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虎虽然有着不凡的修为,但仅凭他这魂师的分量却远远不是符师的对手,尽管都有一个‘师’字,但全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存在,因为只要这老者愿意,那么就会有至少十名以上的魂师愿意为其卖命,甚至还有可能出现魂王这种恐怖的存在。
所以此时的袁虎俨然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进退两难,他明白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但他怎么都不明白符师这种存在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成为了张家的座上宾,他们有那个能力?
“敢问符师大人您与首富张家是……?”终于袁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就见那老者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叹道:“咳~老朽我已然这把年纪本不该再过问凡尘事事(符师通常都高高在上所以他们通常会把自己归为仙人而那些普通人则归为凡人,至于魂技魂修之人他们通常认为是武人当然也算仙人一列),但老朽我年轻之时曾欠下张家老祖一个人情,所以……”
其实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首富张家不知从哪里将这快作古的老魂师寻了出来,而老魂师年岁已高而且碍于人情的原因所以这才决定在作古之前了却一切凡尘事故,好在事后羽化登仙,这也是修练之人向往的一个境界,因为在他们看来修为的最高境界便是月兑离凡尘,成为与天地共存的存在。
“人情?人情?哈哈哈哈~我袁虎叱咤了半辈子怕过谁?更怜悯过谁?没想到第一次怜悯就碰上了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东西!”袁虎发疯似得指着首富张家父子怒斥起来。
这让那老魂师也不由眉头一皱,但无奈他深受人情困扰即便在不对也毫无办法,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希望能让魂师欠自己一个人情,因为魂师这类存在虽然古怪,但对于人情这东西却看得十分重,不过可惜的是通常很难有人能让他们欠自己,反倒是自己欠魂师的可能性超级大。
对于袁虎的嘲弄怒斥,首富张家父子翻到一脸的无所谓,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最后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是浮云,所以他们不生气,反倒是袁虎越怒他们越是高兴。
“你!你们!”袁虎已经怒不可言。
此时倒是老魂师缓缓的从袖口中取出一叠东西然后放在了袁虎身旁的桌子上,然后叹道:“老朽也知道这么做让你有些为难,但人情必须得还,所以看在老朽的面子上这叠‘火焰符’你就收下吧。”
“什么?火焰符!”首富张家父子顿时瞪圆了眼睛,要知道符师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除了他们自己就要数得上这些符箓了。
面对这两个贪婪的家伙老符师真后悔当初欠下的那个人情,但无奈事情已经发生,而且当时他年轻好胜愣是想以学徒的身份挑战半魂兽之列的山兽,结果惨遭痛击,这才不得已欠下了路过这里搭手救了他一命的张家老祖。
“咳~世态炎凉,没想到堂堂张家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小人当道啊~小人当道~”那老魂师忍不住心中哀道。
不过好在今天过后他便是还了这个人情,今后也不用在于其为伍想到这里老魂师的心里这才略微好转,于是急忙催促道:“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好知道这叠‘火焰符’可是老朽亲手绘制,随便数张便可毁掉一名魂师,如此机会可不多见啊!”
听到这话袁虎心中一惊,暗道这老魂师看来是动怒了,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狠狠说道:“对不起!我……”
“爹,女儿嫁了!”
“什么?你!你怎么能……”
袁紫衣含着泪无奈的说道:“算了,为了家人平安,女儿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何况还能得到符师大人的符箓,爹,这里可有着十数张啊~”
袁虎哪里看不出女儿这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变相安慰他,所以最终他屈服了,谁叫他是一家之主,在他身后还有妻儿子女老父老母,他倒了他们怎么办?
“是啊~数张就能对付一名魂师,这十数丈加上我岂不能与魂王一战?”
面对袁虎的讽刺那老魂师也是无奈,在他看来即便是无奈之举也好过两家兵刃相见闹得你死我活。
不过那袁虎的可与魂王一战却深深地刺痛了他这颗老去许久的心,与魂王一战?怎么可能?即便再给他百张‘火焰符’符箓也未必能做得到,因为这符箓品阶实在太低了。
那袁虎的话就好像是数只弱小的蚂蚁可以咬死一只略微强壮的蚂蚁,而再给他百只蚂蚁他也要不死一头猛虎一般,这是讽刺,**果的讽刺也是一个无奈的还击。
袁虎实在告诉他不要以为一毫符师就了不
起,而确实如此,因为他一毫至今也只能绘制这‘火焰符’一种符箓,其他的全然不会……
咳~
终于老符师长叹一声无奈的离开了这个村子,离开了这个让他既还了人情,却又增添了一套枷锁的地方,一套这辈子都无法揭开的枷锁。
老符师走了,首富张家父子带着下人也匆匆离去,他可不怕袁家返回,因为大丈夫一诺千金,袁虎的脾气他可是清楚的很,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最后他想反悔,他也要考虑一下那符师的威慑力不是?所以他不怕,他放心的很。
而至于为什么他如此仓促的离开,一来是为了赶紧办完这门婚事以免夜长梦多,二来也是怕这袁虎真的怒火攻心冲昏了头脑将那叠符箓砸在他身上,到时候他可真就是想哭都没地儿哭了。
首富张家父子走后,袁虎渀佛突然老了许多,而袁紫衣也是一脸的颓废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火辣。
“紫衣,你……你怪爹吗?”袁虎低着头无力的问道。
袁紫衣看着忽显苍老的父亲最后强忍着悲痛摇了摇头强笑道:“女儿不怪,紫衣不怪,紫衣知道父亲是为了这个家着想,紫衣也愿意为了这个家……嫁……人……”
呜~
说到这里那袁紫衣再也忍不住心中悲痛一下子扑倒在袁虎的怀里失声痛哭,而袁虎呢?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他宽厚的大手轻轻拍打着女儿的脊背,然后嘴里默默的嘟囔着:“半月之后……半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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