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寨的某个角落里,两个男子为坐在一个石桌上窃窃私语。
一名身穿黄色长款旗云衣的中年男子满脸横肉,激动地拿着刚刚得到的灵石,激动地对坐在他身旁的另一名男子说道:“黄老大对我们真好,不仅发放米粮而且还有火灵石。你看,这可不是市面上卖的普通灵石,这可是非常纯粹的七级灵石。这种灵石非常稀少,多亏了我当年在白家做过掌柜,才有幸见识到一颗七级的灵石。当年的那颗灵石可没有现在这没好,哈哈,有了这颗七级火灵石,那我就会很快踏入炼体期修炼者的行列中。”
那名男子身穿浅白色的长袖衣,脚穿棕褐色的靴子。他听到中年男子的话,激动地说:“对了,这样就可以挫挫那云无言的锐气。周大哥你为人这么忠厚老实,云无言那个狡猾的家伙哪里比得上你。难道就因为他的修为比周大哥你稍微高那么一点,他老是针对周大哥你冷嘲热讽的,要不是因为冷?乔……。”
“凌九,别再说啦,这不关?乔的事。”周抿夜一听到冷?乔这个名字,面色一冷,高声打断凌九要说下去的话。
凌九看周抿夜的神情不对,就马上转移话题:“对了,周大哥,听说老大将白家商队里的所有人都抓住了,并将他们关押到我们黑云寨北边的地牢里。这事,你知道吗?”
“老大是将白家商队里的人带回山寨啦,至于关在哪里,这我可不清楚?”周抿夜抬头疑惑地看着凌九,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凌九,听大哥的话,不要参与白家这件事,不然违反黑云寨规,你就会老大丢到万年蛇窟里面惩罚的。”
凌九笑了笑,摇头道:“周大哥,我怎么会违反帮规。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事就喜欢打听些风言风语,聊些寨中的八卦。”他用手拍了拍周大哥的肩膀,低头拿起酒杯仰头一喝,眼眸里的一片漩涡,无人看得清里面的真假。
周抿夜则以为凌九只是喜欢打听一些事罢啦,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跟整个黑云寨作对。毕竟凌九进寨已经两年了,没有任何恶习,也没有破环黑云寨的任何一条帮规,可以说是“好好山贼”。
黑云寨里的很多人大多来自于苦修者,这些苦修者因为经常受到世家的鄙视和打击,他们愤世嫉俗,同样看不起世家子弟。世家弟子很多都仗着家里的势力,经常欺负其他弱小的势力和苦修者。黄钢业就和几个兄弟一起在临仙山脉里建立黑云寨,以夺取世家和皇室的货物为建寨的目标。
凌九的身份在凌家非常尴尬,他是凌家家主凌宇强的私生子,并没有得到凌家长老会的认同,经常受到其他嫡系兄弟的欺凌。凌九有一次在下人那里听说了黑云寨的事,就想加入黑云寨里。由于凌九这个世家的身份,刚进黑云寨时就受到很多人的鄙视和欺负,幸好当时明事理的周抿夜不停地劝说其他兄弟,那些兄弟才看在忠厚老实的周抿夜的面子上不欺负他,凌九才过上舒坦的好日子。
黄钢业不是苦修者,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家族里面的嫡系子弟,过着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世事难料,他的二弟因在白家商铺里与?城白家二爷白晓发生争执,就被白晓用法力打断双腿。♀哪知白晓上门看到家族弟子正在修炼腾雷诀,就要求黄钢业家交出腾雷诀整套法术的口诀。黄钢业家里人当然不能答应,白晓就命人杀害家里的三十口人了,连黄钢业七岁的弟弟都不放过。
幸好,黄钢业命大,他当时陪着二弟在御弦城里寻求良方,两人才逃过了一劫。黄钢业偷偷回到家族里,看到家里到处都是亲人的尸体,他便立誓:白晓这等丧尽天良的人,老天不惩罚他,我来惩罚他白家。
黄钢业在御弦城里看到许多苦修者身处的苦境后,就将那些苦修者集合起来商量,建立一个苦修者的聚集地,也就是黑云寨。
夜空上的月亮摇摇晃晃地露面了,皎洁的月光照射着整个临仙山脉,使整个临仙山脉仿佛处于一片仙境中。临仙山脉的其他地方因为则因为背对着月光,处于一片黑漆漆中,只有黑云寨的那里面的大厅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黄钢业与其他兄弟大肆庆祝。从远处望去,就看到临仙山脉中间有一处灯火通明,那就是黑云寨。
黄钢业站在大厅的中央,面带喜意,端起白酒对下面的兄弟们说:“兄弟们,我们今天截获白家商队大批的货物,够我们黑云寨三个月用啦。来,我们举起手中的酒碗,仰头大喝。”黄钢夜说完后,迅速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其他兄弟也跟黄钢夜一样。
黑云寨的每个山贼脸上都洋溢着极度喜悦的笑容,手里都端着一小碗酒大口地喝,喉咙里大叫着“喝,喝,喝。”
“老大,白家白展松求见。”黄钢业正两眼兴奋和宁霍霍、白笑笑等一众兄弟一起拼酒的时候,听到外面一声通传。
这时,整个大厅里火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黄钢业举起手中的酒杯,高声说道:“大家不用担心白家人前来挑衅,有我黄钢业在,就有你们的肉吃。来来,大家继续喝,我去去就来。”
黄钢业示意宁霍霍将白展松带到黑云寨的偏厅去,那里比较安静适合谈话。
黄钢业到偏厅的时候,就看到一名蓝衣少年正在摇摆着扇子坐在下方。黄钢业细细打量那名蓝衣少年,他模样清秀俊俏,举手投足间有大家风范。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白家的人,黄钢业心里感觉很无奈,这样的一个人才莫说放到御弦城,就是放到皇城,连皇甫琮烨的皇族的气质都比不上这位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看到黄钢业进入到偏厅里,仍然坐在座位上并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而旁边那黄衣少年则急切地迎向黄钢业,满面笑容地说:“黄寨主,鄙人白展松,希望贵寨能手下留情,放过白家商队里的人。而那批失踪的货物,我白家也就不追究了黑云寨的责任了。”
黄钢业心里只觉得一阵好笑,黑云寨在临仙山脉虽然只是成立了三年。但大家都知道黑云寨有一条硬性规定,只要人和物经过临仙山脉时被黑云寨扣留住了,要想赎人就必须留下等价的赎身钱才可以离去,要不然将在黑云寨呆满七年才可离去。
黄钢业看到白展松那高人一等的表情,再加上他是白家人,心里一阵很是不喜,怒视地看向白展松,凶狠地说道:“连黑云寨的规矩都不知道,就敢贸然上山。来人,将这可恶的白展松给我关起来,放到万年蛇窟里去。”
白展松听到黄钢业恶狠狠的话,心里非常害怕,他早就听说黑云寨里的苦修者非常凶悍,但他长期养成的世家那股傲气让他打心眼里根本就不愿屈服于黑云寨。当他看到黑云寨寨主黄钢业带着些书卷气,就忘了白家主的嘱咐“千万不要惹怒黑云寨的人”。
黑云寨的万年蛇窟,白展松也听说过这个地方,听说这是黑云寨用来惩治那些傲慢的世家子弟。成千上万条蛇被黑云寨里的二当家白笑笑圈养在临仙山脉一个隐蔽处,这是黑云寨用来惩治那些不听话的世家弟子和违反寨规的人。
白展松一想到要呆在成千万条蛇的洞穴里,皮肤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挑起眼角,斜瞟了那名蓝衣少年一眼,希望他出言阻止黄钢业。
可那名蓝衣少年连眼神都没有回一个,只是低头看向手中的那把折扇,仿佛那把折扇里的字画更吸引蓝衣少年的目光。
白展松也不敢出声呵斥那名蓝衣少年,他与那名蓝衣少年素不相识,要不是蓝衣少年在虎牙兽的嘴里救了他,他也不会答应让蓝衣少年随他来到黑云寨。
白展松不知道蓝衣少年来黑云寨的目的,他只是看到蓝衣少年凶狠杀害那虎牙兽的情形,那一片片血淋淋的虎牙兽的肉就被蓝衣少年用剑气割下,一想到虎牙兽的那惨样,白展松在前往黑云寨的路途中都不敢对蓝衣少年摆脸色。
白展松看到五名彪形大汉朝他走了过来,他两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假装硬声硬气地对黄钢业说:“你敢,看我白家怎么收拾你这恶匪。”
黄钢业根本不理会白展松的叫嚣,只是看向那五名彪形大汉说:“赶紧将带下去,还有,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黄钢业说完后,一名彪形大汉迅速移动步伐,用手往白展松的脑门后拍打了一下,白展松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打晕了。而其他四名大汉则抬着白展松离去。
黄钢业看那名蓝衣少年的神情并没有因白展松被扔到万年蛇窟的事而感到紧张,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黄钢业看人极准,知道此人只能结交,而不能为敌。他上前一步,望着那名蓝衣少年问了一句:“阁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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