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快,在这里!来人呐——”
“他妈的,他是泥鳅啊!该死,这里!发现了——”
“不对,刺客在这里,快来人啊——”
“汪汪、汪汪——”
“追!别让他跑了——”
原本寂静的森林此时此刻却异常喧哗和热闹,叫喊声、追逐声、狗叫声等等络绎不绝,成堆的火把照耀着,将整个森林都渲染成一片点点的光华。
绯瑶满身汗,回头看着怎么也扔不掉的尾巴不由低咒一句:“该死,他们是狗啊……”鼻子这么灵!她到那就追那。
下一刻,“汪汪、汪汪——”一群狗叫声响起,让她差点栽了一个跟头,加快逃命的速度的同时,额头青筋也不自觉的跳了跳,还真有狗啊!
“这里,看见了!快追——”身后,喊叫声亢奋起来,也越来越紧。
眼神闪了闪,绯瑶再次低咒一句,深呼吸,加快动作将身后的人甩了出去。♀看着身后一片阴暗,她边跑边解下外衣,飞快的跑上树挂在上面,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往另一个方向跑,同时再度解下一见衣服,埋进一个树洞里,再次转身,换了一个方向。
连续数次,直到绯瑶周身一丝不挂,才敢喘口气,随即整个人跳进一处浅浅的沼泽里,腐烂的泥土和令人作呕的污秽味道让她差点忍不住爬出来,即使闭住呼吸也能感受到浑身的肮脏和胃部一阵收紧,周身彻骨的寒意冻的她动也不敢动。
没过多久,头上就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
“该死,人呢?怎么不见了!”
“这狗怎么不走了?难道此刻就在附近?”
“你们,你们。去树上看看,还有你们两个,去哪个泥潭看看,这方圆百里都给我查查。我就不信着这贼人能飞天遁地,消失不见!”
“是——”脚步声接近,有东西刺进来。一下一下的由远至近,绯瑶屏住呼吸,将心脏遏制最轻的跳动,整个人沉入更深的腐烂之地,紧张地听着耳旁凑近的刺入声。
“呲——”耳边骤然触及到一个冰凉的事物让她瞬间僵直,火辣辣的让她紧了紧手掌。♀下一刻,就在士兵再次用剑刺入泥沼之时,有了动静。
“汪汪、汪汪——”
“有发现,往这个方向,贼人往哪跑了。快追——”遏制住绳子的士兵立即指着一个方向大喊。
“追——”低沉的声音时令,像是领头。
“呲——”离头顶一道三公分的剑霎时抽离,人影渐远。
再过了会,绯瑶才从中爬了出来,腐烂的味道仿佛更重了,一如她的灵魂一样,腐朽着,散发着同样的气味。
大口的喘息,也不管那作呕的味道有多难闻,绯瑶马上起身。朝来路走去,不消片刻就看见一条小溪,顺着水流,绯瑶小心翼翼的潜进,偶尔换气时才冒出一个头,再度沉下,慢慢前行……
夜色深沉,月儿高挂,明亮又阴冷,泛着冰凉却唯美的光华。夜钧寒坐在主位上。都喝下第三杯茶,也不见他们等的人回来。
“小叔,我看也不用等了,特定时去哪风流快活去了夜流寒有些暴躁的看口,脸色浮现出不麻烦,手握紧,坐在那里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座活火山。
夜钧寒瞥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没耐心的话给我打坐也不反驳夜流寒说绯瑶风流的话。
“这不是打坐的问题!你也累了许多天了,公主那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你何必让自己如此受累。虽然这半年好了许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都看见了——这出流月,到大夏也就一个多月,她闹出的事件哪一件和男人没干系。今夜保不准憋坏了,又怕我们拒绝,所以……”下面的话没说,但意思很明显了,夜流寒一脸不满的嘟囔道:“你这受苦受累的又是干什么,自找罪受!反正我是看开了,只要公主别再找我那啥,我也不管,做个挂名的夫君,管着军营,一生就这么招了吧……”
夜钧寒看着夜流寒无赖的样子,直觉气闷,“你以为事情就你想的这么简单?一切都会随你如意的那样进行?”
“不然还能怎样?公主那德行你又不是没看见,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也早日看开吧那模样,那语气,就像一个了却尘世的僧侣劝着世人在这滚滚红尘中放下爱恨情仇一般。
“公主究竟怎样先不提,就先说说女皇和其他公主好了。即使先皇遗诏赐下兵马想保护公主不受任何人欺辱,但同时也给了公主一个必死的杀机!”夜钧寒说说的头头是道,冷静分析:“女皇虽被迫不能对公主怎样,但暗里的动作却一直没停过,公主如今这性情九成九都要归功于她。声名狼藉,不学无术,贪恋男色……这些,足够让女皇有理由排斥公主上位,反驳先皇遗诏,让公主成为下一代流月之主。其次,任何一个君主都不会看着一个危险置之不理的。如今女皇在位还好些,若是新任女皇登基,而又不是公主的话,那下场……还用我说嘛?五十万兵马可抵不过百万、千万兵马的来袭
“这个……这个……”夜流寒哑口无言。
“你以为这是你想放手就能放手的?你以为这是你想离开就能离开的了?即使公主申明看不上皇位好了,你以为皇城的那些会信?这世上最安全,最能让人高枕无忧的方法唯有一个——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夜钧寒看着夜流寒冷冷说着,眼底一片无情,全无一丝温和儒雅,宛若冰冷的幽冥君主一样,盛气临人。
“你对敌人的时候可别那么天真,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揉揉额头,夜钧寒对他的脾性深感头疼,这性子若是再不改改,到时候死了都会在帮着杀人凶手数钱数的欢快呢!
“我……”夜流寒才开口一个字,紧闭的大门骤然被打开,夜钧寒与夜流寒一起看去,随即就连最淡定的夜钧寒都刹那间风中凌乱,直接傻眼——
傻愣愣的看着那一身**,满身湿漉的女人唐突的跑进来,到关门都没发现屋里站着两个男人……
而这两个男人也是真的傻眼了,大脑一片空白,半响回不过神来。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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