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我不声不响的做完这次,然后和萍姐摊牌,可现在貌似被萍姐抢了先机。从下午的话我听的出来这次萍姐是给我的最后通牒,我不被她信任,她也不值得我再卖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次我故意给她们一个机会,如果我不出意外,大家以后天各一方。现在就这么转身离开,我是走不了的,这碗饭不是谁都能吃的,进了这个圈子,再想干干净净的出去,难。
倒斗这个行当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这个可比维和警察的职业还要高危。我做这一行也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也不是什么检验自己的器量,而是事出有因。
萍姐在她自己的卧室打电话,说什么听不清,我估计也就是过几天的行动和她这种离异的单身女人的花边故事。我并不关心这些,窗外下着小雨,看这架势有要下大的可能啊。
我开着电脑,查找14世纪朝鲜的信息,不知道点击了什么,出来的都是贸易一类的东西,有用的东西太少了。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就是十四世纪朝鲜的势力拓展到哪里?
无聊,现代人都在想些什么事情?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躺在床上,还是想想自己下一步怎么做吧,既然萍姐说的话那么有深意,那我别不识抬举了,默默的再合作一次,然后平安抽身出来,去我一直理想的南方,南派的大手大腕们我很想看看。
我们这个小团伙里就四个人,老路和大一他们比我会做事,他们在萍姐那里什么毛病都没有。老路五十多岁,是个不安分的老不正经,一大把年纪了比年轻人还花,也难怪会点相面看手相,看看谁家坟地什么的,所以这个老家伙总是受到社会的中下层苦命的中老年妇女的欢迎。大一就是个力工,没什么本事,30多岁,不过有点正事,知道对老婆好,他家的生活也很和睦,他也算是不错的好男人。萍姐为了收他还费了点周折,这一圈里也只有他能和我像是正常的交谈。
我们这些男人怎么会听一个女人的,原因很简单,萍姐的两个哥哥在船舶市场的古董圈有点道行。萍姐也是很有一套,安排一些事还是很周全的,是个‘面儿上人’。不过有时候我觉得她有些心狠手辣,心狠手辣不要紧,心狠手辣再加上头脑时冷时热那就要命了。‘嗯,我一定要离开这些人’心里打定了主意,沉沉的睡去。
“终点了啊”乘务员的一声喊,我从睡梦中醒来,哎呀又是一个吓人的恶梦,梦里的我浑身是血的在一条塌陷的土洞里艰难的蠕动,像蚯蚓,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梦里见血都是好梦,主大吉。这里是离通辽不远的一个小镇,还有几公里就是通辽市了,我心里有种即将开始行动即将和她们了断的时候的那种兴奋。公路两边的村庄没什么新鲜的,所有的村庄在我眼中都是一样,偶尔能看到几个牛羊群,看着小羊奔跑的样子我还是很开心。
走进了一个楼区,大家上了3楼的一户住宅里,大一还是租用了民房。我们一边洗着身上灰尘,一边听老路和萍姐说话,平时我们根本没有忌讳,当着萍姐光膀子洗漱不算什么。老路缓缓说道:“发现这个酒罐子的地方在通辽西南面的一个叫蛇口峪的地方,那里有个村子离的不远,走也就3个小时,不能用车,因为偏远的村子里的人对外来的车都很注意,路程明天早上6点出发坐车,下午2点多也就到了”。
老路50出头,高高瘦瘦有点驼背,头发卷卷的,我对头发卷卷的人没什么好印象。这么大年纪了还老不正经,身边总是不停地换些中年妇女,大概就是这卷卷的头发给弄的,高高的鼻梁脸颊黑瘦,看着就让人反胃。一副黑眼睛倒是不错,一看就知道值几个钱儿。
大一说道:“东西都准备全了,都是专业的需用工具,折叠的新式铲子,知道在哪了就没带探铲”。
大一个子不高,30多岁,身体显得很彪悍,不过大一做事很稳妥,也很少说话。他是有正行的,在一个不错的工厂里做工,这年头一个人干活挣钱难养一个家。
“嗯”萍姐回答了她们一声,老路看向我时没有任何表情,黑色眼镜下的眼睛能看到那是一种冷漠质疑的眼神。我看向老路的时候他突然移开目光看向萍姐。
“小宏他这次是我叫来的,这次消息证实的很快,所以快一些趟完还是用自己人好,不用那些外人”萍姐说话语气很平和,可是谁都能听得出,我们四人已经有了不小的隔阂,起码我和老路之间就有芥蒂。萍姐要我做事还要看老路脸色,我心里很气愤,我心里暗暗的说‘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团伙要是不分大小王,那这个团伙就离散伙不远了。
我也不愿起什么争执,自己找了一个小点的空屋准备睡下。早早睡吧,看看梦里自己死了没有,要是死了那可太好了,大吉大利。
通辽火车站上面的三个大字‘珠斯花’,我一直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里的女孩穿着比不了哈尔滨,没有龙江女孩的大胆,不过这么热的天还是有惹火的大腿和丝袜。抬起头的时候感觉阳光很刺眼,我回头对萍姐喊道:“萍姐,离客运站还很远,我们直接打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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