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萧不答。快速地运动着,他脑子里想着的,只有一件事情:让身上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他要让伍家的后人,活在世上。为伍家报仇血恨。
事后,白路一脸泪水。
伍萧伸手,僵硬而笨拙地替白路抹干泪,他纳纳地说:“我,爱你!”
白路的双眸,便亮了起来。那挂在眼角的泪水如同水晶一般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她激动而深情地看着伍萧,低低地唤着:“伍大哥……”
伍萧拿起她的手,从她的储物戒指内取衣服替她穿好。
二人往回走。
白路怯怯地跟在伍萧的身后,拉着他的衣摆。
伍萧走在前头,他挑眉,微感不舒服。他劝慰自己,白路已是他的女人,白路的月复中,或许已有他伍家的血脉。他该善待她。如此想以后,他停住脚,待白路与他并肩之时,他牵起她的手。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洛中庭与天乐每日牵手,似乎很幸福的样子。他想,至少在他能活着的时候,给白路一些爱吧。虽然,他仍是不知道何为爱?他的世界里,从来只有恨,只有深仇!
白路心跳如鼓,心喜若狂。她与伍萧并肩,双眸闪亮,唇角上翘,她兴奋地说:“伍大哥,我想让小姐为我们保媒
伍萧点头答:“好!”
“伍大哥,你不高兴?”白路抬头看伍萧。心里患得患失。
“没有,我很高兴,因为,我有你了伍萧看向白路的小月复。
女子,是极心细极敏感的。白路清晰地知道伍大哥是为了伍家的仇而与她在一起。她知道,伍大哥只是想伍家有后。即便是这样,她也是高兴的,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在一起,日后,她一定会让伍大哥爱上她。她在心里给自己加路鼓励:白路,加油!
回到兰亭居的院子之时,众人正在聊着九洲盟士兵们的部署之事。
看到伍萧与白路回来,看到白路红着一张脸,二人手牵手,天乐翻个白眼。秘音问伍萧:“你把她吃了?”
“嗯伍萧脸红。
“娶了吧。名正言顺。我的姑娘,不能如此不明不白果然某辈子是做过的。
“嗯伍萧依然脸红。
天乐已经站起身来,乐呵呵地将白路从伍萧的手里拽过来,将她安顿在自己身侧,随后坐下,二郎腿一翘,指着自己对面的一张石凳,对伍萧道:“坐!”
伍萧老老实实地坐下。
天乐便道:“成亲的物什,照着中庭娶我的标准减半,你没有意见吧?”
“没,没有!”伍萧心虚不已。他上哪弄那么多的成亲物什去。他叹息一声,道,“能不能先欠着一部分?”
“可以!你现在有多少?”天乐挑眉。
伍萧立即掏储物戒指,将里面所有值钱的宝贝掏出来,摆到石桌上,不好意思道:“就,就这些了!”
白路乃九洲盟慕容右使精选出来的人,自然不是眼浅之人,这些宝贝,她着实有些看不上。不过,伍大哥的诚意却是深深打动了她。她知道伍大哥看上的其实是白雨,可是,她想要为自己努力一把。她想要像天乐那样拥有幸福。这一刻,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幸福。
天乐咯咯笑,收下伍萧的银两之类的宝贝,道:“成亲之事,我会为你们择取黄道吉日,嘿嘿嘿,哈哈哈……”
在兰亭居内的三个月后。
伍萧与白路成亲了。成亲之后,伍萧似乎更多的精力放在做那件事情之上。
他常常轻抚白路的小月复,问询着:“娘子,可有了么?”
然而,兰亭居内是极其怪异的,外面一小时即兰亭居内一日。既是借时间,一切,还是兰亭居外的样子。就像天乐,在兰亭居内生活了十来年,孩子也没有生下来,还是等到外界到了冬天,她才生下了冬冬。
白路会失落。但很快就会安慰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要相信伍大哥。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
他们相处得极为融洽。直到等来了九洲盟举兵的日子。
他们开始兴奋了起来。
而白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晨起之时,会感到心慌,想吐,体温略升高。
请天乐把了脉以后,却是说还没有探到喜脉。
伍萧坚定地相信白路怀上了伍家的孩子。今日,他带她来即墨内宗。是白路强烈要求的。
白路答应他,若他有事,白路会用从天乐那里借来的空间卷轴逃走。
白路哭着求着说‘相公,若是你不幸身故,为妻只想为你收尸’。
于是,他们来了。风尘仆仆地来了。
即墨内宗,阴深深的。二人背靠背,十分紧张。
白路不时地低声唤着:“相公……”
伍萧不时地安慰着:“娘子莫怕,相公在此!”
白路方想起天乐所说萧琳琳所居的房间方向。她伸手一指,道:“那棵杏树后,应是萧琳琳的居所,我们去看看!”
二人走到那间房门口。伍萧飞起一脚,果见洛中庭正坐在床头,与萧琳琳说着话:“琳琳,等我再休养几日,我便带你走
洛中天仍是想着带走萧琳琳。见识了萧琳琳的心狠手辣,见识了萧琳琳的融资之术与天帝盟末位淘汰之术以后。他发现,有这样的女人,是极易成事的。他还有一储物戒指的宝贝。他可以用这些宝贝招兵买马,假以时日,他还可以东山再起。
听到门被踹开的动静,他猛地转过头来。看到伍萧与白路,他皱了皱眉,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伍萧!”伍萧眸子里喷着怒火,喷着巨大的仇恨之光。
“伍萧?”洛中庭皱眉。又问,“你到底是谁?”
“伍将军之子,伍萧!”
“伍天都的儿子?”洛中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略思量,他摆手肯定道,“不可能,伍家不会再有人活着!”
“人在做,天在看。那口枯井里,有一个人,忍辱负重,努力让自己活了下来!”伍萧激动地颤抖着身体。白路立即牵紧他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他的心,便稍稍安了一些。或许,这便是爱吧。他侧头,低低对白路说,“路儿,我爱你!”
他怕如果不说,他再也不会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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