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二妻妾成群的生活
第二天,新病友去接受全面检查,我在病房后面的院子里悠哉。
我的一个爱妃走近我,挨着我坐了下来,我握着她的手说,离出院还有多长时间?她没有说话。我又问,你家人还管你么?她仍然没有回答。我于是也不做声,两个精神病人就这样相依为命地挨着。突然,她神情低落地对我说:“除了你,这世界上没有好人
她是我的爱妃,我知道她喜欢我,所以这么说。
我在这个院里,可以说是妻妾成群,这都是老马的安排。我家人给老马钱,老马就满足我各方面的要求,他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我说,我要女人,你能给我弄来女人吗?
他说,这太能了,全院的女患者,你都可以随意挑选。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于是当天晚上,他就把一个最漂亮的抑郁症患者给我送来了。他说,已经打了针,你怎么弄她,她都不会反抗。
渐渐地,我和全院的漂亮女患者都产生了关系,八号爱妃和我竟然玩出了火花,她几次主动和我同床,也不要老马打什么针。我们如漆似胶,夜夜洞房,八号爱妃说,只有和我在一起,她才完全不会抑郁。从此以后,我就知道我在治疗女性抑郁症方面,是个天才。
我陪着八号爱妃坐了好几个小时,我们都没有离开对方的意思,我们越坐越默契,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我们一无所知。这种状态,是精神病人必须具备的,不然,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精神病人。我们默默地坐着,除了偶尔的相视一笑,更多的是呆如木鸡,无动于衷,面如僵尸。
吃过午饭之后,我回到房间休息,我的新病友也回来了。他躺在床上,目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待我也上床躺定之后,问我:“你没有病,为啥呆在这里不走?”
我心里愣了一下,调过头望着他,我发现他目光炯炯有神,像一个哲学家一样深邃,我被他注视得不知所措。我疑惑地问:“你凭什么说我没有病?”
他笑了,只是重申了他的观点:“你真的没有病
我无可奈何地回答:“我们的命运都在医生的手上
他开始自我介绍,他说,他叫郭靖,就是金庸笔下的那个郭靖,他老爸是个武侠迷,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他是一个名人,大学问家,不过他要求我替他保密,如果他进精神病医院这事被外界知道,今后就没法在社会上混了。
我边听边在心里发笑,你瞎编些故事,还要我替你保密,真的拿我当神经病!不过我也没有机会去泄密,我这辈子估计就与世隔绝了。
虽然这个郭靖胡编乱造自己的过去,但是当他问起我时,我还是如实告诉他了,我没有必要向他隐瞒什么。我说,我大学毕业之后,就分到了政府部门,刚上不到一年班,赶上政府精简机构,我就辞职下海了,先来到海南岛,准备在商场大干一场,没想到来到这个荒岛之后,除了观日出日落,别无它事。在兜里的钱分文不剩之后,我来到了砖窑厂,开始搬砖运煤,靠苦力维持生计。
一年之后,我攒了一点路费钱,离开了海南岛,我准备回老家办养殖场。当我回老家和父母商量这事时,我老父亲当时就气得晕了过去。他缓过气来之后,就开始骂我,说我是个不孝之子,供养我读书这么多年,就是想我进机关,谋个一官半职,好光宗耀祖,现在却辞官不做,回老家办养鸡场,如果我执意不改,他就在我新开张的养鸡场上吊自杀,以谢族人!
我只得从老家出来,又来到南方,这回我来到深圳。我一无是处,也没有半点技术,我学的是古汉语专业,除了告诉别人那些古怪的小地名读什么音之外,没有任何地方能够展示我的才华。
不过我并不自卑,因为那时候,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大学生毕业生,流浪在深圳街头,他们都跟我一样,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怀揣着梦想。我从他们行色匆匆的身影上,感受到了力量,我从一个本地老女乃女乃的经商秘密中,开始了我人生第一次小本生意——卖大碗茶。
那天,我走在正在拓宽延伸的深南大道上,口渴难耐,四处张望,不见有一家商店,不见有一条水沟。我好不容易发现了路边的一个小摊,一步小跑过去,端起摊面上的大碗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我问她多少钱?她说,五块。我正准备骂她,一看是个老女乃女乃,于是我跟她说,我给你打工,你一天给我十碗茶钱作为工资,好不好?老女乃女乃用含混不清的普通话,艰难地跟我交流,她说,如果我真的要干,她就把这个摊子租给我,自己再要儿子做个摊子。
好,我当时就决定,开始卖大碗茶。一个月之后,我算了算账,我都不敢相信我的收入,我的收入居然超过了我过去一年的总收入!
突然,郭靖鼾声响起,我无奈地一笑,也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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