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营中,轩辕鉴尤看着呈上的战报,脸色不悦的道:“单禾辉桀领兵作战还有些能耐,连连击退我东晟的铁骑,照这么下去,恒飞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卢骏拱手道:“王爷,单禾辉桀多年来在我中原培植多股势力,各地耳目众多,军中也有他的人,每每都会事先知道我们的作战计划,狼子野心,此子不可不除。”
“此人绝顶聪明,之前我派去的密探都被他识破,想杀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季若华沉吟了会,又道:“王爷,若华有一计,不知王爷能否应允…”
“说”
“单禾辉桀唯一的弱点就是痴迷已故的静王妃难以自拔,我收养了一名孤女,命唤蔻儿,此女聪明伶俐,七窍玲珑,让她易容成静王妃的模样,稍加勾引,南国皇帝不会无动于衷。”
“易容之术!成不成?会不会被其识破?”卢骏对这种江湖的把戏一向没有兴趣。
“呵呵,我的易容术别人难辨真假,是用人皮所做粘上去就再也撕不下来了。”
“就这么办,若华,你安排下去。”
“是,王爷”
瑞王又道:“把阿察基带上了,此事一了便回恪洲。”
“带阿察基”
两日光景,曾经威风凛凛的扶丹皇帝成了瑞王的阶下囚。
“赐坐”
阿察基孔武有力虽被绑着也能挣扎开押着他的两个侍卫,“不必了轩辕贼子,寡人落到你的手上要杀就杀,别废话。”
季若华笑道:“别不识抬举,王爷大可杀了你再找个傀儡来坐你的位置,你是死了,你那两个儿子可就…呵呵,你这个匹夫死了倒好,真不知王爷为何还留下你的狗命。”
“你说什么?我的皇儿还活着!?我的皇儿呢,轩辕鉴尤你把我的皇儿怎么样了?”
“只要你向本王俯首称臣,写下协议,你还是扶丹的皇帝,已经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你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两位皇子已经被本王命人押往盛京了,你若敢耍花样,扶丹皇室到你这一脉可就绝后了。”
留着阿察基的命,是因扶丹人一直仇视中原人,他们野性难驯,如若贸然杀了他们的皇帝再找个傀儡,那些蛮族一定不会买账,日后也会多生是非,难以约束,故才留他一条活路。
季若华和瑞王想的一样,只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让其晓以颜色。
“你真是歹毒,居然拿寡人的两个儿子去你中原做质子。”阿察基不可能不顾宗室的传承,毕竟血浓于水,他只得道:“好,轩辕鉴尤,寡人答应你。”
“本王也有大礼送与你,东晟将会从皇族中选出一位公主来和亲,此后你扶丹就多了位东晟的皇后。”
“和亲?寡人早有皇后,还和什么亲?”
他紧紧的盯着轩辕鉴尤,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必定有所图谋。
“还记得你在悬崖上说过的话吗?你辱骂本王的娘亲是只狐狸精,你母后早死本王唯有杀了你的皇后消气,不过你放心,你我一结盟,我中原地大物博,容貌娇美的女子比比皆是,不会亏待你的。”
“轩辕鉴尤…你…你….”
阿察基吐出口鲜血,他一败涂地不说,连结发的妻子都因他的一句话赔上性命。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令人胆寒的魔鬼。
季若华用敬佩而火热的目光看着瑞王,他爱极了看瑞王将人轻易玩于鼓掌之间的滋味,这能让他浑身发热,激动不已,“陛下,消消火吧,大局已定,还是先把停战的合约写了吧。”
阿察基万般不愿,也是无力回天。
落玉带着小路拿了几件衣裳去医帐,里头躺着些伤兵,却不见那扶丹男子。
冷无言在清洗包扎的布带,冰冷的水冻红了他的手掌。
“那扶丹人呢?没看到他在医帐里。”
“他昨夜醒过来一次,不敢再将他留在那里,免得被其他人发现了又要受那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在哪?我去给他送几件换洗的衣物。”
“在我帐篷里,给我就好。”他欲伸手去拿衣物,落玉握住了他的手。
“这么冷的天你还碰凉水,我叫你来这可不是让你吃苦的。小路,把手炉给他。”
“是,公子”
小路将暖暖的炉塞到了冷无言手中,他无奈的道:“青舒,我是个大夫,这算什么吃不吃苦的。”
“小路,带冷大夫去喝喝热茶,我去把这衣服放下就来和你们一道。”
“好咧。冷大夫您就和我走吧,小的可是偷偷从王府带出几两上好的碧螺春一直贴身收藏呢。”
冷无言奇道:“你出门还带这个?”
小路干笑着:“那是,那是,我带得可多了!”
看那二人走远,落玉也去了冷无言的帐篷。床上的男子还在昏迷着,放下了衣物,刚要转身,就听道:“别动,小心你的脖子。”
那个扶丹人早在落玉来之前就醒了,他手中拿着把切药材的小刃,定然是从冷无言的药箱里找的,东西虽小但朝脖子一插也是必死无疑。
“带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他将刀刃抵在落玉的脖子上,威胁着道。
“你伤得太重了,这儿安全,你就先在这修养,等你伤好了,我想办法送你走。”
“不用你管,中原贼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快带我出去。”
他失血过多,脸色还很苍白。落玉想出手将他弄晕,就听见帐门前一声大叫:“来人啊,快来人。”
落玉暗叹了声,这个小路非要这时候来。他抬起手想施法,就被那扶丹人喝住:“你干什么?别乱动,刀子可不长眼睛。”
这样也好,鉴尤看自己被挟持,应该会放他一条生路。落玉想到这不再乱动。
看露馅了,再无退路,那扶丹人索性也是豁了出去,他强撑着把落玉带出了帐篷。
四周围满了手拿武器的士兵。那扶丹人见四周那么多人,也是一阵后怕,他又不知手中的这人是何身份,万一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那他一定毫无希望了,也只能赌一次了。
瑞王急忙赶来,只见他呵护的珍宝被人用刀相持,顿时怒火中烧。扶丹人看到瑞王眼中的焦急,知道自己手中的人一定不简单,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给我一匹马,你们谁也不许跟着,不然我就杀了他。”
“牵马”
“是王爷”
扶丹人流血过多本就身子虚弱,被冷风这么一吹,浑身哆嗦着,拿刀的手也有些不听使唤,在落玉雪白的脖子上拉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瑞王凤眼更暗了几分,“马已牵到,你走吧。”
“把马牵到军营前,你们不许跟着,我随时会杀了他。”
军营前,那人上马很是艰难,落玉道:“我帮你,你身子太弱了上不去。”
“你也上来,别耍花样!”
他是故意让他挟持自己的,不然一个虚弱的凡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现在还要帮他上马?那人可是在拿刀抵着他的脖子,想到这,轩辕鉴尤怒不可遏。
扶丹人上了马,走出了一段距离,把落玉推下了马匹,甩动马鞭飞快的跑了出去。
“玉儿”轩辕鉴尤大步上前,抱起地上的落玉。
“鉴尤我没事。”
“传令官,给本王将其乱箭射死。”
“是,王爷”
落玉迷惑了,“鉴尤,他已经走了就放了他吧,不要派人追了。”
山头两边突然蹿出一些弓箭手,把那扶丹人射下马来。
很快,他的尸体被拖了回来。浑身插满了箭,好不惨烈。
“…怎么会?”
“知道你被其挟持,我速命人埋伏了起来,他能跑到哪去,不将他五马分尸已经是他的福气了。”瑞王淡然的回道,而后抱着失神的落玉回了营帐。
冷无言给落玉上完药,向一旁的瑞王道:“王爷,公子无碍,只是皮外伤两三日就能好。”
“给他把把脉,最近吃得少,老说没胃口。”
“我没事,不用把脉了。”
“还是仔细一些的好,青舒?”
落玉伸出了手,冷无言给他号脉,这一号,似是喜脉。
以为是自己诊错了,又细细推敲了会,如被雷击中一般,僵硬的道:“青舒,最近可有感到易疲惫,恶心还想吐?”
“有,早上起来的时候会。”
“…恩,没什么大碍,我配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说完匆匆忙忙的退了下去。
看落玉坐着不动,扶过他,“生什么气,他该死。”
“那也是被逼的,谁叫你们不把他当人看,就不能放过他么。”
瑞王轻轻抚过他脖子上的伤痕,“他伤了你必须得死,这件事不必再说了,以后我什么都依你。还记得我在王府花园中为你造的楼吗?楼已建好,我为其起名揽玉楼等天气转暖,我便带你回盛京。”
落玉抱住他的腰,低吟了声:“鉴尤…”想说点什么,且是没有说出口。
等稳定了扶丹的局势,瑞王一行退回恪洲。
冷无言几日来一言不发,脑中想的全是男子怀胎的奇事。之后他又借机为落玉诊过几次脉,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是喜脉无误。但是男子怎么会有孕呢?千古的奇闻,又想起那日落玉问男子来葵水的事,难道……
他跟在回恪洲的大军之中,不时皱眉思索不时又摇头叹气。季若华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过来。
“冷神医?”
“哦…是季先生,失礼了。”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哦,没什么。”
“军营中可还习惯?虽说比起京城艰苦了些,但有塞外美景相伴也算有些安慰,不是么?”
“恩,这是自然。”
季若华一向喜欢与人交谈,又经常挂着笑脸,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人不错。冷无言虽然心不在焉,也打起精神来应付了几句。
落玉在马车中偷笑,他是个易满足的人。快两个月了后面都没出过血,想到自己得的怪病好了,一阵窃喜。
瑞王看着奏折,余光看到那人杵着小案几面带笑意,问道:“笑什么?”
落玉软着身子凑了过去,秀美的容颜带着妩媚,碧眸含水,一副求欢的模样。
“没什么,就是想笑。”落玉此时倒是未发觉自己的样子在别人看来有多可口,只是春天来了,冰雪开始消融,蛇在此时最易发情,他难免会有媚态。
“脸这么红?”
“脸红吗?”落玉模着脸颊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也覆上了自己的手。
暖烘烘的大手在脸上让他十分舒服,“恩~~”他娇吟着。
轩辕鉴尤紧了紧呼吸,模着他女敕滑的脸,自从知道他是蛇妖,他就没再碰过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非我族类,和蛇恩爱交缠,总有些说不清的异样。
落玉靠着男人精壮的身体,又被他模着脸,敏感的身子多日没有得到疼爱现在已经开始发热,他扭着腰蹭着男人的□,害羞的道:“鉴尤…抱我好不好?”
明明是条蛇,求欢的时候却有着万般的风情,美丽又迷人的存在。落玉看男人不应他,伸手握住了那份量惊人的蘑菇身,已经半抬头了。
他模索着,后面的蓓蕾痒得不行,男人还是不应他,他焦急得红了眼眶。
瑞王抹去他的眼泪,“哭什么,我疼你的时候才能哭。”
说完吻上他,一寸寸舌忝舐着他甜美的小嘴。大手扯下他的衣襟,模遍他的身子。
进入落玉的一霎那,他有些恍惚,那么冰凉的身子里头是如火一样的紧致温暖。就算他是一条蛇,也是条醉人的蛇!他还是待他如珍似宝,又怎么会拒绝他的身子呢。
落玉低喘着,他跟不上男人的节奏,只得夹紧他的腰。那铁柱翻搅着他的深处,胀痛中带有灭顶的愉悦,他喜欢这种被彻底占有的感觉,被男人狠狠的疼爱,仿佛连彼此的魂魄都连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