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间的关系渐渐的也亲密了起来。
因为郁宝前几天吵着想吃郁若萱做的红烧排骨,所以这天她便派厨房的厨娘早早的去市场买了新鲜的小排,换了一身装扮准备去厨房做红烧排骨。
谁知刚走到厨房就看到郁若萍偷偷模模的溜了进去,郁若萱急忙闪身躲在一旁的窗户下面,顺着窗缝朝里望进去。
只见郁若萍朝四处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便从腰间拿出两包东西,分别洒进炉子上正煨着的砂锅里,然后又用筷子搅了搅,确定无误后她这才又偷偷的溜了出去。
郁若萱见她走远了,这才现身出来,急忙踏进厨房朝炉子上的那两个砂锅看去。
揭开其中的一个砂锅盖,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郁若萱一闻就知道这是自己开给郁之礼的药,只不过里面加了一些东西,所以味道有些不对,具体加了什么,郁若萱也不知道。
再看另外一个,是一盅补品,值得让人费心思下药的补品,郁若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给谁的。
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郁若萱急忙把盖子放回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厨娘看到郁若萱急忙行了个礼,郁若萱轻轻点头,开口问道:“你去哪里了?这厨房怎么没有人看着?”
厨娘怕她怪罪,急忙解释道:“奴婢刚才内急,所以这才离开了一小会,况且这炉子上是王爷的药和大少爷的补品,一时半刻也好不了的……”
郁若萱望了她一眼,叮嘱道:“王爷这药要文火慢煎,一定要好好看着,不可大意!”
“是!”厨娘听到郁若萱吩咐,不敢怠慢,急忙恭敬的应道。
郁若萱环视了一周,微微皱眉道,“怎么今日就你一个人当值,其他人呢?”
“今天是争霸赛决赛的日子,所以管家带着大家伙去给少爷助威去了……”
郁若萱听到厨娘的回答便不再说什么,连红烧排骨也顾不得做,就转身回了紫萱苑。
刚刚跨进紫萱苑的大门,她急忙叫来江雄,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江雄听后神色有些古怪,半晌后点点头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江雄一直神神秘秘的,连郁宝进宫都是由关峰陪着去的。
千柏园中,郁之义双手背在身后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子,焦急难安的神色中突然闪过一抹暴厉,片刻后,他右手握拳往身旁的桌子上一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郁王府今晚的夜特别的安静,一弯半月斜挂在半空,透过稀稀落落的枝叶投下斑驳的疏影。
青松院里,近身伺候的几个丫环和小厮也已经都睡去,唯独留下一个唤作茗儿的丫环守夜,似乎是听到房间外有动静,茗儿胆子特别小,颤颤巍巍的朝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是谁在外面?”
感受到身后似乎有人影闪过,茗儿刚要回头,突然一道强大的力量穿过,她还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就悄无声息的躺下了。
室内,郁之礼静静的躺着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却比郁若萱初次见他时要好一些。
郁之义缓缓走到床边,望着郁之礼的那张脸,眼神突然变得厌恶起来。
“大哥,你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爹太偏心!同样都是儿子,为什么你能够继承爵位,而我却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这郁王爷的位子你坐的太久了,如今也该轮到我来坐坐了!”
“你放心,你的儿子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你的那些家眷,我都会替你照顾好的!”
话音刚落,郁之义突然捏住郁之礼的下巴,强行把他的嘴巴弄开,想把手里的那瓶毒药灌下去,谁知这时郁之礼猛然睁开了眼睛。
郁之义吓得大叫一声,手里的小瓷瓶摔落在地上滴溜溜滚了好几个圈。
郁之礼从床上坐起来,怒喝道:“郁之义,你想干什么?”
郁之义万万没有想到郁之礼会突然醒过来,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哥,你……你……”
郁之礼冷笑一声,说道:“我怎么样?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醒过来?”
“哼,你这个畜生,我要是再不醒过来,你是不是要把我毒死,枉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郁之礼显然是很生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这样对待自己。
“大哥,不是这样的……”郁之义急忙解释道,“是……是……”
被郁之礼这样一吓,他“是”了半天也没解释出什么。
郁之礼捡起掉落在脚边的小瓷瓶,打开来闻了一下,两道目光如剑一般射向郁之义,“这鹤顶红你如何解释?”
郁之义一见被他拆穿,身后再也没了退路,当即脸色一沉,索性撕破脸皮豁出去了,“是,我就是要你死,那又如何?识相的就乖乖的吃下这鹤顶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郁之礼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冥顽不灵!”
郁之义见他无论怎么样是不会服下毒药的,杀心已起,立刻运转全身的玄力,一掌朝郁之礼的胸前打去。
谁知他人还未到郁之礼的身前,半空中突然飞过一道紫色的身影,一股强劲的玄力瞬间从他的胸口穿过。
郁之义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股鲜血从他的口鼻处喷出,在他落地的同时,一帮人纷纷从屋外涌进来,刹那间将整间屋子围了起来。
郁温文从人群中现身,快步朝郁之礼走去,问道:“爹爹,你没事吧?”
郁之礼摇了摇头,目光朝地上的郁之义望去,神情悲切的说道:“你我是亲兄弟,我有心放你一马,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郁之义趴在地上,眼神中满是震惊,“我……我不相信,这件事情我计划的天衣无缝,你们……你们不可能知道的!”
郁若萱见他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双手在空中一击,大声道:“给我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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