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可可如此泪眼婆娑的样子,夜辉深吸一口气郑重的捉了夏可可的手,看着她说到:“可可,你别怕。虽然,我没什么本身,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失望,但是,有你对我的信任,我才有勇气去面对所有的挑战!你能对冷子钦要求自由,我一定可以和我妈妈要得她的准许!”
“真的可以吗?”
“当然!”夜辉肯定的点着头:“她如果不答应,那我就不做她的儿子!”他说完伸手勾了夏可可的脑袋,在她的脑门上亲吻了一下,随即转身开车。
此刻,一贯无能的他,倒是眼里有着火一般的热情与坚信。
车子飞驰着向夜家驶去,而此刻夜夫人却是捧着一束黄/菊立在苏宏天的墓碑前。
这座墓的碑,并不完整,残缺的半截碑身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因为人们的心底仇恨早已把它变得伤痕累累,其上不但斑驳着划痕与辱骂字迹留下的色彩,更有四周长满的荒草与永久的尘埃,证明着这些年,他的孤寂。
谢欣眼神复杂的看着这座墓碑上完全模糊的字迹,面色惆怅。
十二年了,自这墓碑树立起后,她就不敢来这里,因为她的内心并非没有愧疚没有谴责,没有不安。
相反,愧疚谴责和不安,像一只恶魔住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一个个夜晚都是在冷汗中惊醒,又在泪眼里睡去。
但,时间,真是一把疗伤的良药。
当苏宏天这三个字被人们不再提起后,她心里的恶魔也像是断了粮草一般,虚弱致死。
以至于,她这十二年,都不曾再踏足过这里,甚至,完全的忘了这里。
可是今天,她不得不来。
看着一脸嘲讽之色的苏熙暧,她仿若看到了一个满面嘲笑之色的自己。
而苏熙暧提起的往日旧情,以及夜友天希望她做的情感把柄,事实上,却撩起了她往日的回忆。
深吸一口气,她迈步走向墓碑。
昨夜的雨水浸湿了这片荒草密布的地皮,一踩上去,泥水四溢,竟是把她脚上那双黑色的prada皮鞋给掩埋的沾满了泥巴。
那一瞬间,她的心颤了一下,仿若想起了一个下雨的午后,一双大手拥抱着她的肩头,带着她在一排滴水的屋檐下穿过,而彼时的泥水飞溅着沾满了脚下的鞋子与袜子,但那时,却偏偏有着一声声欢笑。
“不!”她轻声说着摇了头,努力的把昔日的回忆压下去。
而后她快步的走到那截墓碑前,蹲下去把手里的黄/菊放在了墓碑前。
“宏天……”她轻声的言语着:“对不起,我到现在才来看你……事实上,我想要一辈子都不到这里来的……因为,我的的确确对不起你……也不想去承受这种内心的煎熬和谴责……可是,这真是我的错吗?”
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没有伸手去擦抹,而是任由它从下巴坠落,滴在那水泥的墓葬台上。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的女儿,苏熙暧她,回来了!”谢欣说着使劲的睁大了眼:“她回来质问我的背叛,质问友天的背叛,更要从赵虎的手里拿回双天的那些资产,你现在听到这些,会不会特别开心,开心着,终于有人为你回来讨债?”
她说着忽而又看向了前方,目光散乱的落在那一座座耸立的墓碑方针上,轻声言语:“可你,叫我怎么办?”
静谧是她唯一能听到的答案,一座掩埋着骨灰的墓,又能给她怎样的回应?
“宏天……”许久后,她轻声言语:“你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先找到她?如今……她出来了,但我恐怕也只能,对你再说一次,抱歉了
她说着站起了身,随即转身,但当她迈步并抬头看向前方时,她愣住了,因为就在她的前方大约五米处,站着一个人,一个她此刻根本就不想见到的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一瞬间,谢欣的目色里就显露了厌恶与愤怒。
胡兰捏了捏手里的一束白玫瑰,上前几步:“当新闻报道狂轰乱炸着苏熙暧的出现时,我就在想,你应该会来这里了吧,结果,我真的在这里看到了你
谢欣闻言眼睛一眯,随即迈步就走,仿若不想和她多言。
“谢欣!”当她从胡兰身边走过时,胡兰立时开口叫住了她不说,更伸手拦她:“我们讲和好不好?”
谢欣闻言一愣,随即转头看着她:“讲和?”
“对,讲和,回到以前那样,我们还是好姐妹胡兰满眼的希冀之色。
“呵呵谢欣立时发出了冷笑,随即打量了她:“你不是要和我分享男人吗?你不是想要和我一较高下吗?这个时候和我说讲和,你开什么玩笑啊!”
“我不是开玩笑的!”胡兰正色的言语着:“谢欣,我知道我对他动心是我不对,但是,你是过来人,你应该明白,有些情感你想要锁着它是根本锁不住的,就好像你对苏宏天……”
“啪!”谢欣瞬间抬手手臂照着胡兰就是狠狠地一巴掌:“你少tmd在我的面前揭疮疤!我告诉你胡兰,别以为你熟悉我的过去,你就可以横着走!我谢欣,从来就不是个软柿子!我把你当好姐妹,信你帮你,那是我傻!但我傻了一次,我不会傻第二次!我知道,苏熙暧回来了,你害怕了,但对不起,我已经和你不是姐妹了,所以,未来的路,你只能自己去面对了!”
谢欣说完立时迈步就走。
“谢欣,你不能这样对我!”胡兰捂着脸转身冲她大喊:“当初的事可都是你授意我做的
谢欣闻言站住身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当你腆着脸和我要分享我老公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这些?你说我授意的你,你有证据吗?从头到尾,我这个和苏宏天恩爱过的人,可什么都不知道!”
谢欣说完就走,胡兰一把甩了手里的白玫瑰冲过去追她:“谢欣,你不能这样,我,我可以告诉友天……”
“你去啊!”谢欣回头轻蔑的看着她:“我巴不得你告诉他,我做了什么呢!那一定会让我老公明白,现在,谁才是他需要的那头母狮子
胡兰立时语塞,而谢欣则冲着她撇了一下嘴,那份嘲弄实在是鲜明不已。
谢欣走了,留下一个跋扈嚣张的背影在胡兰的视线里。
而胡兰则捂着脸慢慢地转头看向了那残破的碑,此刻,她的脸上只有不安。
因为,她知道夜友天要对赵虎做什么,而他的举动让她完全明白,只要是为了赢,他没有什么舍不得,那么一个小小的她,一个根本不能给他助力的自己,又凭什么得到夜友天的庇护呢!
……
“想不到,我鼓足的勇气,就这么被……浪费了夜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夏可可,无奈的耸肩。
两人携手回到这屋里准备挣得一个允许,可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倒叫两人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心有所失。
“你会坚持吗?”夏可可一脸不安的望着他轻声言语。
“会,为了你,我一定会!”夜辉肯定的言语着坐在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攥住了她一直揪扯裙摆的手:“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坚定的想要去争取我所在乎的
“这是我的福气,对吗?”夏可可冲他微笑。
夜辉瞧望着她漂亮的眼:“应该说,你才是我的福气,是你让我,有了勇气
夏可可眨眨眼:“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书,书里面说,爱情会把人变得骁勇善战,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夜辉闻言一笑:“因为,他要保护自己的所爱啊
夏可可郑重的点了头:“没错,书上说,爱上一个人,就有了软肋,但也因此,他有了铠甲,因为,他要用他的骁勇善战去保护他在乎的软肋……”
“那你就是我的软肋!”夜辉说着手捧上了她的脸颊:“我愿意为你,穿上铠甲!”
“我也愿意为你穿上铠甲!”夏可可说着闭上了眼。
这一刻,夜辉觉得内心涌动着幸福,因为这是第一次,夏可可主动的愿意给他吻。
他立时低下头去就要亲吻她,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有了汽车的鸣笛声,立时就把两人的亲吻意境给破坏,而此刻,夜辉也顾不上懊恼,因为他知道,他的家人回来了,他得为夏可可和他的爱情而战斗!
“噢,真是有意思,我不过出门一趟,竟然看到了你们两个手牵手的坐在沙发上……”谢欣一下车闻听管家笛福之言,便是快步的进了屋,却不料这两人竟然在沙发上坐着不说,还手牵着手,这立时就让她这一路上本来就憋火的情绪更上了一个台阶:“怎么?冷少的女友是准备光明正大的脚踩两只船了吗?”
“妈!你别这么说可可,她和冷少没关系!”夜辉闻言立刻起身言语。
夏可可当即跟着起来,则是冲着谢欣一欠身子:“夜夫人,我和冷少并没有关系,他虽然有说我是他的女友,但都是为了气那个金小姐的
“是吗?”谢欣一仰头:“可是,你不是冷少的女佣吗?怎么,他允许你到我夜家来做客了吗?”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我莫名的欠了冷少一千万,但冷少因为已经和金小姐解除了婚约,所以现在对我也无有了利用价值,他已经放了我,给了我自由
夏可可的话语让谢欣诧异的挑了眉,而此时夜辉拉着夏可可上前一步:“妈,我请你准许我和夏可可恋爱,准许她做我的女友
谢欣闻言一个冷笑,刚要张口,夜辉又言:“妈!我请你慎重一点,从小到大,我要的从来不多,但这一次,我势在必得!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成年,我可以不需要你的允许,但是,你是我的妈妈,是我心爱的妈妈,所以我才来求你允许,我希望你不要说出伤害我们母子关系的话,好吗?”
谢欣闻言眯缝了一下眼,她看了看夏可可后,忽然笑了:“祝你们交往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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