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屋内的床上,窗户上透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眼,是、这是个阳光明媚的白天。我一扭头正看见两个美丽的女子坐在床前,二人俊俏而又带些憔悴的脸上,还挂着为干的泪痕!
看到她们,我一阵心喜!离我最近的不是别人,正是义母春含,旁边是调皮的小环。义母见我醒了,激动着擦了擦红肿的双眼,模着我的头说:“智儿,你可醒了!差点把我们吓死!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小环拉着我的手也问长问短的,使我心中很温暖,我想叫义母、小环,但嗓子干的如同枯木,张了半天嘴,只发出几个没有意义的音阶。
义母舀过茶杯,把三粒药丸放到我的嘴里,喂我喝了些水,喝完水,我才嘶哑着问了个相当愚蠢的问题:“义母,我还活着么?”
义母与小环被我这么一问“扑哧”一下就笑了,义母模模我的小脸道:“傻孩子,你要是死了,还能见到我与小环么?”
小环也说:“方智哥哥,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要不是道长爷爷与春含姐姐急时赶到,别说你,就是我们全村的人,恐怕都得被那些鬼魂给害了!”
我与义母听完小环的话,不由的笑出了声,她这个天真活泼的丫头,一会儿爷爷,一会儿姐姐,整个把我们的辈分给搞乱了,不过听着她那银铃般的声音,我感觉身上的伤痛减轻了很多。
正聊着,师傅与徐强从外面进来了,见我醒了,师傅怒道:“孽障,你好不晓事!那百鬼夜行也是你能对付得了的?要不是那日我感到心神不宁,与你义母连夜赶回来,焉有你的命在!”
一旁的徐强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此事是因他们而起,他对师傅说:“道长,这不能怪林少侠,是老朽与徐村连累了他!不知林少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师傅听了徐强的话,叹了口气道:“唉!徐施主见外了,除恶扬善是我们的天责,我只是埋怨小徒的无知,差点若出货来,害了你们全村!”
义母笑道:“玄月道长,您也不要生气了!智儿太小,没见过的事物很多,以后让他多多了解与学习就是了。”
听起来义母是在劝师傅,但言语中包含的意思是说,这与师傅平时对我的教诲不足有关系,师傅心中自是明白,苦笑了下,在没教训我。
小环抓着师傅的手笑道:“道长爷爷,您就不要教训方智哥哥了,要不是方智哥哥,徐伯伯他们十几人就活部了了!我们也得被那些鬼魂给抓去!”
师傅看着这个天真活泼的小环,笑着逗她:“好了,爷爷不看别人,就充你这个小丫头,我就不怪他了。”
小环调皮的对师傅道:“好,不过道长爷爷不能叫我小丫头了,我今年都十五岁了,等方智哥哥好了,我还要让他教我武功与道术呢。”
师傅模了模小环的头,笑道:“好,女孩子会点功夫可以防身,不过这道术还是不学的好。”
小环刚要问师傅为什么不让她学道术时,徐强笑着把她拉到了旁边道:“环儿,不要缠着道长爷爷了,道长爷爷还得给你方智哥哥疗伤呢……”
虽然师傅嘴上在教训我,可我能看的出,在他眼神中满含着对我的怜爱!刚才我见师傅进来就想起来,但魂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愣是动不了地方,这会儿我强撑着,由义母扶着勉强做起来给师傅施礼:“师傅,徒儿不孝,让您老担惊了!不知那百鬼夜行有没有伤人?”
师傅让我躺下,一边给我把脉,一边用内力为我疗伤,师傅平静的道“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乱动,就在床上好好躺着,那百鬼夜行已经被我们给镇压了,暂时是没问题了。”
听师傅的意思,这件事还没完,我又问师傅那四个领头的鬼舀的黑色的纸是什么?师傅告诉我,那是“九阴夺魂贴”被拍中,灵魂就会被“九阴夺魂贴”化去,比魂飞魄散还严重!那夜要不是我带着“莲花分水珠”任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了!
那夜,我与百鬼恶战时,被大个子鬼用“九阴夺魂贴”拍中后,幸好义母送给我的“莲花分水珠”急时爆出七彩光,把我全身给护住了,至使“九阴夺魂贴”没能把我的魂魄化去。群鬼见我被一团彩光护着,不敢上前,于是就打起了徐家村的主意!
还没等群鬼扑奔徐家村,师傅与义母回来了,二人还没到龙头峰,就看到龙头峰下方圆二十几里被一团阴雾笼罩着。师傅心觉不好,到近前见是“百鬼夜行”在作祟,大吃了一惊!
师傅急忙从身上取下“虚、空宝镜”把“空镜”交给义母道:“宫主,这而的阵势不太妙,贫道一人对付怕耽搁时间,迟则生变,还得有劳宫主,你我各持法镜,先将这团阴气纳入镜中,再做打算。”
义母点点头道:“道长不必客气,事情紧急,我们快些动手吧!”
师傅一点头,二人迅速绕着这团阴雾跑了两圈,用宝镜把浓重的阴气给吸收了。那浓重的阴气,一遇到“虚、空宝镜”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群鬼见来了个老道与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把他们释放出的阴气给吸收了,也是吃惊非小!那个受伤的大个子鬼到近前一看是师傅,好悬没尿了裤子,连声都没敢吭,领着剩下的一百多鬼魂朝不远处的玉莎村逃了下去。
师傅与义母见群鬼要逃,哪能放过?二人持法器在后面就追,师傅就是为了铲除他(她)们才追赶至此。由于天黑,师傅与义母没发现重伤倒地的我,后来还是小环先仗着胆子到了阵外,见我浑身冰冷,没了呼吸!抱着我放声痛哭,一边哭一边喊徐强:“爷爷……爷爷,方智哥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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