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上午九点。
“他到现在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是间谍公安副厅长霍超说。
“继续给他施压,逼他承认,必要时,可以用些你们对付犯人常用的方法黄威嘴角泛起一丝阴笑。他的意思,就是要他们对路海文使用表面上明令禁止的刑具。
这时,身边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情!”霍超拿起电话说道。
“报告副厅长,我市闹事区出现大规模的非法游行,人数由开始的数千人迅速增加,已经增长到万人,并且还在呈不断递增状态,地方警力前去阻挠,但遭到顽强的抵抗,双方已经发生了冲突,示威人群正在用石块等其他物品攻击警察!下面应该如何处理,请厅长批示电话里传来市公安局长急促的汇报声。
“什么!非法游行?大规模的?到底是谁组织的?”霍超对着电话大声的质问。
“不清楚,不过经过调查,好像和地方黑社会有关!”
“黑社会?他们游行的理由是什么?!”副厅长霍超一听是黑社会组织的,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造反!”
“他们的理由是要求释放被捕的滨海日报记者路海文,同时要求严查四牛集团毒女乃粉事件
“完了,这伙人肯定是针对********的,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电话里的声音已经被政务院委员黄威听见了,在听到游行的理由后,立刻就想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你先等一下,等会再给你批示!”霍超挂断了电话,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这事应该怎么办?是不是照他们说的办?”霍超惊慌失措的问道。
“等等,先请示高副总理黄威拿出手机,拨通了政务院内线电话。
片刻之后,黄威放下手机,道:“副总理指示,这次的游行,完全是因为路海文而引起的,这些人的目的很明白,就是要政府给他们一个交代。现在我们要通知滨海的各传媒机构,一致报道路海文卖国的行为。还有,对外封锁这次的示威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那我们现在怎样平息这次的示威冲突?”
黄威冷冷的锤了下桌子:“镇压!”
“反对贪官酷吏!”
“我们要求言论自由!”
“释放人民的好记者!”
每一声呼喊之后,后面都响起成千上万的呐喊。声音在全市的各个地区同时响起,各个小街道的黑势力由于得到“神秘人”的资助,并且不满政府的行为,全都涌了出来。而且在游行的时候,沿途还不断有群众自发的加入进来,完全可以看出滨海人民对某些政策的不满之情,另外,还有报社记者的宣传鼓动。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平时看那些虚假新闻也就算了,懒得说。可是今天居然看到有这么多人在闹市区游行,而且喊出的口号又是那么的切合他们的实际情况,虽然他们对政治不是怎么了解,但对于惩治贪官、要求言论自由、释放为自己说话的好记者,他们就毅然的加入了游行大队。
“都散了回家去!否则以对待反革命的方法就地枪决!”就在最前方警民对峙之时,从警察的后面,忽然开来大批武警部队,甚至还有武装装甲部队。他们已经接到命令,坚决将这些示威队伍镇压下去。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工农联合!反对暴力!”
示威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前面那些警察已经打伤好些游行人群了,完全激起了人民心中的愤恨!
这愤怒的吼声,把在场的武警官兵都吓住了,武警部队的一个军官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政务委员的号码,急切的问道:“首长,现场已经失控了,那些游行的暴民不听我们的劝阻,气焰越来越嚣张!”
“什么!他们居然敢**!他们都疯了吗!”电话那头的黄威气急败坏的说道。
“首长,示威的人数恐怕超过十万人以上,我们快控制不住了!”
“枪弹镇压!”黄威狠狠的说了这四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枪弹上膛,装甲预备!”军官对着部队喊道。
顿时,几辆装甲车有规则的排成一字型,横排挡在了马路当中,几枪口顿准前方的民众;下面的武警部队也摆开阵势,成正规的三排制,枪口全部对准了前方。
“前面的示威者,你们听着,如果再不散去,就地枪决!”那位军官拿起手里的话筒说道,其实他身为人民子弟兵,当然不赞成黄威的做法,可人家毕竟是中央委员,上级的命令必须绝对服从,只能昧着良心说了。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子弟兵敢杀老百姓?”
示威人群继续呐喊着,他们并没有在意前方的军队,在他们心里,部队这样做,最多是做做样子罢了,不可能来真格的。
“释放我们的好记者,我们……”
“开枪!”
这突然的一句话,把示威的众人都吓呆了,他们没想到子弟兵真敢朝自己开枪,刚才还沸腾的场面,现在顿时安静下来。
众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按不下枪扣,眼前的人可都是自己的父老乡亲啊,怎能忍心残杀他们?
“都愣着干什么!开枪!”军官大声的吼道。
“打到贪官酷吏!杀掉控制媒体的黑色爪牙!”见子弟兵并没有开枪,人们纷纷松了口气,又开始大声呐喊起来。
众士兵互相看了看,上级的命令不能违抗,于是互相点了点头,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枪响的同时,示威人群中最前排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但短暂的安静之后,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吼声:“打到军阀!跟他们拼了!贪官该死!”说着,人群如洪水一般涌向军队的防御阵势。
“都疯了,都疯了!”军官看见这些视死如归的人群,愣住了,但片刻之后,他又疯狂的咆哮道:“杀,杀,给我杀!”
“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连续的扫射,一拨又一拨的人相继倒在血泊之中,有男有女,有老又少。
站在装甲车上的军官彻底懵了,他失神的看着下面的血腥大屠杀。闭上眼睛,从腰间拔出配枪,男儿的眼槽里滴下一滴热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啪”的一声枪响,他饮弹自尽了。
军队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顿时乱套了,没有人来发号施令,只能是咬着牙齿继续扫射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
这时,上空飞来一辆直升机,盘旋于武警部队的上空。
“下面的部队听着,下面的部队听着,我是国家安全部特派员,你们马上放下自己的武器,停止射杀无辜的百姓!”
武警部队的士兵们抬头望去,只见那架直升机上有********的牌子,里面,一个身着少将军服的中年军官正拿着喇叭对下面声喊着。这位少将装束的军人,就是昨天参与审问路海文的国家安全局特派员。
示威的群众,见中央官员来了,也都停了下来,意志薄弱的人,当场就浑身酥软的瘫倒在地,对刚才的对峙还是心有余悸,刚才的场面,一方是手无寸铁的群众,一方是全副武装的部队,无悬念的冲击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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