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豪车的队伍里,渐渐的靠近一座极具简约风格的长方形建筑,金樽会所。
在夏可可的记忆里,这是a市一个绝对高档又低调的地方,因为它只在上流社会的圈中赫赫有名,而常人或许都不知晓它的存在——她能知道这里,也是因为九叔偶然的一次提及,而这个提及也不过一句话:那就是一个有钱人的斗场,有一种看不见的血/腥。
夏可可不知道这里的血腥会是怎样,也不知道冷子钦为何要来此参加参会,她只知道他的豪宅是郊区边线的山地别墅,而从他家到这里,足足开了十分钟,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此刻一辆辆单车不会低于三百万的豪车都要排队入闸,足可见今夜的宴会,是如何的盛大。
“夏可可车子在排队的入闸里,冷子钦看着前方的车尾轻声言语:“为了复仇,你做过的最违心的事,是什么?”
夏可可一愣:“没有违心她说着扭头看向窗外。
“但愿吧,虽然我知道这是假话冷子钦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在夏可可的心头却是沉重如铁。
没有违心吗?至少动心不得,至少她在一次次的拒绝里,让自己埋身冰窖。
这难道不叫违心吗?
“为什么问这个?”抿了下唇,她垂眸轻问。
“不知道他轻声说着终于将车子驶入闸刀,下行。
灯光在头灯闪过,那光影在红裙上一闪而过的像是提示着什么在飞速流逝一般,下意识的夏可可看向了他:“那你呢?最违心的事是什么?”
冷子钦没有回答,他沉默着将车驶入车位,在拔下钥匙的那一刻,他看着夏可可,一脸认真:“你会知道的
他说完开门下车,立时有车童靠近,此刻她这边的车门也被打开,夏可可也没时间去回味这话的意思,当即下车,便看到冷子钦单手插兜立在车边,高昂着下巴,眼眸轻蔑的扫看着车库内的一众豪车。
这一刻,夏可可觉得看到的是冷子钦的嚣张,但想想他的身份,她不得不承认,他有睥睨的本钱。
抿下唇,伸手扯扯裙摆,踩着这双黑红两色的高跟鞋,夏可可认命的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挽上了他的左臂,充当他的人肉拐杖。
因为手臂和腿上打着石膏的关系,冷子钦才靠着夏可可走了两步,立刻就有人送上了轮椅,当下夏可可推着他在侍者的指引下,乘坐电梯达到了会所的三楼。
一出电梯,浓郁的香气里,如花园摆设的空间映入眼帘。
人造水道在垂直十米的假山里扮演着山涧的清新,由花卉装扮的彩色包裹着宛若明清世纪的门楣窗棂,散乱而又呈现艺术的放置在视野的各个角落,错乱着时代的交叠。
这样的空间设置是夏可可没见过的,相比一个个销金窟的奢华与金碧辉煌,这里根本内秀又沉静的宛如一个静谧的花园。
“很漂亮,对吗?”冷子钦轻声问着,夏可可点点头。
“障眼法有很多种,有的乱花渐欲迷人眼,有的大相径庭藏乾坤冷子钦说着抬手指指一侧:“往那边去
夏可可按照他的指引穿梭前进,终于在一个雕花的大门前停下时,冷子钦回头看了她一眼,他没有说什么,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像是有许多许多的欲言又止。
“进去吧他看了她足足十秒,却最终是说的这三个字。
夏可可听话的伸手去推开那雕花的门,看到的是一个长长的甬道,铺就着古朴色的瓷砖,而尽头则是一个巨大的根雕龙,那釉红的色彩,掩藏着龙的权威,配合着这里所谓的低调。
推他入内,她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步步的,她想着九叔那唯一的一句描述,疑惑着这里将有怎样的血腥。
当他们来到根雕龙的跟前站定时,夏可可依稀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却不真切,而最重要的是,没路了。
“没路了,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夏可可本能的询问,而此时他们脚下的地砖却开始了抖动,随即竟开始载着他们向下,与此同时熙熙攘攘的欢笑声同钢琴声交叠在一起闯入了夏可可的耳膜。
随即视野慢慢开阔,性/感的裙装,妖娆的扮相,在精致的欧式雕塑间,一个个帅气的男人和美艳的女人们凑在一起,欢笑里,衣香鬓影。
不过,她们的欢笑声很快消失,一个个都转头看着沉下来的他们。
“冷少!”
“是他!”
“哇,坐轮椅了呢!”
细微的声音飘忽在这藏匿的空间里,而冷子钦指指正前方那间黄白相间的房间,完全无视着这些人的存在。
夏可可乖顺的推车向前,此刻她模不清楚这里的门道,唯有做好她的小心与谨慎,以免损伤她对自己的设定。
当他们来到这间房间的门口时,一位穿着西装的侍者非常恭敬的上前想要接手夏可可手里的轮椅,而冷子钦只是抬了手轻摇了一下,那侍者便欠身着退向了房间门口,随即推开了大门。
“请进恭敬的声音下,新的空间打开。
三个金色的倒三角水晶灯下,一个差不多五米长的长桌两侧,已经坐着**位年轻或年长的男男女女,而长桌外的两侧放散发着皮质的沙发和木桌,十来个人头攒动里,酒水与瓜果是他们手中最大的妆点。
“我还以为你又忘记了时间,把我们都丢在这里了呢!”夏可可还在打量眼前的一切,正前方长桌首位上看牌的老者就开了口,立时夏可可闻声扫过去一眼后,便收敛了打量的目光,乖乖的盯着推车的把手,因为这老者的脸,她在当初搜索冷子钦相关时看到过,他是a1财团的主席,也是这庞大资金的幕后王者任保罗。
“别人的时间可以忘,您老人家的,我可不敢冷子钦说着微微前倾了身子,显然对这位老者十分的尊重。
“不敢就好!快来入席,我们都玩了三轮了!”老者说着指指身边的位置,冷子钦微微点了头,夏可可便自觉的推他往那里去。
她今天这一身,本就性/感撩/人,此刻又是这种推动的举止,这让她看起来颇有些显然,至少夏可可自己能感觉到那些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有多灼热。
“为什么你总能弄到这么棒的尤/物?”当夏可可把冷子钦扶上华丽的鹿皮座椅时,任保罗开了口:“这太伤我自尊了
冷子钦看着他笑了一下,竟伸手一把就把身边的夏可可抓的坐到了自己的左腿上,而后手就模在了夏可可的大/腿上:“因为您有您深爱的夫人,而我没有,这就是答案
任保罗闻言笑得点点头:“有道理继而他的眉又微微蹙了一下:“你怎么会笨到撞电线杆的?看到这新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玩大了,没留神冷子钦打着话,左手非常不安份有看似随意的摩/挲在夏可可的腿上,弄她很痒很麻却又只能生生的憋着。
“还是那个德行任保罗说着抬了下巴:“今晚,你准备了多少?”
冷子钦伸手从西装的口袋里模出了灰黑色的卡,伸手递给了一旁的侍者,那老者的眉微微一挑:“哇,这本金有点大啊
“要是玩不起怎敢陪您坐啊冷子钦说着转头看向其他的几个人,与他们纷纷打着熟络的招呼。
夏可可被冷子钦这么弄着,逃离不得,只得一脸战战兢兢的坐在他的左腿上,听着这些个资产大鳄相互之间的问候,眼盯着他那只在他大腿上吃豆腐的手。
哎,好一个我不会被别人欺负,结果呢,却是你来欺负我!
她内心刚刚吐槽,门就再度被打开,一位老者牵着一个身穿金色裙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夏可可抬头看了一眼后,只得再次低头。
来的是金玉兰,至于那个老者便自是金玉兰她爹了。
“小石头,你可迟到了啊!”任保罗还是笑嘻嘻的先开了口,那金石闻言立时笑着凑了上去:“是迟了,等下我自罚三杯。玉兰,叫人!”
“任爷爷金玉兰乖巧的叫了人就往跟前凑,当然也自是看到了冷子钦以及她怀里坐着的夏可可,立时挑眉而言:“夏可可?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陪我啊!”不等夏可可回答,冷子钦就开了口,那表情还真是一贯的冷色与不屑。
“她怎么能……”
“玉兰!”金石眼看女儿不分场合的要发作,立刻喊了她一声并上前拽了她的胳膊:“走,陪爹坐着去,今天咱们得陪你任爷爷玩个高兴
那金玉兰瞪着夏可可一憋再憋后,才气鼓鼓的跟着她爹坐去了冷子钦的对面,而此时也有侍者端过来了一个筹码盒放在了冷子钦面前的桌上。
“给我摆好冷子钦说着左手拍了拍夏可可的大腿,夏可可看他一眼只能乖乖的动手去做,可谁知,刚把双手伸到筹码盒上开始取,冷子钦放在她大腿上的手,竟然直接就去了她的胸部,而后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金玉兰的注视之下,直接捏了一把。
这突然的举动让夏可可毫无防备,虽然憋住了一声呻/吟,却憋不住手臂的猛缩护胸,这导致先前手里的筹码盒被一把撂下,竟是整个盒子都落在了长桌上的庄区。
“哇,你这是帮冷少下注了吗?”斜对面的年轻男人打量着夏可可开了口,那一双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放肆婪光。
夏可可闻言,来不及去怪冷子钦,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把那些筹码给拿回来,可冷子钦却开了口:“下了那就下了吧!”说着他一把将夏可可抱在怀里,眼瞧望着她:“我的小女友,你最好期望这局我会赢,不然的话,没了赌注,那我只有把你押在牌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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