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开动之后,剑御玫看着站台远去,这个城市又在眼前消失了,自己和父亲又即将去陌生的城市,两边原野萧瑟,秋风在吹,剑御玫感觉到了一阵漂泊的感觉。
虽然自己那时年少,可是当时自己一直喜欢读书,各种自己能找到的书都读,那会儿四书五经都在被批判,虽然自己也学过,而且觉得也没啥坏处,可是翻开报纸都是讨伐四书五经的,自己也在迷惘中思索。
面对那些思想的争论,自己是没法参与其中的,自己觉得孔子也不是不好,孔子那些东西很小最开始就在学,也没啥不好。不过能接触到很多新东西,还是很新奇的。思想一担开闸,那些报纸上介绍的很多东西,还是让自己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比如外国的小说,就是剑御玫最喜欢的一个东西,还有一些关于国家如何走向的书,他都有看到过,他知道外国哲学家,也知道最新的社会思想,毕竟他是好学的,啥都喜欢学习的。
剑御玫很佩服那些在街头发表演讲的人,他看大那些人都很热血的。
他曾经在北京的街头看到那些年轻人的游行示威,当时的人们都是那样的热血沸腾。
“父亲,他们在做啥,他们为何要那样激动呢!”剑御玫问父亲。
当时父亲带自己来北京的琉璃厂那条街出手一批从一个古墓里取到的东西。
“他们都是热血青年!”父亲说。
“都是学生吗?”剑御玫问。
“是呀,他们这样做,是希望表达愤怒,因为我们国家又一次被出卖了!我们是战胜国,我们的领土却要继续被别人瓜分!”父亲说。
剑御玫很诧异,父亲其实很少对时局发表看法,不知为何,父亲总是好像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他很少对眼前的事情发表过多的看法,可是这回父亲也是真的也愤怒了,只是父亲努力在压制自己的火气。
剑御玫记得,后己才知道啥叫巴黎和会,当时看到那些愤怒的学生,自己很是崇拜。
剑御玫记得,自己当晚曾经关着门,对着客栈房间的墙壁,背诵着那些学生的演讲。
“同胞们,朋友们,我们的国家又一次被蹂躏了,我们中国人,难道永远就这样被欺负吗,我们难道永远是列强的羔羊吗,同胞们,我们能够做些什么,才能让我们的国家摆月兑被分割的命运,我们能过为我们的同胞做些什么,才能摆月兑猪狗一样被轻视的命运!诸位,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依然在上海帝国主义强加给我们的租界里很多地方挂着,我们能做些什么,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我们必须要抗争!我们必须要奋斗!”剑御玫在那里一遍遍的复述着那些让他激情滂湃的句子。
剑御玫清楚的记得,那个演讲的学生演讲完毕后,周围的人都喊他的名字,“张国焘,张国焘,好样的,好样的!”
父亲去买东西回来,他被剑御玫的声音吸引了,他笑了起来,剑御玫不好意思的笑了。
“玫儿,你要不是跟着我,你去读书的话,你长大可以和他们一样优秀呢!”父亲说。
“我可以和那个叫张国焘的大哥哥一样的出色吗!”剑御玫问。
“会的!你会和他一样出色的!你很多地方都很出色,你记得那个南华寺的高僧说过,你天赋过人吗?”父亲说。
“父亲,我知道了,只是我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陪着你!”剑御玫说。
“好吧,过几年我们尽快安定下来,等我们真的找到一个有价值的古墓,我们就可以不干了,以后父亲就得为你找个好师父,让你出人头地!”父亲说。
剑御玫记得自己和父亲在第二天,从琉璃厂的一家古玩店老板那里拿到了那笔几百个大洋的钱后,父亲带着自己去了***广场。
那里很多学生依然在演讲,很多人在静坐,围观。很多人露宿在了那里,那些学生很多一看就是外地的,他们的衣服很是单薄,脸上也营养不良的样子,可是他们依然在那里坚持着。
“拒绝签字,拒绝签字!打到卖国贼!”他们在那里喊着。
父亲来到了学生的募捐箱。
“先生,捐点钱吧,让我们外地来的学生有饭吃,有回去的车票,谢谢先生了!”一个瘦弱的学生站在那里,他的衣服太薄,寒风吹起,他有些发抖。
父亲从怀里掏出了刚刚取到的几百个大洋,他只留了一点点给放回自己的怀里,其余的他全部给了那个学生。
那个学生激动的战抖了,“谢谢您,先生,谢谢您,先生真是大好人,国家会感谢你,我们爱国学生会谢谢您!”
“不客气,同学,我们都是爱国者,我们各尽其责吧,为了我们的国家!加油!”父亲说。
“好的,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抛头颅洒热血我们都不怕,我们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那个瘦弱的学生挥舞了一下手臂捏紧了拳头说。
剑御玫看着父亲,那一刻父亲的形象在自己的眼里是如此的高大。
“好的,同学,你们加油,只是国家更需要你们好好学习,眼前的事,适可而止,等你们学有所成,再好好的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父亲对那个同学说。
那个同学看着父亲,“先生,我答应你,我以后还是出国留学,希望能真正找到救国救民的道路!”
“好的,同学,你真有志气!希望以后能再看到你!”父亲说。
“嗯,我的名字叫蔡和森,我是从湖南来的!希望以后能再见您!“蔡和森说。
“加油,中国就全靠你们了!”父亲说。
剑御玫在火车上,想起父亲的那个举动,他知道,父亲的行为会深深的影响到自己,父亲已经给自己做出了表率,因为在离开***时,父亲对自己说了一句话,“位卑未敢忘忧国!”
此刻,隔壁的孙先生和杜先生让自己安静不下来了,那里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自己。
这种巨大的吸引力让剑御玫坐不住了,他起身往孙先生和杜先生的那边包厢走去。
“你去哪里?”父亲问。
“我去撒个尿!”剑御玫不好意思的说。
这时从剑御玫身边走过去几个人,剑御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脸色阴翳,目光凶狠。他们远远的打量了一下孙先生的包厢,就消失在了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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