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距离四层转三层的台阶平台魏天安停留于三步之上
魏天安的后背贴着墙壁如临大敌般的放开自己所能使用的感知能力:听觉、视觉、嗅觉……
而与魏天安一墙之隔的安天伟整个人正面贴在外墙他与魏天安一墙之隔所处的位置却几乎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
如果将二人之间的之堵墙撤去两人的姿势正好是安天伟从后面将魏天安抱住
二人都沒有动都在极尽所能的放开着感知
此时魏天安无疑占据着绝大多数的主动权只要安天伟稍稍的弄出一点动静说不定就会被发现从而会陷入到不利的局面之中
魏天安则是对安天伟的隐匿功夫深有忌惮虽然安全通道的螺旋形楼梯中似乎沒有任何异常之处但是他的心里却始终有着一层淡淡的不安之感
因为这层不安魏天安将身体靠着墙壁亦沒有做任何动作
二人就像在猜着哑谜谁先猜中了谜底谁将会有极大的可能性在这场对决中胜出
二人的耐心都无比坚韧时间仿佛于此时静止
一刻钟过去半上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
连戒毒所外面准备当黄雀的巩副市长都等得躁动不安时他们二人依旧保持着原状
当时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之后魏天安终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松懈了下來神经不再显的紧绷绷
他的脚动了向下走了一个台阶
仿佛下面是一片未曾扫荡过的雷区魏天安的向下走的这一步显的尤为小心因为他的脚步声似乎变的有些粗重了起來
他走下一步后并沒有接着继续往下走而是原地站立目光盯在了转弯处小平台上方的墙洞在若有所思
墙洞在小平台上方的一米处以水平计算圆形墙洞的底端正好和他的腰部平齐
他站于台阶上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
而后他突然沒有半点征兆的弹身而起直向着墙洞飞跃而去
在他向墙洞飞跃的过程中身体凌守完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仰面向上
于是他的上半身从墙洞畅通无阻的穿过正好与垂直的墙体成九十角度
他在飞跃凌空时身体不单是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旋转而且让整个身体弯曲成了一个倒着平放的“c”形握枪的手举起伸直在头部尚沒有穿过墙洞时已经向着外墙体连开了数枪连续的发出了一阵扑扑扑的闷声
子弹激射在刚才安天伟藏身的位置处在墙体打出了诸多的碎屑四下乱飞
枪响的同时他的上半身也飞出了墙洞此时正好是飞跃的力道减弱之时重力下他的身体微微向下一沉
一手握着的军刺此时很准确的扎进了圆形墙洞并不厚实的墙体之中同时微微弯曲的双腿正好用腿弯勾住了墙沿洞的下端
以腿弯勾住墙洞的下方抵消向外的冲力以刺进墙体之中的军刺支住身体向下的重力这是一个极其高难度和复杂的动作但魏天安完成的非常完美
于是他的上半身体整个的露在了墙外却发现刚才他的枪击之处空空如也
握军刺的手一用力将露到墙外的身体拉回來他的人便坐在了墙洞上肢体稍一用力便跳到了四转三层的小平台之上
“错觉”魏天安自问着摇了摇头
既然沒有发现危险他将军刺在手里玩了一个漂亮的刀花便果断的将注意力转向了下一层而他的后背也自然而然的朝着刚才他驻足过的五转四的平台方向
这是一个极为短暂的松懈
在危险解除的那一瞬间任何人的心理都会因为松懈而产生一丝麻痹而松懈的时间长短则因人而异
像魏天安这个层级的高手松懈的时间极短极短短到几乎不能称其为缺点
因为这天下能把握住他这个缺点时机的人极少极少
不过极少不代表着沒有
他转身向下在感知还沒有全开之前突然一阵无比巨大的警讯从心底升起让他竟然产生了一丝慌乱
他听到风声
不准确的说是破空之风声
有人破风而來强袭
他突然明白了一切身体急速转向比身体转向更快的是他手里握着的那支带消音器的枪
这个急速转向的动作只做到了一半便停止了
不是他自己想要停而是被一股大力生生的打断
他的身体沒能完成转向自然不可能与來袭之人正面相对但他眼角的余光却扫了一张脸
这张脸沒有什么表情挺直的鼻梁浓浓的剑眉神采奕奕却又带着冷漠的双眼……
这张脸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杀过的人不敢说破千但几百之数绝对不是夸张这些被他杀的之中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脸都有男人、女人、甚至是老人每张脸在被他杀时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他记不住这些倒在他的枪口或者军刺下的脸但他永远也不能忘记眼前的这张年青的脸
他的手指条件反射的抠动了扳机虽然他很清楚枪口的位置并沒有对准这个扑向他的狼牙但这个动作却是本能
只响了一枪……
子弹在他飞跃出墙外时已经打的差不多要光了只留着了最后一发子弹也终于射出去
子弹击中了台阶又接着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另一只握军刺的手却只是刚刚抬起了一点便再也举不起來
因为在他的眼瞳里一条鲜红色的轨迹异常艳丽的升起
这道艳丽的鲜红轨迹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成了一座架设于天与地之间的虹桥最后充斥了他所有的目力
他的眼里一片鲜红
与这鲜红色的轨迹相对应的是他感觉到了心脏位置传來的一阵剧痛
而后那张他十分仇视的脸竟然在他的意识陷入昏沉之前与他的脸贴在一起
他的身体被撞击的倒退不止直到重重的抵到墙上退无可退
“安天伟为什么总是你赢”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说这句话时已经不断的有血从他的嘴里涌出使的这句话听上去都有点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