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听到塞北小筑出了一个金丹期高手的姑苏阎,本想隐忍下来的怒火,也被白兰的这一句话瞬间点燃,他英俊的脸上布满阴影,如同山雨欲来的暴风雨,他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兰宗主这句话,即使是身为姑苏家后辈的我,也着实是不喜欢听的,茵支婆婆的事情,家族都是口口相传下来的,生是姑苏家的人,死便也是姑苏家的鬼!”
白兰的檀口微张,显然姑苏阎的一番说辞,是自己意料之外的,只是多年人前的虚伪,使得她的脸色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笑脸盈盈:“其实道友如此说,也未尝没有自己的道理,只是如今,身为主枝的姑苏家,却不如以前那般辉煌,就如同凡间的帝王之家,不管多么的尊贵,到头来终究只是镜花水月,迟早的破败罢了!”
“你!”姑苏阎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了白兰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阴恻恻的笑了笑:“如今,在下倒是知道了你们塞北小筑的用意了,却疑惑族长是为什么不肯前来,原来是早料到你们塞北小筑有这么一招在等着呢!”
屈复也是人精,晓得白兰虽然是塞北小筑的宗主,可是性子刚烈,宗门的事儿,处理的倒都是井井有条,唯独对姑苏家分支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脑门一热,平日里的睿智和淡定,都不知道抛到什么地方去了,只能缓和着气氛,硬着头皮,上赶着上去了!
“我们宗主哪是这个意思,我看姑苏道友误会了,今日请诸位来,也实在是真心实意,过几日,山后的紫樱花变化开遍,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诸位可在这里住个几日,拜见了宗门的太上长老后,就去观赏那奇花可好!”
屈复的这一句话,可谓是圆滑至极,既轻描淡写的缓和了气氛,又起到了一种敲山震虎的感觉!
宇墨也有些看不过去,自己如今算是姑苏阎的妻子,若是这时候不站出来说句话,难保不会让人起疑,况且让这些人以为,自己是一个夫君至上的人,也未尝不是件坏事,想到此处,宇墨的唇角微微勾起,显出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夫君还是快快住口好了,这屈复道友可都把自己宗门的老祖宗给搬出来说话了,自然没有我们说话的余地,若是惹怒了塞北小筑的人,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塞北小筑,还是个未知数呢!”
屈复脸上一红,颇觉尴尬的看了眼白兰,待看到白兰一脸玩味的盯着宇墨看,更是叹了口气,这个白兰,平素也是端庄温婉的人,可是有一个缺点,最看不得比自己美丽,比自己更加出风头的女子!
“这姑苏家的长媳确实不同凡响!”
姑苏阎一脸感动的看着宇墨,嘴角翘起,声音转大:“你我的安全倒是不怕,族长别的本事没有,可是他的一个酒鬼好友,正是一个金丹中期的高手,因着喜酒如命,正好和族长结成莫逆之交,前几日,族长倒是以宗门几百年的的珍藏,青河雪酿打动了这个酒鬼,他担保会在塞北小筑的前面山峰看着这里,若是你我不能在约定之时出现,他就必定杀三个塞北小筑的筑基期修士!”
白兰面色一正:“你们倒是有备而来,只是道友未免把我们塞北小筑说成是龙潭虎穴了,今个也只是和大家叙叙旧罢了!”
绿鰻君岂会不知道其中磕磕绊绊,只是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姑苏阎却不想乘此机会放过白兰,反而咄咄逼人:“宗主的脸,真是比天还善变,一听说你们周围正有一个修为比你们老祖宗更高的修士在虎视眈眈,竟然委屈求全!”
白兰的秀发扬起,秀气的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姑苏阎:“口出不逊,可知你是在我的地方,今日让你瞧瞧我们塞北小筑的无上绝学!”
白兰的双手在胸前掐了一个印决,手在胸前几个大穴点过,一丝殷红涌上脸颊,只是硬生生的被压了下去,白兰的双手如同穿花蝴蝶,快速的转动着,周围的水汽也渐渐的蒸腾起来,迷住了双眼,白兰手上拈花,一缕雾气在白兰的手上渐渐凝固,转化成一朵洁白的花朵,她往上一抛,花朵定格在白兰的头顶,如此反复,白兰的身体周围,竟然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许多的白色花朵!
姑苏阎把宝剑往胸前一横,上面灵光隐现,而姑苏阎的肌肉,已经紧绷起来,一副随时进入战斗的状态!
白兰的脸色圣洁一片:“让你瞧瞧天女散花的威力!”
水袖微微扬起,往前一挥,那些停滞不前的花朵,如同利箭一般往前射去,竟然把姑苏阎四面的路都给断了!
姑苏阎爆喝一声,手上的宝剑猛地爆发出一阵强光,剑气如虹,把自己和宇墨,月娘给牢牢的护住,那一朵朵花朵打在剑气上“噗”的一声化为一阵雾气,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姑苏阎朗声道:“天女散花,不外如是!”
话音刚落,姑苏阎的眼睛猛地瞪大,白兰不知道何时,竟然像鬼魅般的穿过了剑气,稳稳的站在自己的跟前,若不是宇墨手握移山刺,稳稳的抵住白兰手上的金色簪子,怕是自己已然输了!
白兰别有深意的瞥了眼宇墨,缓缓的收回簪子,周围的花朵,也全都消失不见,宇墨舒了口气:“宗主的天女散花,不过是威力尚可的障眼法罢了,只是为了给这一身的诡异遁术争取一个时间,可是不巧的是,贱妾正巧修习了一些灵眼神通,若不是如此,今日我们伉俪二人,可要在塞北小筑丢尽颜面了!”
白兰掩住了檀口,不屑的看了眼姑苏阎:“你这男人忒的没用,你的女人可是比你墙上许多。临危不乱,不卑不亢,只是别被这女人给控制了,牝鸡司晨这个道理,浅显易懂,姑苏道友也是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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