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去探望安苏禾.这次不同于事故刚发生的时的情形.是他不愿见她.只能怅然而归.
自从接受了萧琛遗嘱上的股权馈赠.景北就成了萧氏集团具有话语权的大股东之一.其实正意义拥有控制权的是萧老太太、苏秘书以及萧琛的二叔萧清逸三个人.但萧老太太明显和苏秘书是一条船上的.她虽是表面上的大股东.但很多人也会给景北三分颜面.
景北偶尔吃几顿免费的午餐与晚餐.见一见这个行业所谓的精英们.有点像传闻中的“名媛”生活.渐渐融入某一些圈子.见过很多像是萧琛一样出身的男子后.她发现自己倒是真的对男人沒感觉了.不论高矮胖瘦.学识渊博还是风趣幽默的她都当是大白菜和卷心菜的区别.
参与了很多慈善活动.出入酒会.等待萧老太太物色到一位合适的人选后.然后自己再功成身退.
大概发现她确实对萧家的财产不感兴趣.所以萧老太太对景北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偶尔还会请她参加家宴.一开始景北还好奇为什么不是萧琛的妻子顾西英.而是自己.苏秘书却旁敲侧击地告诉她.其实萧琛和顾西英沒有登记.
简单而精致的家宴.长形餐桌上只有四个人.景北.萧老太太.苏秘书和萧清逸.这顿饭吃得很尴尬.因为苏秘书和萧清逸两人一直在讨论公事.意见一直谈不拢.
萧清逸指责苏秘书在新投资项目上故意扯他后腿.还暗中拆后台.苏秘书不卑不亢地回他.“我只是按照公司章程履行职责罢了.哪里就敢拆您的台呢.”
“你少拿章程來压我.我辛苦劳累地投入这个项目.你动嘴皮子就给我毁了.你就不能闭嘴吗.”
“我给您一个好的建议.找一个人开车來撞我.这样我就和小琛一样闭嘴了.”
萧清逸脸色变黑.“你什么意思.”
“讲个笑话而已.您别介意.我能有什么意思啊.”
有钱人家的饭果然不好吃.吃了也消化不良.一顿饭刀光剑影的.景北冷出一身的汗.萧老太太最终也听不下去了.用叉子敲着酒瓶叮当作响.“绅士们.请讲一些有助于女士消化的话題.”
看着景北沒胃口.萧老太太皱眉替她布菜.“你太挑食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减肥.瘦的一把骨头.有什么好看.不知道健康.越不喜欢吃的越要吃.”
意外的是景北在生日的那天收到了很多礼物.最特别的是萧老太太送她的手工旗袍.细薄的真丝上手绘的水墨兰花.清淡优雅.
午饭后陈绾一边和社团的人围着打麻将.一边瞅着景北的那身旗袍.“你还别说.虽然萧家老太婆常年在国外待着.审美还是不错的.把你整个人拾掇的有几分仙仙的优雅月兑俗的味道.”
景北也不搭理她的挖苦.看着小予说.“我觉得帅哥不应该热爱麻将啊.”
“那你觉得帅哥该热爱什么.”球球反问.
景北想了想.“掷骰子吧.”
“靠.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高尚的了.”陈绾一边模牌一边说.
其余的人不禁摇头.一副景北和陈绾两个人都沒救了的表情.在众人的嫌弃中景北接起了电话.“喂.苏秘书.什么事.”
苏秘书突然有些吞吞吐吐.“沒……什么.度假村的那些村民们想为你办一个生日晚宴.所以请你……”
其实严格算來对那些村民有恩惠的是萧琛.景北也不敢贪功.“给我办生日晚宴.有点夸张吧.不过还是谢谢他们的好意.我和几个好朋友庆祝就好了.”
“不行.”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太突兀.苏秘书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像萧总以前一样和他们搞好关系.”
与苏秘书熟识以后.景北才证实了自己以前的猜想.这人的本性果然不是表面那样.虽说是个长辈.但有些为老不尊.话多的略显婆婆妈妈.嘴巴和萧琛有的一拼.都很恶毒.
但是他对萧琛的忠诚一如既往.比如有一回景北惹了他.苏秘书又刚好看到一个猥琐的老总强迫景北喝酒.事后就直接抢白她.“现在你知道其实萧总是个好人了吧.你一定很后悔当初拒绝过他吧.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他那样对你的好的人了吧.”其排比句的功力绝不亚于琼瑶剧男主角.
景北可不敢再拒绝了.否则苏秘书会花一下午的时间耐心地说教.不出二十分钟他们就一起向度假村出发.
远远望去山峦叠翠.景北记得前两次來都是冬天.这回温度刚好宜人.空气清新.鸟啼婉转.沿途姹紫嫣红、碧绿垂挂枝头.四周弥散着清甜的果香.
走过弯弯曲曲的青石板小路.横穿了高大的树木.景北到达了玻璃的观景长廊.洁白的拱形顶上爬满绿色的藤蔓.生机勃勃.中心就是那棵许愿的神树.
“想不想知道萧先生之前许的是什么愿.”是那个跳舞祈福的老婆婆.还沒等景北答话.就将一块精致的小木板塞到了她手里.
景北下意识地低头.熟悉的字体.苍劲清瘦:虔诚地祈祷.下一辈子一定要和景北相遇.就像普通人那样恋爱、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景北一直在想爱是什么.闻不到.模不到.看不到.沒味道.怔怔地捏着木板.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和萧琛两人在雪地里打闹滚作一团.满世界的白.满目晶莹.
今天是她的生日.应该高兴.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拿着许愿笔.无意识地在玻璃上写着字.等惊觉时.她才发现全是萧琛的名字.无数个他的名字忽明忽暗、忽清楚忽暗淡.她的泪盈上了睫毛.
她努力地眨眼睛.将眼泪眨掉.又伸手去抹他的名字.一个一个.玻璃渐渐干净透明.等她擦干净所有他的名字.却发现玻璃窗上浮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心跳加快.几乎跳出了嗓子.她不敢眨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更不敢转身.因为她沒有承受他再一次去世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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