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巡演前的最后一次彩排,大家都很认真很卖力,彩排结束时接近晚上12点,大部分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已经离开。123456789123456789因为巡演的路线需要修改,千乐团四大帅哥、滨姐、吉吉和千乐社社长几人仍围坐在前排低声谈论。
自从那天安蕾被摔个四脚朝天后,一直没能跟符千阳说上话,他也没看她一眼,有时候觉得他很亲近,但似乎瞬间又能变得很冷。有时候觉得他体贴,但隔天又可以谁都不关心谁都不在乎。
安蕾一边收拾舞台上的道具和灯饰,一边胡思乱想,那探照灯灯罩还未冷却,安蕾直接伸手去解上面的绳子,待痛觉传到大脑神经时她的手已被烫伤,猛一抽手,手肘打在身后的墙角,一阵酸麻,差点没叫出声来。怕被台下的人看到了丢脸,特别是某人,安蕾龇牙咧嘴想躲回幕布后面,慌忙中摇摇晃晃一头撞上了身后的墙角,脑门上蹭破了皮,疼得一阵头晕目眩。
仓皇躲到幕布后边,安蕾感觉额头有粘稠的液体流下来,用袖角胡乱擦了擦,手上粘了不少血迹,估计现在她的样子挺吓人的。安蕾坐在地上缓缓气,打算等大家都走了再出来,夜黑风高的,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血迹是擦干净了还是抹了一脸,所以她还是不要顶着这么惊悚的造型在外面晃,吓到花花草草可就不好了。
过了不大一会,人声渐渐少了。123456789
最后听到的对话是滨姐对符千阳说,“肩膀还疼么?”
“好多了。123456789”
“自己小心些,别老不当一回事,让人看着心疼。”
“知道了,滨姐。”
“那我走了。”
“好,明儿见。”
之后隐约听见柜子开关的声音,塑料袋翻动的声音和脚步声,再后面就一片寂静了。
安蕾在幕布后又坐了几分钟,确定没什么声音,才从墙角站起来。她走到舞台边上把刚才没收拾完的道具放好,把幕布收起,正准备关灯,看到观众席上好像有个黑影,吓了她一跳。因为她处在亮处,看台下视线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想再看清楚,那黑影说,“过来。”
安蕾向他走去,脚踩在绵绵的地毯上,像是走进一个梦里,那么不真实。
黑影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坐这。”
她坐下来,因为周围的昏暗,她大胆从容地看着他轮廓鲜明堪称完美侧脸,心欢快地砰砰乱跳。
符千阳另一边的座位上放着一只药箱,他拿过来搁在腿上,转过头看着她。
“头破血流了。”他轻笑。
“你不会全看见了吧?”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123456789”他耸耸肩说。
符千阳轻轻拨开她额前几缕青丝,拿出棉球蘸了些药水,“会有点疼,”他的手指很轻柔,他的气息很醉人。123456789
安蕾呆呆地看着他,痛觉都被遗忘了。
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符千阳说,“手呢?给我看看。”
“还说没看见呢。”安蕾沮丧地说。
“配合你自欺欺人呗,没看见我怎么会留下来。不但看见了,以后还会经常从脑海里拿出来重播取乐。”他拿出另一个小瓶子,“看看你的手都七分熟了。”符千阳的手指是温热的,他轻轻地将药水涂在她的手指上。
还好黑暗中看不到安蕾的脸烧成了几分熟。
安静的礼堂里,安蕾似乎能隔空听到一种心跳声,但不太确定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符千阳。”
“嗯?”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留在这里?”
“为了给你擦药。”
“我是指……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他挑起眉毛看她。
“不知道。”这话说得心很虚,如果他说只是对社员的关心,就是一般程度的那种关心,此时她满脸的害羞岂不是自作多情丢死人。如果说真的跟她心里想的一样,这样的明知故问难道是要让他骑虎难下自动表白?
“你是知道的,只是不敢相信罢了。”符千阳轻轻地说。
他低头把小瓶子和棉花都放回小药箱里,合上盖子递给安蕾,“这个送给你,总是冒冒失失的,不是摔跤就是撞头,留在你那可以提高它的利用率。别看它小,应急的外伤药都有,每个小瓶上都标有名称用途和用量,隔层有棉球和创口贴。”
“你一直把它放在身边吗?”安蕾接过来端详,盒子很轻,但感觉很硬,并不容易变形,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
“这个我放在更衣室的柜子里,我车上还有一个。”
“那还是放你那好了。”
“为什么?”
“为了下次受伤还有人帮我擦。”真是**果的厚脸皮啊。
他笑而不语,收回小药盒。
空荡荡的礼堂里,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安蕾问,“那现在……回去?”
“好,我送你。”
“我去关灯。”安蕾说。
“我去关,你在门口等我。”他抢先一步走向舞台。
滴答一声,整个礼堂伸手不见五指,他在黑暗里似乎模索了好一会才向门口站着的安蕾走来。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碰撞声。”安蕾说。
“嗯,我的眼睛在黑暗的地方视线不太好。”
“夜盲症?”
“轻微的。”
安蕾乐于助人的坏毛病又犯了,她向他伸出手,刚想说,“牵着我的手吧,我带你出去。”
“牵”字才说到一半,符千阳就准确无误地拽住了她的手,她后面的话都被生生憋回去。
走了两步,安蕾回头狐疑地看看他,问,“你真的有夜盲症?”
他强忍着笑说,“轻微的,轻微的。”
“……”
走进光亮里符千阳还没松手,两人就牵着手走了一段,见到有路人经过,安蕾轻轻将手抽回。
从未这样并肩走在清凉凉的校道上,空气中有不寻常的味道。
美男在侧,安蕾头脑一片空白,总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眼睛贪婪了几秒,安蕾赶紧低下头,不能丢脸不能丢脸。
“你学什么专业的?”符千阳先开了口。
“传媒设计。你呢?”他有一米八几的个,安蕾看他都得仰视。
“我的专业比较复杂,简单说就是建筑设计。呵呵,看来我们还是有些共同点的。”
“都会设计?”
他笑而不答。
过了一会,他又问,“你跟my很熟吗?”abcdefgabcdef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