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谢欣坐在车里一边捏着电话询问,一边伸长脖子企图从车窗里能看到点什么。
酒店外,警车和救护车闪动着光芒正在一辆辆的离开此处,而笛福捏着电话正在最后一辆警车的跟前言语。
“说不大清楚,警察们现在还没有定论,只是听说法医在现场观察时,发现阿森的双手呈现很诡异的痉挛状态,初步怀疑是毒理或者病理死亡,但具体的还要调查,另外,因为他们在阿森的手机里发现我是他生前最后一个联系人,所以,我现在得去警局做个笔录
“好谢欣应了声,那边笛福挂了电话便进了警车,继而那警车也呼啸着离开了此处。
谢欣看了看周遭正在慢慢散去的人,眨了眨眼,随即按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占线,她挂断又重播,这样来回了四五次后,电话才通了。
“喂?”胡兰的声音一窜入耳膜,谢欣就立刻开了口:“你电话可真难打啊,有那么忙吗?”
电话沉默了两秒,挂断。
谢欣意外的捏着电话看了看再打,结果胡兰倒不接了。
谢欣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随即看了看对面的酒店,一轰油门开车驶向对面,停进了酒店的车场里。
泊车小弟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当看到走出来的人是夜夫人时,他有些讶异。
谢欣把车钥匙丢给他,径直走向大堂,刚进去,得到泊车小弟知会的大堂经理便迅速的出迎:“夜夫人您好,不知您是要……”
“胡兰女士住在几号房?”谢欣说着扬了下手里的手机:“她手机没电了,我有事找她!”
“这……”大堂经理愣了一下,毕竟客人的**是不能随意泄漏的。
“这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和我她关系极好吗?或者,你也可以现在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谢欣说着自己就迈步走向了前台。
那大堂经理闻言不禁赔笑的点点头,迅速的去抓电话拨打内线,谢欣直剌剌的看着他按下按键的号码,明白胡兰是住在这里的4021。
“您好,胡女士,您的朋友夜夫人前来拜访您……”大堂经理才说了一句,谢欣就直接冲他伸了手,大堂经理只好把电话递给她。
“亲爱的,你手机没电了也不充的吗?嗯,4021,我现在就上来,不用你接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看向那大堂经理:“走吧,送我上去吧!”
大堂经理自然赔笑听话的上前指引,用工卡为她刷开楼层到达了四楼。
“行了,你不用跟着了!”谢欣丢下一句,自己顺着号牌走了过去,那大堂经理自然鞠躬到她走出三米开外后才下楼离去。
站在4021的房门前,谢欣刚要按下门铃,门就打开了。
胡兰一脸警惕的在开门后就迅速后退到一边,她手里抓着手机,扯着身上的风衣表情紧张:“你来干嘛?”
谢欣进了屋看着她那对自己一脸怯懦的样子,内心的火气直线上冲:“哼,都有胆拿东西威胁我,要和我抢男人的,这会儿还装什么小绵羊啊!我问你,阿森是怎么回事?”
胡兰一愣:“阿,阿森?”
“装什么糊涂呢,就是被你弄死在这酒店停车场里的那个!”谢欣说着人就往这屋里的床上一坐,立时就看到大床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对袖扣,那其上的y字符号让她当即抽了下嘴角,生生扭头错开不去瞧看,以免自己又会失控。
“你说什么呢?”胡兰闻言立时挑眉:“什么叫被我弄死的,谢欣你少胡说,我,我可以告你诽谤!”
“诽谤?”谢欣冷笑着接了一句,随即瞪着胡兰翘起了二郎腿:“胡兰,我承认你这一手玩的漂亮!先故意来和我叫板,说着你有证据,转头就把我派来偷证据的阿森弄死不说,还打电话给我丈夫,叫他来问我要证据,可证据呢?压根就没有!你行,你真行!竟然诈我,引我入局!我是栽了这局里,但你以为你真就就能赢了我谢欣吗?你做梦!”
“谢欣,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说我把人弄死,这,这绝对是没有的事!我也是一个小时前因为警察上门询问,才知道楼下死了人的好不好?至于你说他是阿森,是你派来的人,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呸!睁眼说瞎话!”谢欣说着撑身站了起来:“是谁大半夜打电话给我丈夫把他喊走?又是谁指责是我拿走了证据,逼他来和我要?若你不知道我派了人来,你会让天哥来找我要证据吗?”
“我,我只是猜测是你!”胡兰急的解释:“毕竟我一回来就发现东西没了,而知道它们存在的就只有你,我,我自然而然想到的是你!”
“东西?”谢欣看着她:“我很怀疑到底有没有过这东西的存在!”
“怎么没有,都是你当初叫我烧掉的东西!”胡兰当即月兑口而出,谢欣闻言惊的脸色超级难看:“什么?你,我叫你烧掉的你竟然没烧?”
“是,我没烧,我,我怕我会和他们中的一些人一样!”
“你……”
谢欣瞪着眼的刚言语出一个字,门锁咔的一下打开,夜友天呼哧哧的迈步进来,一看到她们两个女人立在面前,愣了一下,但随即倒是迅速的关了门,两步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她问的自是谢欣,但问完这话没给谢欣回答的时间,又看向胡兰:“你说死人了,死的谁啊?”
胡兰想要言语,但下意识的看了谢欣一眼,谢欣便开了口:“死的是阿森,是我派来偷证据的阿森
“什么?”夜友天当即愣住。
“天哥,我的确是叫阿森来偷证据,但阿森没有回来,他死在了这里,所以证据我也根本没有拿到谢欣说着两步走到丈夫的身边,抓了他一只胳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拿到什么证据,相反,我怀疑证据根本就不存在
“谢欣,你……”胡兰急得也两步冲到夜友天的跟前一把抓了他另一只胳膊:“友天,我没骗你,那包里的确有证据,而包真的不见了!”
“她撒谎!她用没有的证据骗了我派人来,又把人家杀死好诬陷我已偷了证据,好让你迁怒于我,可是天哥,我们是夫妻啊,你觉得如果我真拿到那证据,还会藏着掖着吗?我和你可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我真会愚蠢无知到留下那种可怕的东西让你恼恨我吗?我肯定是第一时间将它毁掉啊!”
谢欣的话让夜友天立时看向了胡兰,谢欣见状又言:“胡兰!你我嫌隙说到底也不过几日之内的事,我们相处这些年,我把你当姐妹,你也和我亲近,这突然间,我们闹翻,你立时就有了威胁我的证据,这证据也来的未免太容易太轻巧了吧?你想害天哥与我嫌隙,就这般设计陷害我吗?”
“谢欣,我没陷害你!那证据,我,我真的有!是,我是一直没拿出来,可不代表我不防着你!当年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那一个个一桩桩的,我跟在你身边我难道不知道吗?难道我就不怕有一天你为了让我像他们一样闭嘴而……”
“够了!”夜友天突然喝了一声,甩开两人的手后,就当即抬手就给了胡兰一个巴掌:“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酒店!你什么话都能说的吗?处心积虑,你倒行,那你把东西看好啊!”说完他一转身又给了谢欣一巴掌。
谢欣本看到夜友天打了胡兰,还觉得心头的大石落下了,可这一巴掌,打的她又绷起了双肩,不解的看着他。
“办事办不好,还留个人死在这里!你也真行!”夜友天忿忿地一叉腰:“现在人死了,警方自会调查,我不管你们口里到底是谁对谁错,我就认结果,等结果出来,和谁有关,谁就给我自觉的担了责任,把事掐死在这个口子上,若是谁敢给我拽出更多,我就让她,到阴曹地府去陪苏宏天!”
夜友天丢下这话,当即是迈步冲门,摔门而去,而屋里的两个女人则你看我,我看你,直直对视了十几秒后,谢欣才冲胡兰说到:“弄成这样,你满意了?哼,作茧自缚,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衷心的希望你此时此刻还能觉得爱上天哥是你值得开心的事!”
她说完抓了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要走,但随即又转身回来,快步走到了床头柜前一把抓了那对袖口扭身而去。
胡兰呆呆的看着门再一次被摔上,人慢慢的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会这样……我,我……”她忽而就弯身趴在了沙发上抽泣起来,而她的背后,风衣果/露出来的后颈上,淤青一片。
……
“喂,要到了!”将车子驶入冷子钦家豪宅下的盘山道,夏可可转头扫了一眼身边的冷子钦:“别睡了,赶紧起来吧!”
“嗯……”副驾驶的位置上,冷子钦发出很轻微的一声,人却是动都没动一下。
“不能喝你就别喝啊,瞧吧你自己喝的……”夏可可见状白他一眼,但随即她又觉得没对,因为好像他前前后后也就喝了三四杯红酒而已,当即又言:“冷子钦,你酒量很差吗?”
这盘,冷子钦连个嗯的回应都没了。
夏可可见状当即腾出一只手去戳他:“问你话呢
冷子钦没有回应,而唯一的反应则是脑袋往她这边耷拉了下来。
吱,一声响,被吓到的夏可可立时踩死了刹车,随即伸手去连摇带扶:“喂,冷子钦,你……天哪!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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