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经过了解,才知道刚才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原来,就在刚才,四人本来是向着走廊深处走去,可是迎面而来的一股冷风一吹,崔九万、钟教官、黑水就发现身处最前方的胖子发了疯似的跑到走廊的一边,对着走廊两边墙壁上面的木头就是一阵乱啃。先开始,崔九万还以为这小子跟他们开玩笑。可是当他的手电筒照到胖子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小子不是开玩笑。因为当他看到胖子的时候,他的嘴里已经是混杂着鲜血和木屑,那模样看起来十分吓人。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翻白,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这也多亏了黑水手里的秘药,这才能把胖子从中邪的状态中拉出来,要不然,胖子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回想起来,胖子还是一阵后怕。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崔九万很好奇,胖子刚才中邪看到了什么。
听到崔九万的话,胖子便把他刚才所看到的幻像讲了出来。说着说着,他突然感觉胃里边儿有些翻腾,酸水儿止不住的往上涌。就好像又亲身经历了一遍刚才的事情一样,那种恶心的感觉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失的。
“你丫的真是恶心人经历恶心事儿!”听完胖子的话,崔九万给胖子递了口水,有些无奈的说道。胖子经历的事情着实是有些匪夷所思,就好像身处另一个世界一样,他从那个世界走了一遭又回到了原点,留给他的只有恶心的蠕虫和脓疮美人。
胖子接过崔九万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漱了一下口,将嘴里面的木屑和血水清理出去,然后才喝了几口水将那股翻腾的胃酸咽了回去。忽然,胖子想起一件事情,连忙将目光转向黑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小子给我闻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跟屎一样?”
说到这,胖子还用手划拉了一下鼻头,到现在为止,那股味道还停留在他的鼻头,挥之不去。
黑水面容一正,说道:“是人中黄和人中白!而且还是万人黄、万人白!”说完,不留痕迹的把那个黑色小瓶收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藏在了哪儿,就看见他掌心一个翻转,手里的黑色小瓶就消失不见了。至于黑水的小动作胖子则是没有注意到,他更多的则是琢磨这人中黄和人中白是什么东西。可想了半天他也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一旁的崔九万和钟教官听了黑水的话后则是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
胖子虽然想不出来,但是崔九万和钟教官的异样他却是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了过来,这两人一定是知道这‘人中黄和人中白’是什么东西。胖子顿了顿看着二人道:“说吧,人中黄和人中白是什么东西?”
“我说了你可不许发火?”崔九万试探着问道。
“得得得,少bb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胖爷我肚量大着呢,犯不着!”
崔九万一顿,说道:“人中黄、人中白,五谷杂粮食之为黄,山泉雨露饮之即白。至于万人黄和万人白你自个儿琢磨吧!”说完,崔九万和钟教官二人点了一根烟坐到了地上,边抽烟边看着沉思中的胖子。
“五谷杂粮?山泉雨露?这他吗的哪根哪儿啊?还食之为黄,喝了就白?”胖子一个嘀嘀咕咕、抓耳挠腮。忽然,胖子脑海中灵光一现,这小子立马站了起来:“黑水,你小子不讲究啊。怎么给我闻屎和尿?还有你小子为毛随身带着一瓶子屎尿?”胖子联想一想刚才的味道,又结合崔九万刚才的话,终于是推敲出黑水给他闻的是什么么。五谷杂粮食之为黄,这他娘的不是人拉的屎吗;还有山泉雨露饮之即白,这就是白花花的尿啊。你说你黑水怎么这么缺心眼,给你胖爷我闻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胖子一想到这茬儿就一肚子火。
“得,你可是说了,你小子不发火!”崔九万抽了一口烟,吐了个眼圈,懒洋洋的说道。
胖子一听这话,火气立马窜了起来,大喊大叫道:“搁你那儿让你闻那么一股子臊味儿你丫的舒服、开………”
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崔九万给打断了。“黑水那是为你好。人中黄、人中白特别是万人黄和万人白都是用来治疗中邪的人的圣药。这里的人中黄和人中白是取自农村的男厕所。身在村子的人所食都是五谷杂粮,这些粮食都是受尽了日光的侵晒,阳气极为充足。被壮年男子食用以后,又排泄出去。众所周知,一个成年男人体内所含的阳气十分充裕。这些五谷杂粮先是接受日光的照射,攒足了阳气,又在一个阳气充足的男人体内被压缩,这里面蕴含的生阳足以吓退凶恶厉鬼。再加上那股特殊的味道,就算是一只千年老鬼也不能在这样的情形下全身而退。而且这两种东西还在中药中被广泛使用,你也就闻一闻,又没让你吃,你怕什么!”
崔九万一解释,胖子才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只要没碰到黑水的小瓶子就没多大问题,怕就怕的是碰到那东西。
看着胖子的气色好了许多,崔九万问道:“差不多了吧?能走吗?”只见胖子点点头,嗯了一声,示意他可以了。
没有废话,胖子起身收拾了一番然后在灯光的照射下,依旧是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可是,细细观察的话,还是能看见胖子的嘴角在不规律的颤动着。这说明,先前啃木头的伤还没有彻底恢复,那股疼痛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疼。只要稍稍扯动嘴角,就会有股针扎般的痛感。所以胖子禁闭着大嘴,能不说则不说。
先前之所以说的那么欢实,是因为他还没有感觉到有多疼。可是一回过神来,就觉得嘴边儿那种火辣辣的痛感。
说来也怪,先前‘袭击’了胖子的那股冷风过后,整条走廊忽然之间安静了许多,再也没有阴冷的风扑面而来。有的只是墨一般的黑和死一样的寂。大约在这条走廊里小心翼翼的走了十几分钟后,崔九万四人均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因为他们听到一股嘈杂的声音从前面传了出来。似乎有人在前面又唱又跳,听这曲儿还是那几年的老歌《东方红》。
‘怪了,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曲儿?’崔九万心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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