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加特别享受的被我驮着,仰望着前方,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又问,“那晚上怎么办呢,你是打算让你那老同学出去住宾馆,还是我们俩出去住宾馆?”
我笑着逗她一句,同时用力托了托她的,感觉她老往下坠,“我们三个人都不用出去住宾馆
麦加皱起眉头,蹙着眉,非常不理解的样子,抱怨了一句,“三个人睡一起,家里面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呀顿了顿,“喂,这么冷的天,你让人家打地铺,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够义气了啊
我空出一只手来拍她两下,说是刚刚逗她的,又说,“我都想好了,咱们晚上去静儿那儿睡,直到李顺找到工作搬出去之前,咱们一直住她那儿
麦加若有所悟的‘噢’了一声,心想,原来老子早有准备,不再郁闷了,人也从我背上秃噜了下来,挽着我的手臂开始开开心心的逛街,一家店一家店的试衣服,只是试,我们并不买,有时候我会跟她一起去试衣间,趁机模她两下,但是有所顾忌,那样的事情并没有做。
午饭直奔兰州拉面,等待拉面的时候,拨了电话给赵静,告诉她晚上去她那儿睡,不过可能挺晚才过去,赵静在那段声音压的特别低,看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害羞,在她的潜意识里,我提出三个人睡在一起,目的肯定就是要做那种事情,随便逗她两句,挂掉电话。
喜欢这样子的赵静,也喜欢这样渐渐驯服一个女人的过程,从文静的书房妹子到放浪的卧室妹子,需要一个渐渐演变的过程。
挂了电话,冲对面坐着的麦加做个ok的手势,麦加抿嘴窃笑,她心里面清楚,晚上百分之百又有得欢乐了,而且这一次的主题很有可能是两个人同时挑逗赵静,让她互动一点儿,别再像以往那样不合群,连眼睛都不好意思睁开。
下午的时光,与上午没有太大的区别,逛逛逛,不停的逛,等逛到累的不行了,李顺也打了电话,说他已经睡醒了,还问我们在哪儿,想要过来找我们,我怕他找不到路,便拉着麦加去小区门口接了一下他。
碰着面,带着对这个城市还特别陌生的李顺随便逛了逛,告诉他菜市场在哪边,超市在哪边,去人才市场坐哪一班公交车,不过这些他都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是趴在我耳朵旁边讲的悄悄话,“附近有没有洗头房,有没有小姐?”
一座繁荣昌盛的城市,怎么可能会没有小姐,其实我们住的这一片儿就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洗头房,虽然没有亲身去试过,怕得性病,但是没有吃过猪肉,不代表没有见过猪跑,同事之间老谈论这种事情的,所以同样悄悄地回答了他。
麦加好奇我们两个之间讲的什么悄悄话,会不会是关于她的,但她知道有些话不该随便问,便一直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压抑着好奇心,准备私底下再问我。
在去往赵静那儿之前,我们三个人还一起吃了一顿火锅,吃着火锅随便聊聊天,聊的是读书那会儿的事情,带着忆苦思甜的情绪,嘴上说的是以前吃不上饭饿肚子,一块钱恨不得掰开几瓣花,往肚子里却一直吞着牛肉、鱼丸之类的。
原本挺风平浪静的,不料吃着吃着却凭空从锅里面捞出了一根头发来,拿出头发比对了一下,既不可能是李顺的,也不可能是麦加的,更不可能是我的,我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反正煮熟了也不会带着病菌,不料李顺火气大的很,猛的一拍桌子,大咧咧骂了几句。
服务员闻声走了过来,一边赔着不是,一边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李顺吹胡子瞪眼睛,质问,“这里面怎么有头发?”顿了顿,声量加了数倍,拳头砸几下桌子,吼道,“把你们经理给我喊来
服务员看遇到地痞了,得罪不起,慌忙下去找经理,脚步迈的大步流星,再接下火锅店的经理被叫来了,而凶神恶煞的李顺硬是让他又给换了一锅,还给免了单。
看着李顺得意洋洋的样子,同时有着两种感觉,如果他令我信得过,或许以后他对我的未来有着推波助澜的功效,可如果他并不值得信任,或许他将来会成为我的绊脚石,到底是敌是友,又会是怎么样,只能交给时间来验证了。
暂时不管这么多,要保持乐观积极想上的心态,因为晚上还有赵静在家中洗干净了等着呢,看我如何忽悠麦加一起逗她在床上玩,呵呵,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从火锅店出来,我们先是回了一趟家,取点儿衣服之类的,因为到赵静那儿可不是住一时半会儿,很有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止,李顺看着我们收拾东西,有点儿觉得愧疚,实在太麻烦我了,等走的时候,送到门口,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唠叨,这辈子要给我做牛做马,暂时还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心话,如果是真心话,得此干将,以后不愁势力不扩大。
仔细想想,这李顺原本在老家初中教书就是一浪荡货,肯定少不了和学校里的校霸们打交道,底下肯定一大帮子为虎作伥的,有能耐管得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们,自然有他自己总结的独特的一大套理论,要是老子学会了,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在去往赵静那儿的公交车上,麦加扯着我的胳膊,一直在问李顺到底什么来头,“火锅店里表现的真够男人够爷们的呀,也不怕被人摁地上给狠狠揍一顿
麦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因为这么久没有打交道了,说真的,我对李顺也是一知半解,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对他防备心那么强了,摇摇头,“以前好像胆没有这么肥,可能在老家初中教书,整天和学校里的痞子们斗法,上课的时候总有不爱听讲的坏学生,时间一长气势就培养出来了吧
麦加听的若有所悟,连着‘噢’了几声,车窗外面天色已暗了下来,几处不怎么闪光的星星照着大地,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歪着脖子问,“下午吃火锅之前,你们俩交头接耳说的什么呀,神神秘秘的,当时我怕不方便,没有好意思问你们
我没有隐瞒麦加,反正找小姐这样的事情通常都挺令女人鄙视的,老老实实的告诉了他,公交车上有人,讲的时候很小声,“其实也没有啥,他问我知不知道哪儿有小姐,他想去找鸡打炮
麦加听了,来了兴趣,做个厌恶的表情,说句恶心,趴我耳朵上,问,“那你有没有告诉他?”
我耸耸肩摇摇头,撒谎不带脸红的,李顺找小姐说不定就会带出来玩,如果带回家在我们被窝里面打炮,麦加知道了肯定不乐意,万一再有性病,连我们都给传染了,“当然没有,我给他说我不知道
谎话说的尽管不脸红,挺信誓旦旦的,但也没有完全让麦加放心,因为即便是我没有告诉李顺,李顺也可以自己去找小姐,万一真把小姐带回家,无良的小姐再试穿她的内衣之类的,想想都觉得恶心。
到了赵静那儿的时候,赵静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俩了,热情拉着麦加的手,看我们拿着包裹,心里面觉得疑惑,又不敢光明正大的问,只能假装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包里面带的什么好东西呀?”
之前给赵静打电话的时候,没有给她提过可能要在她这儿住一阵子,所以当我告诉了她自己的打算之后,她特惊讶的‘啊’了一声,似乎有不方便的地方,在空荡荡的路上显得特尴尬。
没有等着我询问,麦加便面无表情的质问了,听语气好像还有点儿生气,反正不怎么友好,唉,女人呀,沉不住气,“怎么,妹妹什么意思,不方便吗?还是压根就不欢迎我们住过来,我怎么记得是你先说的,希望我过来住一起,陪你一起看电影的
就像儿媳妇和婆婆中间的那个起到调节作用的丈夫一样,我在她们俩之间也是起到同样的作用,避免火越少越旺,赶紧替赵静解释,“静儿当然不会是这个意思,对吧,静儿
赵静觉得怪委屈的,一嗓子的哽咽,慌慌张张的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非常欢迎,只是舅舅……”
我去,还真是有不方便的地方,赵静的经理舅舅,我掐了身旁的麦加一把,让她不要添乱,小声问赵静,“舅舅怎么了?”
赵静低着头望着脚底下的路,无力的说道,“有时候舅舅会过来看我,如果被他看到你们在这儿,他肯定又要责怪我
我暗笑笑,原来就这个呀,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呢,给她出主意让她放宽心,“放心吧,你舅舅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先闪,再不行的话,你就给他说,你租了一个卧室出去,我们俩是你这儿的租客
赵静的经理舅舅是一个摆在眼前的障碍,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和赵静的关系,指不定他会如何对付我呢,像他这种人,看惯了城市水泥房里的冷酷,不认面孔、不认内心,只认物质、只认钞票,像我这样的穷光蛋,怎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有些挑战是避免不了的,无法躲开,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还是那一句话,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三个人进了之前已经一起睡过一晚的房间,麦加被我掐了一下,已经没有刚刚那犟脾气了,我现在觉得,可以不打女人,毕竟女人是水做的,一打痛了就容易山洪爆裂,但有时候还就得稍微修理两下子,不然她们就不服从你的命令。
坐沙发上面,赵静一直在讨麦加欢心,给她又递水果,又递零食的,一来二往的,麦加就没有先前那么气了,拉着她坐了下来,而我则靠在沙发背上关心的问她,“晚饭吃过了没有,怎么吃的?”
赵静老老实实的回答,隔着坐在中间的麦加看我,眼睛里朦朦胧胧的一片雾,看来应该是因为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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