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一点灯光的亮点离我们越来越远,李立明已经闷头跳出去。我和丁晓东随后跟上去,好在这条下坡不是太陡。
小来和楠楠飞速的向下滑去,我们也紧跟在后面,眨眼之间,楠楠他们在我们的视线里上升,看着好像是他们那边平坦了。
丁晓东大声的喊道:“叉开腿,减速”。
我估计还是小来能听的见。这时小来他们渐渐的慢了下来,我们还在快速向前,李立明滑到小来他们那里,随后我就听见某人被呵斥着。
我和丁晓东走过去,我一边走一边揉着,我回头看看地上和先前一样的石板凹槽,对丁晓东说道:“和上面一样的带凹槽的石板,这么滑啊!好在不太远,不过这挺危险的,这么窄”。
丁晓东正趴在一边,我们说话还能听见回音,能从回音判断出周围很空旷,丁晓东的灯照着我们滑落的坡道边缘。下面就是悬崖,我回头照着右侧的石坡,很高看不到头。
丁晓东对我说道:“刘宏,你看这像不像栈道?”。
我说道:“你回来点,别掉下去。我看我看不出来,我连栈道是什么都不知道,都没见过真正的栈道”。
“啊”丁晓东一口气没喘上来,看来是被我毒倒了。丁晓东说道:“栈道就是在悬崖峭壁上人工修建的通道,有的是开焀峭壁一侧,也有的是加上木质或者石板。东北没有修建栈道景观的旅游区吗?”。
我说道:“这我不知道,我连东北的还没全走过呢!以后我会多旅游旅游”。
“哈哈”丁晓东说道:“会有很多时间的,我没事就是玩,三峡地区的栈道景观很漂亮,有机会你去看看”。丁晓东回身接着说道:“这没有风了,空气还很好,只不过很冷啊”。
我说道:“你还去过三峡呢,我大老远从东北来就是想多走走,我还想去杭州住一年呢”。
丁晓东哈哈的笑着说:“我去也不是光玩,我是采药去的。在杭州住一年你是想看西湖十景吧,看不全的”。
不远处两个灯光里我们越来越近,邵军在峭壁上和地上坐着记号,王宇跟在他身后。小来在我们前面坐着双手揉着腰,我听到楠楠说:“有晓东哥在,不会有危险的”。小来坐在地上诧诧的说道:“这次救你的是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啊”一声大叫传来,小来一个后仰翻身跃起,李立明直接冲向我们,我和丁晓东也朝王宇和邵军的方向跑去。王宇坐在地上指着峭壁一边战战兢兢的说:“那是什么,怎么里面有个孩子”。
在我们刚才划过的石板水槽边上靠上一点,紧贴着峭壁,放着一个很大的冰球。刚才滑下的速度太快,谁也没看到旁边有这么一个东西。李立明慢慢的走进冰球,我和丁晓东照着球体里面,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有一个小男孩,大概只有五六岁大,蜷缩着身体,小手攥在一起,样子像是睡着了。
丁晓东蹲在一边用手抚模着冰球,说道:“你们看这是怎么弄的”。
我们走到丁晓东的地方,弯腰看丁晓东模的地方,有一个略微有点平的圆面。大家还没想明白,我说道:“这个冰球的大小和上面三口大锅里面的圆形基本差不多”。
小来脸贴着冰面,一只手把灯头扣在冰球上说道:“小孩的身上穿的是编织物,好像是树皮里面的周皮和韧皮部,看起来很薄”。
丁晓东说道:“有的树皮韧皮部和周皮里含有生物碱,是内皮与外皮间隔的部分,有些生物碱可以提炼毒药,不是所有的树皮都能穿在身上的。也难怪远古时代的人平均笀命很短,原因很多啊,这一个‘穿’就要命了”。
丁晓东说道:“小孩死了被冻在冰里,远古时代有这种葬俗吗?”。
小来说道:“年代太久远了,谁也说不清,之前咱们不是说过吗,文字还没有普及,很多东西见不到文字记载,只能从古墓当中找到答案了。不过嘛这也逮经过专家的论证”。
丁晓东摇摇头,说道:“去他妈的论证”。
李立明双眼无神,好半天说了一句“邵军,舀刀”。
邵军从大腿上抽出砍刀,在近距离能看到刀身上一小条英文字母,我说道:“这刀真不错”。
邵军说道:“这是南非制造的顶级军刀,刀身设计防静电,高速钢锰夹刃”。
邵军把刀落在冰球上,问李立明:“明哥,从中间一刀两断吗?”。
李立明左右的看看冰球,嘴里说道:“你就知道一刀两断,你能一刀劈开算你厉害”李立明手指放在冰球一边离小男孩较远的位置,向下一划,说道:“把这切下来就行”。
邵军用砍刀剁开一点缺口,上下抡开膀子,片刻功夫一个大冰片被砍下来。李立明抱起冰片,向身后的栈道中间走去。
丁晓东这时站起来,跟着李立明走过去。李立明把冰片的圆滑一面向下,放在地上中间有有凹陷的石板上,这里的栈道还有一点坡度,冰片自己顺着石板向下滑走了。
李立明回过头说道:“上面的三口大锅根本不是什么大锅,是用来冻冰的模具,装进去水然后再把人放进去,水结冰后再用这石板磨出的滑道运送到这”。
丁晓东说道:“滑道两边的脚印都是运送冰球的时候拉动的人踩的,脚印坑里的土石被踩得部分很结实,再往下面的地方我猜还有很多这样的冰球”。
李立明说道:“走,去看看。楠楠,你和王宇给我留在最后面”。
楠楠说道:“我和你们在一起吧,我离晓东哥近一点就行”。
丁晓东回头说道:“你晓东哥我是人,不是神,你还是留在最后面吧”。
楠楠撅起小嘴,我们哈哈的笑着,向栈道的深处走去。需灯的视线在这里看不到远处。从我们说话的回音能感觉出这里很空旷,四周是个巨大的圆柱形空间,因为回音有点像是绕了一圈从我们身后回来,‘回音壁’的原理我们还是知道的。
我们不时的照照悬崖的下面和栈道上方。丁晓东这时喊道:“又一个,在这”。
我们紧走几步,丁晓东在前面走向一个冰球,边走边说道:“这是玩什么呢?人死了还摆这么大的谱,整的都像是胎儿似地”。
小来说道:“古代有很多地方都是这样埋葬死人的,不光是亚洲,在全世界都有发现,有的还是装在大缸里边,让死者像个新生儿一样,据说是有对母亲的怀念的意思”。
面前的冰球里一个成年男性身体蜷缩着,还真有点小来说的像个胎儿似的。丁晓东苦笑一声,说道:“面容栩栩如生,要说人类真有灵魂的话,咱们古代中国的丧葬习俗对灵魂的美化真是登峰造极”。
我说道:“咱们这些做‘土里活儿’的都是相信这个世界是‘有鬼’的,可人家说真见过鬼的人也是产生了幻觉才看到的,就是咱们自己不也是解释不了的事情都说是阴魂作祟吗!有些东西不是空穴来风,真是有的”。
李立明看着我睁得大大的眼睛,扑哧一声哈哈的大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有鬼也就有神仙,你有朝一日必定能修成正果,升天做神仙”。
邵军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们的前面去了。邵军这时喊道:“你们来啊,这还有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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