸带装饰,抬杆上有虎爪螭龙的头,周围绕以祥云。步辇后是骑马的家臣和门客,还有驮着礼器的马匹和抬着日常用品的太监。最后跟着数百名保卫瑞王安全的武将和侍卫。
所到之处,百姓无不下跪行礼,这样规模的依仗俨然就是皇帝出行。
落玉挑开车帘,望着窗外的景色。他能看到不远处的易川河,如一条白链横挂在群山巍峨的山峦之间。他在这生活了上千年,看着小小的树苗长成参天大树、看着险峻的山崖被雨水磨平了棱角、看着河边捕鱼的村夫换了一代又一代。他一直无忧无虑的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他遇到了他,酒楼中的惊鸿一瞥,注定他永生都不会忘记这个卓尔不群的男子,心中生出一根一根的情丝缠着他捆绑着他,什么人妖殊途,有违阴阳,统统都是谬论,得君如此,此生无憾!。
“看这么久还不够?”
落玉放下帘子,答道:“日出易川河,晨露白云间,江水何澹澹,深烟出袖中。这的景色极美,水天一色间碧波万顷。”
轩辕鉴尤笑了笑,“出口成诗,今年秋试一举高中我好封你个状元做做。”
“做官有什么好的?我宁愿做个布衣。恩~好棋,下的比我好多了,棋经能下十四步,鉴尤你下了二十三步,看来这书要重新印些了。”
“你一早就让我破这‘太宫棋局’,你可知这棋局百年来还没有人能破得了,三子一下就成死局。”
瑞王今日难得穿了件月白色的锦衣斜靠在软塌上,清闲俊雅,修长的手指捏着棋子不时落于身前的棋盘上,马车很稳一点也不摇晃。
“咦?能这么下吗?要被围死了。”落玉拿起棋子放在别处。
“知道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吗?棋是死棋,人且是活的。”又将棋子挪回,再下一子,豁然开朗了。
落玉有些不甘心的看他一眼,“王爷睿智英明,草民佩服。”
“可还记得之前说的?我要能下得超过二十步你就让我为所欲为。”
女敕白的脸上冒上了阵阵邪火,什么叫为所欲为?他是答应过他没错可怎么从他口中说出的就变得风月了起来。
瑞王推开棋盘拉过了他,将他固于怀中,灵活的手指解开了青色的衣袍。
“别…外面有人呢。”
“想反悔?”他沉着脸,故作生气的样子,手上一点没停。
落玉的衣裳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了胸膛和小月复,就只剩一条亵裤被他抓的紧紧的,晶莹的脚掌踩在编织精细绘有浪花飞溅的毯子上,青丝披散垂在身后,俊美的令人窒息。
轩辕鉴尤冷哼一声,伸手拿过后方一小几上的金漆盒,打开后拿出个深色的男式,粗度比那个白玉的大了不少,样子狰狞,上面还有些吓人的凸起布满了柱身。
“这是用月阑特有的暖石做制,放入后面只要有些温热便能自行活动,可是个好用的宝贝。”男人调戏着他,趁落玉看着那男式发愣顺手拔下了亵裤。
一双大手朝下模上了那**窟。美色当前,虽说不得行房,可没说不得开发下这具蚀人的身子。
看他紧绷,夹紧了,轻拍了下,“放松,好紧,手指都进不去了。”
“恩~~”落玉闷哼了声,头仰的老高望着头顶的那双凤眼,伸出手轻抚了那刀削般的俊颜。
“绝世美男”落玉道。
男人一笑,狷狂而放肆,“还有精力说这种话,看来是疼爱的你还不够。”
拿起男式凑到落玉嘴边,哄道:“舌忝湿”
男人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落玉摇着头,“不…我才不要!”
岂料前方的女敕芽被一把握住,“这儿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么精神?”
脆弱掌握在男人手中,上下挥动间,落玉被他激的全身酥软,一**的快感淹没了他,意识溃散间含住了巨大的男式。
“真乖…”男人看着他,要烧出火来。
“鉴尤…鉴尤…鉴尤…”落玉抓紧了男人的衣襟,吐出了男式,口中一遍一遍的唤着他。那脆弱处一阵哆嗦,绷直脚尖,脑袋晕眩,身子飘上了五色的云彩。
水光淋淋的男式探入了禁地,落玉身子放松了下来,轻易就吞了下去。
放开了手,将他翻转过来,那处自行含住了男式。
很快,柔软的内壁升起了异样的感觉,很像有东西在里面蠕动,越来越热,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刺激得落玉喊不出声来,只能张开檀口喘气。
轩辕鉴尤才知道什么是玩火,硬的发疼的巨大叫嚣着要进去,理智又约束着他,看落玉又出了精,就把那物抽出来放回盒里。
他掀开帘子道:“呈锦帕”
一直在马车旁伺候的薛福大声传了下去,“给王爷呈檀香锦帕”
“给王爷呈檀香锦帕”
“给王爷呈檀香锦帕”
“给王爷呈檀香锦帕”
……
仆役一声声传了下去。
很快,被檀香熏过还冒着热气的锦帕被放在嵌金的小盒里呈给了瑞王。
轩辕鉴尤温柔的抬高落玉的身子细细给他擦拭。
落玉红了眼眶,就算这人给他一杯毒酒,他也会笑着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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