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个大床就睡下了,破天芒以来,萧亚静在最短的时间内睡熟了,没有思想,没有惆怅,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睡了。
再说乐儿被逼成了鸡驼山的押寨夫人,想着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和这些土匪们浑在一块,乐儿的心底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躺在床上,无聊地盯着阳光铺照着的窗户发呆。
门‘吱呀’一声被悄悄打开了,年轻男人小心翼翼地端着早餐走了进来,阳光的乐儿越发显得晶莹透亮,一丝苍白更添其妩媚色彩。
男人略略失神一会,便轻轻地叫唤:“夫人,快起来洗潄吃早餐了!”
乐儿好似没听见,动也未动,依旧盯着窗棱发呆。
男人倒也小巧,端起一杯水,拿来一只空口杯递到乐儿的面前:“夫人,请潄口!”
乐儿这才回眸打量了他,原来是那个搀扶过她的年轻男人,心里对他还颇有好感的,于是轻轻一笑,张开小口,乖乖地潄了口,男人随即便拿来毛巾,轻轻地替她擦起脸来。
乐儿没感到他的轻挑,反之抱以谦然地一笑:“小兄弟,谢谢你!”
“夫人,你也累坏了,还是尽快吃点早餐吧,这里没有丫头,我怕他们粗气豪豪的吓了姐姐,还是想亲自来服侍你!”
不经意间,男人把‘夫人’改口称了‘姐姐’,有意无意间,他们之间有了丝微亲密的成份,乐儿一边吃着,一边问:“兄弟,你叫啥名字啊?”
“姐,就叫我‘喜来’吧!”男人高兴地道出自己的名字,静静地站在一旁,欣赏着她好看的吃相。
用完餐,喜来麻利地收拾好一切,对着乐儿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姐,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便向外走去。
“唉!喜来!”乐儿叫住了他,盯着他真诚地道:“这儿我也没什么可信得过的人,你以后就做我的亲弟弟好吗?”
喜来只是咧嘴笑笑点了点头:“好好休息!”细心地关好门走了出去。
萧亚静一夜好睡,无梦无惊挠,一直到太阳窜出了树梢,才悠悠醒转,抚模着温软丝滑的被褥,幽香的枕巾,睁开了涩涩地双眸,忽然间一丝方巾落入她的眼帘,本能地迅速弹跳起身,捧起它来细细打量,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鼻端,萧亚静的心底再难平静,飞身下床冲向门外。
“姑娘你醒了!”门外红儿正巧走了过来,萧亚静一把拉过她的手问:“有人来过这里吗?”
“没呀,大清早的没见到谁来呀?”红儿乖巧地回答。
“整个府里都没有吗?”萧亚静问得有些急促。
“姑娘,真的没有,这个府里就算我起得最早,老爷、夫人和少爷都在餐厅吃早餐呢,就差你一个了,这不,叫我来喊你来了!”
“没人?”萧亚静犹疑地模了模手中的巾子,略略犹豫一下,便径直向餐厅走去。
“姑娘,快,快坐我这儿来吃早餐!”夫人热情地招呼着门口的萧亚静,苏寒只是抬眼略略地打量了她一下,便将身子向右边挪了挪,低下头继续吃他的点心。
看到儿子的举动,相爷和夫人相互含笑对望了一眼,指着苏寒身边的位置:“那,就坐那儿,还是你们年轻人坐在一起不受拘束!”
原本打算找人的萧亚静再也无话可说,直得硬生生地坐在苏寒的左边位置上,看此场景,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也只好先将早餐打发了再说。
“来,尝尝这个油酥饼子!”苏寒破天荒头一次向女孩子献起了殷勤,直看得身旁的二老心花怒放,老夫人笑逐颜开,眼看儿子今年快二十二了,多少名门千金甚至公主格格芳心暗许,他都毫不放在心上,好像天生对女人漠不关心的样子,现在看到儿子竟然对一个陌生的女子献起了殷勤,这说明她已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看这姑娘也是绝色的美人,况且是那个人托管在这儿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要是她能成自己的儿媳,那可不是美事一桩!老夫人甚至想到了将来弄孙为乐的情景,不禁乐开了怀:“姑娘,油饼子可得剩热吃!”
就这样,萧亚静心不在焉地默默地吃着早餐,苏寒脸上溢出丝丝的笑意不时地偷瞄了瞄她,相爷夫妇则是会心的笑笑,就这样,每人都各怀心思,吃了一顿无声的早餐。
刚走出餐厅门口,相爷叫唤了一声:“寒儿,今天下午韩、梁、陈三位相爷夫妇携公子和小姐们到我府游玩,你可千万别乱跑,一定得陪着他们
“不就是玩嘛,还用陪啊?”苏寒冷俊的脸上有些阴暗,红儿在一旁则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
“寒儿,你不是和三位相府的公子都是哥们吗?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呢?”夫人有些莫名其妙。
“夫人!”红儿连忙巧笑着凑到夫人的耳畔轻唔了几句,夫人随即笑咧咧地道:“还一个大男人呢,倒怕起她们来了!哈哈!”笑咧咧地拉着相爷叽哩呱啦地走开了。
萧亚静听得可是云里雾里,模不着头脑,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大情朝’,同一个朝代居然还冒出四个相爷,真是始所未闻的事,这几天的所见所闻都把她给搞晕了,糊里糊涂地穿越到了什么鬼朝代,把自己搞得像个傻子一样。
机灵的红儿见到夫人和公子对萧亚静的态度,心底暗暗地开始盘算,自从来到这儿,她可从未见公子对任何女人有过好感,更别谈表示一下亲密关爱之举动了,按这种情发展下去,这位陌生姑娘将来很有可能成为相府的少夫人,趁现在她脚跟未稳,自己可得赶紧巴结巴结,也好为将来铺条好路。
想到此,红儿一个窜跳便跑到萧亚静的身侧,笑吟吟地小声道:“小姐,下午您就等着看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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