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流云只是下意识的抱怨了一句,并没有责怪雪怜的意思,看到她急于解释的模样,一股异样的情感涌上心头,他觉得那种感觉很奇怪也让他觉得不舒服,为了极力压制住这种感觉,他立刻转身朝四周打量起来,免得自己去胡思乱想。
眼前是一条可容两人同行的幽深石道,不知道通往的是什么地方,身体两侧是高得看不到顶的石壁,司徒流云环视了一圈,便说道:“看来我们已经进入古墓深处了,通过这条石道,前面就是密室了,我们走吧……”
司徒流云说着就率先朝前走了几步,谁知郁若萱突然拉住了他,警觉的朝石道前方打量了一眼,脸色凝重的说道:“你看的那本古籍上有没有说这里面有机关密道之类的东西,我总觉得这里面凉飕飕的,吹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话音还未落,司徒流云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取笑她道:“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郁若萱,怎么这会儿胆子变得这么小了?你不会是觉得这里有鬼吧?”
司徒流云说完突然一声怪叫,再配合上略显恐怖的鬼脸,倒把他身旁的王雪怜吓了一跳,郁若萱发觉是他故意吓人,立刻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安慰雪怜。
司徒流云看到该吓的没吓到,不该吓的倒被他吓得不轻,立刻一脸歉意的耸了耸肩,说道:“你们放心吧,就算这古墓里有鬼,我也会挡在你们身前的,况且我们一个天玄一个墨玄,还怕鬼不成?”
他这番大义凛然的话郁若萱觉得不以为然,王雪怜倒是听得颇为感动,心道司徒流云心里还是在意她的,他嘴上虽说不管她,但是万一真的有危险,他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救她的。
司徒流云见王雪怜之前被他吓的惨白的脸色缓了过来,便转身继续朝石道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这里有没有鬼我不知道,古籍上也没有记载,古籍上只说这宝藏是古墓之心,对了,还有几句偈语:生于百花,藏于清源,阴阳一体,得宝藏者得天下……”
“前面这十二个字我一直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最后一句我倒是懂得,所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甚至连阴月和陨星国君都来仙人墓了吧?”
郁若萱原本只是以为司徒清风和司徒流云是热心,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只怕关于仙人墓的这几句偈语,也只有她没有听说过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柳眉一挑,毫不顾忌的问道:“那你们呢?你来这里也是想得到这宝藏继而得到天下吗?”
司徒流云淡淡的一笑,反问道:“你是这么想我们的吗?”
郁若萱撇撇嘴,心里虽然有了异样的想法却并没有开口说出来。
见郁若萱没有说话,司徒流云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幽怨的说道:“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竟然以为我是这种人,你以为我是利用你来找宝藏,实现日照雄霸天下的野心吗?我以为你虽然不了解我,但是至少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流云,我……”郁若萱见他这副样子,心里立刻明白过来刚才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猜疑会让司徒流云这么大的反应。
司徒流云向来一副吊儿郎当,把什么都不放在心里的样子,王雪怜甚至都没有见过他发火的样子,她心里的司徒流云一直是一位翩翩佳公子,此刻看到他薄怒的样子,雪怜心里一紧,急忙上前拉他,想让他别再生气了。
司徒流云却不去理会王雪怜,盯着郁若萱继续说道:“我承认来这里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对这仙人墓的宝藏有几分好奇,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阿宝,在别人的眼里他和我可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那么可爱,又聪明机灵,我别提有多喜欢他了,更何况他是你的儿子,我打心眼里无数次的希望他能是皇兄的儿子,你能是我的皇嫂,你本应该就是这个身份,可是你呢?”
司徒流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火,情绪就像是月兑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他忍不住朝郁若萱怒吼道:“郁若萱,你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你知道这几年皇兄有多思念你,你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因为你他才会思念成疾,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
司徒流云说完转身拽着王雪怜就走,“哼,我会找到医学典籍治好阿宝证明给你看的!”
郁若萱怔在原地,没有想到司徒流云的情绪会突然间这么失控,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说话,他虽然一向放荡不羁说话口无遮拦,但还算是一个稳重的人,一股暴躁不安的情绪在郁若萱内心深处也开始渐渐滋生。
刹那间,郁若萱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刚要开口喊住司徒流云和王雪怜,前面突然传来“哗啦”的响声,紧接着整个地面都开始裂开,郁若萱一惊,急忙足尖轻点攀附在一旁的石壁上,而司徒流云和王雪怜在毫无防备之下从石道裂开的缝隙中直直的掉了下去。
“流云,雪怜……”
郁若萱一惊,急忙飞身下去想要把他们两个拉上来,谁知两边的石壁缓缓开始向中间移动,像是两片夹心面包一样把郁若萱夹在中间,并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把她变成那片夹心。
从石壁缓缓开始移动的那一瞬间,原本裂开的石道迅速合拢,严丝合缝得让人根本看不出来它刚刚还裂开过,郁若萱亲眼看着司徒流云和王雪怜掉了进去还来不及救他们,眼下自己又陷入了这样危险的处境。
原本可容两人同行的石道迅速变窄,郁若萱两手用力的撑着身侧的石壁,想让它停止下来,可是那石壁实在厚重,恐怕上万斤都不止,仅凭郁若萱一人之力,压根就动不了它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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