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宇文修眸中的不甘与愤恨,凌薇暗暗摇头。
他怎么就不想想,两年前他年纪不大,无法执政。可两年前,宇文炎年纪也大不到哪去啊。
为啥宇文炎能把这泱泱大国纳入掌中,能把那么多朝臣甚至反派,还有那七阶的裴渊治得服服帖帖。这与年龄无关。只能说宇文炎有这本事,治理有方,而他宇文修,没那本事。
这宇文修真是够单蠢的,难道他以为他现在成年了长大了就能管好一个国家么?
如果能,不早就把权势从宇文炎手中抢了过来。
在这说空话放空屁有个毛线用!
还被个女人顺着走。
就不是个男人!
“皇上说的是……”云妃一叹,苦大仇深,“最近摄政王行事也越发的高调,难道他是想……”云妃忽的住了嘴。
深深看了宇文修一眼。
眸中满是担心。
“你是说……”一语惊醒梦中人,宇文修忽的弹跳起来,坐直了身子。
半果的上身在空气中,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脸色阴沉,眸光凌厉,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云妃在一侧咬唇,见他不说话,眸光一动,继续煽风点火,“皇上,就当臣妾逾越了。可是此事的确是不能不防。再怎么说,摄政王只是个王,即便掌握了权势,可在天下人眼中,这权势总有一日要归还于你,他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握住皇权一辈子,可是皇上您想,他岂会甘心将辛苦打下的江山无条件给你呢?权利对所有男人来说都是诱人的,就当您是他,您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权势给别人啊
云妃说的对的不能再对。
宇文修脸色沉的不能再沉。眉头皱起,充满戾气。嘴里却说着,“不会的,那么多百姓看着,这权势,他即便不想还也得还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或者是,自欺欺人。
凌薇看的已经无语了。
这不就是一男一女同流合污,癞蛤蟆配疥蛤蟆偷偷说别人坏话么。
宇文修虽然恨宇文炎,可想必怕比恨更浓烈。加上没什么真本事,宁愿在角落当个挂名皇帝,享受富贵,也不愿铤而走险。毕竟,这若走错一步,那就全盘皆输。连享受都没得享受了。
听了宇文修的话,云妃却是摇头了。“皇上,您现在已经有了能力执政,可摄政王并没有把权利交还给你的意思,不是吗?皇上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摄政王连父亲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了,半年前,他为了一个民女,可没给臣妾面子
她这话半真半假。
甚至有点大逆不道的意味。
若是思想保守点的皇帝,早就大怒了。
可宇文修听了,怒是怒,怒的却不是云妃的放肆,而是宇文炎“篡位”的嫌疑。
砰地一声。
他一掌拍在了床上。
云妃吓了一跳,赶忙左顾右盼,只怕被人瞧了去。
不过这做戏做的也有点过了。
大晚上的,一个全封闭的屋子,又是妃嫔的寝宫,谁没事来听墙根啊。就算听,也不会被她发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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