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听说还要这么多银子,面露难色,木大师一眼看出,他知道这样的村民穷得要命,根本没有多少银子,想敲诈他一笔不可能,但村民求到木大师了,木大师哪有不披他一层皮之理。
村民半天没说话,木大师知道他身上油水不多,不多也要榨一榨,穷骨头里也能榨出油来。
木大师生气的说:“看你这样,还怕花钱,还想不做噩梦,我给你一个少花钱,多办事,还不做噩梦的好办法,那就是到我的银行,买些阴间的钞票,回去给你母亲烧了,你母亲有了钱,就不来找你要了,我就不去了,我去你还花不起这个钱。”
原来木大师是开银行的,不过不是阳间的银行,而是阴间的银行,玉皇大帝是行长,阎王是副行长。
穷村民也没办法,没钱请大师,只得多买纸钱,他买下不少纸钱回去准备烧掉给在阴间的母亲送去,母亲在阴间有了钱,就不会来找他要了。
木大师开阴间银行也赚了不少钱,只不过这只是小钱,他的目标是大鱼,这大鱼才有大钱,他是放长线钓大鱼。
他结识的大人物很多,全是朝廷的大官,铁路大臣官不小,还有更大的官,到他的木王府,跟他合影,这个更大的官是谁哪?这个先不表。
却说张文、张章在奉天时报每天工作很忙,以前报纸是以娱乐版为主,后来做了些改革,增加了社会新闻的版面。
正赶上乱世,社会新闻非常多。
这天两人坐在办公室里,突然接到新闻报告,说有一个残疾人在红花广场,引爆了一个大火药桶,把红花广场炸掉一个角,接到这个新闻报告,哥俩立刻行动,带上相机就往红花广场跑。
红花广场是奉天的中心广场,有太后老佛爷的塑像,有人在那里闹事,就可能引发社会事件,这可是大事件。
张文、张章跑到红花广场时巡警们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让闲杂人等过去。
两人是记者也没让过去,两人只好找个高处向里面望去。
只见红花广场老佛爷塑像的边上,被炸缺了一个角,只见一个柱拐的残疾人倒在地上,可能是死了,他一动不动。
两个记者举起相机拍照,这时来了几个医生,查看了这名引爆火药桶的残疾人,查看后知道他没死,只是昏迷过去,马上命人抬上担架送到医院抢救。
这个残疾人被抬走后,警戒线也没解除,毕竟红花广场受到破坏,老佛爷像被火药熏黑了,旁边也炸掉一个角,必须修复才能开放。
建筑物受到损失修复一下就可以了,可这个事件影响太大,许多人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搞清事情的真相是他们记者的责任。
张文、张章拍完照片,就开始收集言论,大家围成一群议论着这件事。
一个中年男子说:“早晨我看到一个残疾人,柱着拐,走路一瘸一瘸的,他一大早就来到红花广场,背个大兜子,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后来他打开了大兜子,原来是个大火药桶,上面的导火索有一米长,他洒了一把传单,说要跟火药桶一起爆炸,人们吓得都跑了,火药桶一下爆炸了,把他炸飞了。”
两人一听原来是这样,张文问:“他洒的是什么传单?”
中年男子说:“你脚下就踩着传单。”
张文低头一看,果然踩着一张传单,张文舀起来观看,上面写的是这个残疾人的冤情,原来这个残疾人叫义中心,本是个老兵,在朝廷发动的对外战争中,受伤致残,一直住在疗养院里,疗养院环境太差,吃没好的,穿像囚犯,光棍成群,上面不给解决,看到别人吃好的,穿好的还有漂亮小姐陪伴,生不如死,所以到红花广场找老佛爷讲理,要她给我们解决吃好问题,穿好问题,还有女人问题,我们残疾人也是人,也有人权,也要走人道。
所以他以自杀来唤起官府和社会对残疾人的关怀,要把他们当人看,不要把他们当垃圾,这便是他义中心到红花广场自杀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这个残疾人义中心是想争取他们残疾人的人权。
义中心的举动震动大了,连外国报纸也报道了,奉天时报也做了报道,不过只是一般消息的报道,说昨日有一名残疾人,在红花广场引爆自制的火药桶,这名残疾人被炸受伤,目前正在医院抢救,没有其他人员伤亡,只炸坏了周围的建筑物。
这篇消息字数不多,可是却引起了市民们的关注,有不少市民打来电话询问此事,总编看到此事市民们非常关心,立刻指示张文、张章两名记者到那家义中心住的疗养院前去调查。
这家疗养院是官府办的福利机构,但比福利院级别高,福利院收留的是社会流浪人员,而这家疗养院收养的是有功劳的人员,像义中心这样的残疾老兵们正是这家疗养院的重点人员,当然也有些有门路的残疾人来这里疗养,这样的疗养院应该条件好一点,可是义中心却说这里跟监狱一样。
两人来到这家疗养院,两人一进院子,看到院子里的残疾人都穿着蓝白道的白衣服,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两个记者看到这样的衣服,确实跟监狱的囚服差不多,这一点接近监狱。
不过这里的人还算自由,可以随便走路,晒太阳,这就比监狱强,监狱可没这些自由,晒太阳可没这么随便。
这时有个小伙儿走到张章的面前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章看起来比较老,比较诚实,而且长得面善,这样的脸年青人看了放心,所以这个年青人走过来问他,而张文戴近视眼镜,不太好接近。
张章说:“我们是来看望你们的。”
“看望我们有烟抽吗?”
“有。”
说完他掏出烟给这个年青小伙儿点上说:“看你腿脚挺好没毛病,怎么会在这儿?”
“我身体没病,脑袋有病,我是托门子来的,不然我不够格来这里。”
“是什么门路?”记者就喜欢问到底。
“是我爸爸找街道干部,街道干部找民政干部,这才把我整到这儿。”
“这里好吗?”
“这里好,这里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就是没有漂亮小姐玩。”
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就是没有漂亮小姐玩,这跟义中心反映的情况不一样,两名记者这才感到有人在说谎,到底谁在说谎哪?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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