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看到这个老大身体强壮,胳膊上全是纹身,他觉得这个老大不好对付,他本不想打,可是这里的老大发话了,众人跟着起哄,看来不打不行了。
张文是个写文章的文人,打架是外行,如果是许十美,他可是打架的行家,因为他是从小打到大的散打王。
而张文不是,他只是个文人,刚才他是一股激劲才把那个小子踢倒的,现在要跟他打的是个打架老手,他不想打也不行,众人不干,他知道在监狱不能装孬种,否则就是挨欺负的份,他是明知不是对手,也要拼了。
两人来到空地,这回张文没冒险进攻,他只专心防守,这个牢房老大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如果碰到个软蛋他会狠劲收拾。
可张文不是软蛋,老大主动出击,他上去一拳打来,张文用手一架挡了过去。
老大觉得对面的白面书生还行,他上去一脚,张文用脚一挡,这样一拳一脚打了起来。
但毕竟老大身体强壮,打了一会儿,张文就失败了,只有挨打的份了,但张文也是不服,只是抵抗,就是不投降,老大想一下把张文打倒,可张文就是不倒。费了他许多拳脚,可张文就是跟他应付。
打了半天,虽然老大占了上风,也没取得明显胜利。
正在他们打得激烈时,几个看守听到声音走了过来,见他们在打架,看守立刻制止他们。
看守的命令在这里还是好使的,众人听到看守的喊声,马上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张文身体虽然带了点伤,但他还不服,这回凭着这一架,他就可以在这间牢房里另树一个山头,跟原来牢房的老大平分天下。
这下他下铺的小弟算是服了,他是铁了心跟上铺的这个大哥,在有些人看来,这场架并没有决出胜负,只要对手没喊服,这胜负就没分出,而这场架张文虽然明显因体力不支占下风,但他没喊服,所以他没输,两人只能算平手。
跟牢房老大打成平手,他也称得起一个老大了,不少人现在也管张文叫老大,就是因为他和牢房老大打个平手。
第二天早晨吃罢早饭,牢房中三十个人被集中起来训话,一个狱友对张文小声说:“老大,一定要吃饱饭,不然有受的,这活也太累了,不让休息不说,还要干到很晚。”
张文说:“两个窝头一碗粥,我平时吃不了,没想到看到你们都吃了,没费劲,我也吃掉了。”
这时一个看守头说:“今天干活有新来的,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问老狱友,实在不懂就问问我们看守,干活要守规矩,不然要吃苦头。”
张文随着人流来到工地,张文一看这工地就是一个制砖厂,狱友们都在这里干活,张文的身体弱,被安排打泥浆。
这活在这里算轻的,用铁锹和泥,张文被安排干这活,张文以前可是耍笔杆的,如今要他耍铁锹,他还真吃力。
干了一会儿,张文的汗就下来了,可看守们站在不远处,一边吸烟,一边看着他们干活。
干了一会儿,张文累得够呛想休息,可他刚一停下,旁边的看守就骂:“不准停,快点干活。”
张文只得干活,他小声对旁边的小弟说:“哪个牢房老大到哪里去了?”
小弟说:“大哥,你不知道,这里的老大从不干活,他们躲在砖垛后面休息哪。”
张文听说,也偷偷跑到砖垛后面,只见牢房老大坐在砖头上吸烟哪,张文在这里也算半个老大,他也坐在一块砖头上,老大给了一支烟说:“张老大,像我们这些老大级的人物,从来不干活,只有小弟们才有干不完的活。”
张文这才体会到当老大的好处来,他觉得没白挨这个老大的拳脚,他现在也算半个老大,可以躲在砖垛后面抽烟休息了。
张文所在的报纸叫亚细亚日报,因为有外资背景,所以一般国内报纸不敢报的事情,他们敢报,别的报纸不敢说的话他们敢说,谁让人家有洋人做后台哪,洋人鼓吹新闻自由,不受官府限制,这才敢于说些官府不满意的真话,不然也不会派张文记者做卧底,调查这个朝廷要树立的大慈善家周善良。
这些反朝廷的事,只有外资背景的亚细亚日报敢做。
不过现在还多是周善良正面的报道,负面的报道张文记者还没调查完毕,他现在还在收容监狱劳动哪。
有一对小夫妻智商很高,都用在了骗术上,他们到处行骗,这回看到报纸,这个周大善人成了热门人物,红得发紫,他们觉得有机可乘,于是他们打起了周大善人的主意。
两个骗子是行骗的高手老手,从小就行骗,长大后也从事了这一行当,所以骗术越来越高明,还会制作假证,他们做了几个假证,这几个假证件可以唬住一些不明真相的人。
这回他们把目标锁定周大善人,他们来到收容所要见周所长,周所长一般人不见,可这两个男女有名片,是朝廷的巡视员。
周所长看到这个名片,心里犯核计,也不知这个朝廷巡视员是真是假?不搞清楚之前只能当做真。
既然不搞清楚之前只能当真,他还是按照朝廷巡视员接待的,在会客大厅里,分宾主落了坐,周善良看到男女两个年青人,不太像什么朝廷的巡视员,两人打扮得油头粉面,年青男子坐下后自我介绍说:“我叫李红短,这位小姐是我的表妹李红红,我们有一个亲属是朝廷命官叫李红长。”
听说是李红长的亲属,周所长立刻满脸堆笑说:“原来是李中堂李大人的亲属,不知是什么亲属?”
李红短说:“俗话说,姑表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是姑表亲。”
“原来是姑表亲哪。”周善良听说是姑表亲,属于远房亲属,可是远房亲属也是亲属,也只得好吃好喝招待他们。
两个狗男女在这里骗吃骗喝好不自在,周善良本想派人到京城调查一下,只是这里离京城太远,还没有电话,沟通不及时,也没派人调查,就这样让这两个油头粉面的男女骗子欺骗了。
吃喝了一段时间后,李红短把一个证件给周善良看,周所长看到证件上写“朝廷巡视员”,后面有几点说明,朝廷巡视员有权调查各地方官员的财物账目;道德方面的事情;就是可以监督地方官员的财物情况,道德方面的问题。
这些都是地方官员的短处,贪财地方官员没有干净的,周所长也不例外。
李红短看到周所长脑门冒汗了,他知道是时候了,他说:“我们这些朝廷来的巡视员,目的就是监视地方官员的行为举止,如果发现有不法行为要上报给朝廷,由朝廷处理,上面说我有权查账本,你私生活的事我也有权调查,你有几个小老婆?”
这些全是官员的短处,不能公开的,周所长也不例外。
周所长只好说:“这个嘛,我有难言之隐,不便公开,有没有通融的办法?”
“通融嘛?这个嘛,就看你的态度了。”
“态度,我态度很好。”
“好吧,我给你表态的机会,我在京城还没房子,你知道现在京城的房价多贵?我这样的大官也买不起,我和李红红的薪水也不高。”
“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张银票三十万两,你看如何?”
“五十万,五十万,这事算了结,不然的话,我就查账,还要查你有几房小老婆。还要公开。”
“好,五十万,我给了。”
“这还差不多,就这样了结吧。”
这对骗子凭着三寸不烂之词骗走周所长五十万两。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