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你说你妈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吉祥物!”这是林夕最不爱听到的一句话,她承认她长得丑,被姐妹们比作“吉祥物”她也颇为认同,可是她就是讨厌吗话里的“妈”,是的!她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许是自小缺乏爱,长大后颇为乐于助人,尽量的给予身边人更多的关怀,本来她作为服役了两年的女兵,身手不凡,思想道德也是杠杠的,即将升士官。
可是就在前一个晚上,月光格外妖娆的夜里,林夕甜甜的睡着,不长的睫毛在这一刻也自然向上弯,嘴角微微扬起,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更为她增添了一些别样的感觉,这一景象构成了一副安静和谐,美丽的画……
她本该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然后穿戴整齐去迎接加冕的,可是床上的人突感床是怎么睡怎么不舒服,就好像《格林童话》里的豌豆公主一样,左右辗转,终于,在一个有力的左翻身之后,“砰!”的一声尤上铺摔了下来。
两眼圆瞪,最终不甘心的死去了,她,连死都没闭上双眼……其实也是,这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谁都会死不瞑目!这……天理何在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夕缓缓的睁开双眼。喉咙痛的仿佛要裂开,转眼间黑白无常已经来到身前,只见白色的哥哥在她的眉心轻轻一点,她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二位飘了起来,林夕此刻很想说一句,“我如今身在何方?你们又将要把我带向何处?”可是支吾了半天,愣是连个屁也没放出来。
不过很快,她便明白了,原来这是将她带到了阎王殿,面对阎王那额头上的月牙,林夕顿时想到了青天大老爷包大人,那一股子冤枉劲儿就上来了,欲语泪先流啊!说时迟那时快,她的嗓子竟然很争气的发出声音了,“大人啊!我即将被升为士官,怎么就从床上摔死了!天理何在啊?”
阎王爷看了一眼生死簿,眉头微皱,又看了看林夕那个鼻涕眼泪流满面的不甘心劲儿,年纪轻轻的的确有些惋惜,遂对着身旁的牛头马面一挥手,“给她投个好胎吧!”
牛头马面得到命令,就像带着她去孟婆那里喝汤,可是林夕那个冤啊!此刻投个好胎对她丝毫没有吸引力,确切的说,她今儿对阎王给她的答复不满意,很不满意!
身手不凡,牛脾气上来林夕便与欲上来押送她的鬼兵打了起来,身手本来就矫健的她起先还是占领上风的,可是以一敌百却是必输!
终于,在大战了百八十回合之后,林夕光荣的被按倒在了地上,阎王爷看着她不怒反笑,对着牛头马面交代,“将她投胎到王司令的爱子家中!”
林夕还是不依,就在鬼兵要押她上路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自看热闹的鬼群中出现,跪倒在了大殿之上,“阎王!我想好了!”
“哦?”阎王细细的瞧去,这不是生死簿上没名字,却一直游荡在阴间不肯走的女鬼吗,“想回去了?”
“不是!小女愿为她而投胎!”这话一出,语惊四座啊!谁不愿意还阳,这姑娘好生的傻,竟然要去替别人而死。
面对众鬼的指指点点,女子扶起林夕,面色严肃的问道,“你想还阳?”
林夕当然想要还阳,她可不想死,这世间她还没发挥用武之地呢,所以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想!”
“扑通”一声,女子跪向阎王,“小女愿用所剩阳寿与之交换!”
牛头马面见此想要劝阻,却被阎王制止住,只见他缕动着额下的小胡须,若有所思,最后却出乎意料的没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林夕很多年后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奈何桥上一袭白衣,柔弱无骨的女子迎风站立,风儿吹起了她乌黑的秀发,却遮挡不住她复杂的眼神,那里有无奈,有坚决,还有愧疚……是的!林夕知道,那是一个女儿对母亲的愧疚!
风拂面,林夕的耳边回荡着那句话,“我用阳寿与你交换,换我母亲一世安宁!”
北桑国,依旧是一个在历史中没有任何记载的国家,姑且不去想着它到底属于那个历史时间段,此刻重要的是我们的女主角穿越到了这里,那么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北桑国正数北桑帝王子桑谷牧在位的第十二个年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派祥和,近日更是喜上眉梢,因为他的第五个儿子就要成婚了,不是说他有多疼爱这个儿子,恰恰相反,此子乃是他的心头伤,如今这形势连这个儿子的媳妇他都给安排了,那么他也就对那儿子的责任也就这样了,算是仁至义尽了,那皇位的争夺,他们兄弟也就少了个对手……
与皇帝那边的合不拢嘴恰恰相反,相府这边的准五王妃还躺在榻上,用珍贵的药材吊着命呢,话说这位小姐生性怯懦,打小对任何人不敢说个”不“字,与不受宠的二夫人一道早早的搬来府中最偏僻的东南角梅洛院。
可就在圣旨刚刚下来的第二日,她这个任人摆布的女子竟然闹了一出儿上吊,三尺白绫悬于梁上,两腿一瞪,就这样撒手走了,幸好被二夫人及时发现,留下了一口气儿。
这要是要换做平日,她死了这相府也没人在乎,可如今不同了,怎么地她也即将是王上的儿媳准王妃啊,这日子都定了,相府到头来交不出来人,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啊,所以啊!这向来无人过问的梅洛院最近人那是个络绎不绝啊,虽然没几个真心实意的,但是一个个也都是怕死的主儿……
二夫人这几日一直守在女人的床前,一刻也没合过眼睛,泪水打湿了一方又一方的帕子,那双红肿的眼睛惹来了丞相大人的一阵心疼,怎么说这二夫人也是貌美如花,曾经受过宠,只不过后来……
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准定栽个大跟头,相爷甩掉那些回忆,最后只是伸手拍了拍二夫人的后背以示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