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岳父大人乃玄经境的高手,岳母又能化身为龙。一般人很难伤得了他们。若是被师父和竹剑南所囚,他们要做的,也是唤醒羿璞,然后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除掉他。想要唤醒羿璞,就一定会出现在这片海域。也或许,岳父岳母他们感觉到了不对劲,离开了南定小院!”洛中庭劝说着天乐。
天乐蹙眉,机械xing地点了点头。仍然很是担心。一想到墨非爹爹在她面前惨死,她就越发难受了。她发现如今的自己,脆弱得如同玻璃杯一般,她再也承受不了鲜活的生命在她面前逝去了。
离开这片海域以后,二人回到神木空间内,乔装改扮一番以后,前往即墨内宗打探消息。
天乐因着即墨子雅的原因,对即墨族的地形极其熟悉,在即墨族内自由行走,大白天的,也没有被人发现。
将即墨族的水牢地牢搜索了一番以后,没有发现。天乐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洛中庭拉着天乐躲到了一棵大树后,秘音道:“天乐,你听力好,不如,坐在这里仔细听听,看能不能听到一些与岳父岳母有关的信息?”
天乐双眸猛地一亮。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她静坐了下来,微闭上眼,竖起耳朵,听着来自于即墨族各个房间里的声音。
各种声音,极其杂乱无章。
有唔唔啊啊的暧昧之声。有不满竹剑南想要摆月兑竹剑南控制的商议之声。有分赃不匀的争执之声。还有,竹剑南的声音。
竹剑南让人去寻找司徒敏敏,务必将她带回来。能留活口则留活口,如拒不配合,则将她的项上人头带回来。
原来楚修远兄弟二人已经死了,而司徒敏敏,闻风逃了。这速度真是太快了!
天乐猛地睁开眼来,洛中庭凑过来问:“怎么样?听到了吗?”
天乐摇头,道:“没有关于爹爹与娘亲的只字片语,不过,楚修远与楚致远已经死了。竹剑南认定昨夜之事,便是他们所为!”
“再听听?”洛中庭其实已经不主张再在即墨族呆下去了。若是岳父岳母在此处,天乐应能听到一些相关的讯息才是。只是,他太了解天乐的xing子,若就此离去,天乐定是坐卧难安。
天乐执拗,点了点头,继续听下去。
三分钟以后。她没有听到重要的讯息。
五分钟以后,她仍然没有听到有用的讯息。
一刻钟以后,她变得狂躁起来,猛地睁开眼来,站起身,磨牙道:“那宇文南康真不是个玩意。萧琳琳都成植物人了,他还在那里给萧琳琳灌输对我的仇恨!”
洛中庭拉住天乐,道:“他,不用我们动手,便活不了几日了。”
“你怎么知道?”天乐嘟嘴,一副一天也不想看着宇文南康再活下去的神情。死jian种,姐姐不发威,当姐姐是病猫是吧。之前被你嫁祸了,姐姐因着要修炼,让你多活些日子,你是越活越不耐烦了。
洛中庭唇角勾起了神秘的笑容,他牵着天乐的手,轻抚着天乐的手背,道:“如今,竹剑南的人鱼龙混杂,他这样的人,有多少人想杀他呢?”
“可他一天像孙子一样跟在竹剑南的身旁,别人想杀他也没有机会啊。”天乐不满,仍想这会儿就动手杀了那孙子。
“呵呵……”洛中庭仍然笑得神秘。牵着天乐的手,调整空间卷轴,一闪身,离开了即墨族。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寻找岳父岳母。
天乐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xing情比起从前,更加的不稳定,xing子比起未曾怀孕之时,执拗了不少,想做的事情,非做了才能安心。
这会儿,她执拗于取宇文南康的性命,洛中庭拉着她,她甩开洛中庭的手,非要前去取宇文南康的性命。
洛中庭无奈,只得陪着她,再一次返回即墨族。
才到即墨族,天乐一竖耳朵,便听到‘薛琴’二字。
天乐的心,猛地颤抖了起来,她的手指尖,变得冰凉,她咬着下唇,竖着耳朵,听着那段关于娘亲的对话。
“那离歌族的水牢机关已经被破坏了,还能关得住薛琴夫妇吗?”
“没有了机关,不是有人么?”一把冷笑的声音。
“多少人驻守?”
“这些是该你问的吗?”瞧不起的声音。
“只是问问啊,如今,我司徒家剩下的高手可是众家族里最多的!”
“哈哈哈哈……你的消息就如此落后么?你难道不知道就在一柱香以前,司徒凌已经死了吗?哈哈哈……”多么目中无人的笑声。
“……”
天乐只知道楚修远兄弟二人死了,这会儿又听到了一个惊爆的消息,司徒凌也死了。
她蹙着眉,回忆着司徒凌的冰封之术。那冰柱子,杀伤力堪比钢剑。
那冰封术与师父所教的冰凌十九剑,还有一些相似之处。原先,她还想着有朝一日问问司徒凌,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已经物是人非了。
人命,便是如此脆弱。在那个世界,她也曾想过爷爷终有一天会老,老到离她而去,但那终是有一个过程,她与爷爷,相依为命了许多许多的日子。每天一起等着太阳升起,每天一起吃早点,中午她从学校跑回去与爷爷一起吃午餐。大学,她选择了最近的大学,每个星期,都会回去陪爷爷。她珍惜着去爷爷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她知道孤独的滋味,她更知道思念的滋味。所以,她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守着爷爷。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才真正的知道,生命是何其的脆弱。在强者面前,弱者的生命便如同草芥一般,强者一个不高兴,一挥剑,便可要了弱者的性命。
这是一个拳头说话的时代,这是一个恃强凌弱的时代。
强中,自会有强中手。
嚣张如司徒凌,那日在临安皇宫,带着二十几名高手,扬言要将临安皇宫搅得天翻地覆的他,在竹剑南面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尊贵若楚修远,堂堂南孟国的太子,不,如今他已是南孟国的皇帝。在竹剑南的眼里,不过是只蚂蚁。轻轻一捏,便魂断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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