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进门,就见宋言压在噜噜身上,因为没有压实,他将宋言果着的胸膛,将噜噜透着粉的莹莹雪肌,都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面色红润,眉眼洋溢餍足得意。女人娇喘吁吁,鬓发湿透,一看就知道两人到底做了什么。
顾三死死盯着宋言,一双铁拳咔咔作响。
宋言意味深长地瞧着地上的人。当顾三朝炕沿走来时,他手上用力,直接将学生抱了起来,远离炕沿,然后才不缓不急地拉起秋被掩盖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背靠墙壁,让学生面朝顾三,他旁若无人地笑着问她:“刚刚先生那样弄,舒服吗?”
顾三踹门时,噜噜正大声叫着,脑海里混混沌沌并没注意到顾三进来,所以她现在还闭着眼睛,无意识地点点头:“舒服,就是先生再快点就好了,一开始好难受……啊,顾三……”说到一半,她若有所感地睁开眼,便立即对上了顾三那双深邃黑眸。
他生气了……
噜噜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她见过顾三生气的样子,很凶。
她忍不住往先生怀里躲。
宋言挑衅地望着顾三,顺势亲了亲学生额头。
顾三想打宋言,但他知道,一旦他动手,噜噜就会护着宋言。若是她没有身孕,顾三自然能将她扯到一边,但现在,他不敢冒半点风险。
但是,负气退出去,他同样做不到。
顾三渐渐平静下来。
宋言得意什么?他不就是得意方才要了噜噜一回吗?他早就要过了,他连噜噜有五个男人都能忍,连噜噜被裴策三人要过都能忍,他还在乎宋言这一次?
比读书,他主动认输。比无耻下流,他能甩他宋言八条街。
顾三冷笑,见噜噜害怕地看着他,他想了想,转身走向衣柜,翻出一套素白的里衣秋衫走向噜噜,笑着道:“过来,我给你穿衣服。裴策送花过来了,就在院子里面,我抱你去看
噜噜在先生怀里扭了扭,看向门口问:“裴策呢?我不是抱着他睡觉的吗?”
顾三扯谎不眨眼睛,“是啊,不过早上宋言说要抱你睡,裴策不想跟他抢,就把你让给他了,现在裴策回家做事去了,说过几日再来看你
“别听他胡说!是裴策自己想走的,他走了,我才过来抱的你宋言赶紧替自己反驳。
噜噜皱眉,裴策怎么回家了?
回家给她送花吗?
她马上又高兴起来,双手伸出被子就想爬出去,“他送的什么花啊?好看吗?你快抱我去看!”
顾三笑了,朝外面扬扬下巴:“菊花,什么颜色都有,可好看了
噜噜越发想看。
可宋言不松手,“你别动,一会儿先生抱你去
“你还没穿衣裳呢!”噜噜不耐烦地推他,“先生放开我!”
宋言沉下脸:“你……”
顾三冷声打断他:“宋言,她现在有孕在身,你要是再不放手,若她肚子出事,我让你赔命!”
“我没你想的那么阴毒!”宋言看也不看地上,沉着脸松开手。哼,既然顾三想看他在学生身上留下的痕迹,那他睁大眼睛看好了。
噜噜就那样光着身子爬出了被窝。
纵使心底怒火滔天,她如此坦诚,顾三眼神还是暗了下来,里面有难以掩饰的欲-望翻腾不止。他先给噜噜穿上肚兜亵衣,接下来却没有给她穿亵裤,而是将她抱到东炕头。他让她跪坐着,用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擦拭她下面,声音不高不低:“怎么流了这么点水儿?上次你把半床被子都弄湿了……哦,是不是宋言弄得不怎么舒服?”
他温柔认真地看着她,手下擦完后,用拇指按揉她女敕处。
那里刚刚经历过一场磨人的碰触,现在又被顾三熟稔地撩拨着,噜噜登时软了身子,头抵着他胸口,喘着道:“先生,先生弄得也舒服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水儿少了……你不是说要抱我去看花吗?嗯,你模我做什么?”
顾三并不满意她的回答,食指指月复按住一处左右打旋儿:“那你说,是宋言弄得你舒服,还是我弄得你舒服?”
噜噜“啊”了一声,所有意识全落在了他的手指上,根本没法思考她的回答会有什么后果,只凭着本能道:“先生跟你,都,都舒服,你舒服地时间更长!”
眼角余光瞥着那边脸色铁青的男人,顾三继续问:“那你喜欢吃我的棒子,还是喜欢吃他的?”
“我,我喜欢吃你的!”噜噜喘着答。虽然都舒服,但先生太坏了,她让他快点深点他都不听话,顾三却听她的,她喜欢那样用力的顶撞。
顾三很满意,抓住她手按在他身下:“喜欢吃我的,是不是因为我的比他的粗,比他的长?”
噜噜情不自禁握着他比划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是……我现在就想吃你说着,小手不老实地去扯他的裤带。她还想要呢。
顾三哈哈大笑,一边给她穿衣裳一边解释道:“现在可不行,我的太大了,送进去会顶到咱们儿子的!噜噜乖,等你把咱们儿子生下来了,我再好好喂你!你宋先生满足不了你,还有我呢!走吧,我抱你看花去!”
他一把抄起她,像抱个孩子似的,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快要踏出门时,他顿住,侧身看向那边一动不动的人影,“宋先生,你到底是个读书人,体力若实在不行,不用勉强的,噜噜有我就够了
“什么有你就够了啊?”噜噜茫然地问,手已经挑开了门帘。
“喂你吃棒子!”顾三覆在她耳边低声答,抬腿跨了出去。
噜噜没有多想,因为她看到了摆在院子里的花,一盆又一盆,不知道有多少,好看极了。
当然,如果她能瞧见屋内先生阴沉的脸庞,那么不管外头的花有多好看,她都会没心思看的。
*
晌午没过多久,裴策派华郎中过来给噜噜看脉。
噜噜跟常人不一样,这又是她头次怀孕,她不懂事,他们得多多留意些。
顾三留在里面陪噜噜,常遇和宋言守在门帘后侧耳倾听。
很快,华郎中平稳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大小姐脉象平稳,只要好好保养,应该无碍。不过,女子怀孕头三个月最容易出事,大小姐现在最多只有两个月的身孕,房事万万要节制,不可……当然,老夫只是提个醒,顾老爷身在孝中,当然不会有这种念头
常遇并不奇怪华郎中的称呼。
除了府中下人,他们几个没有人把大小姐看成顾三的妻子。那么,华郎中继续称大小姐,称顾三顾老爷而非林老爷,肯定是裴策授意的了。
他上心的是,为何华郎中会特意提及房事,后面的提点似乎又若有所指?
难道说……
顾三?
不可能,他一直在前头忙活,中途虽然逮空偷跑回来了,有宋言在,他想碰大小姐也没有机会。
那就是宋言了。
常遇蹙眉,对着门帘低声轻讽:“我以为宋先生熟读圣贤书,知道什么叫守孝的
宋言本来肚子里就窝了火,闻言想也不想就反击道:“少拿那些规矩来压我。自古主仆有别,你真那么敬重老爷子,为何还觊觎他的女儿?因为你心知肚明,她不在乎这些规矩,真要她守孝,晌午她要吃鱼,你为何没有坚持到底?”
常遇拽着他走到一旁,“不提守孝,大小姐有孕在身,你怎么能碰她?”
宋言别开眼:“不用你担心,我有分寸
常遇看看他,想了想,吩咐道:“从今天开始,白日我跟顾三负责前院外面的事,你留在后院陪大小姐,到时候樱桃甜杏会在一旁守着,免得你有不轨之心。晚上我跟顾三一起陪大小姐睡觉,这样咱们谁都没有机会碰她
语气不容拒绝。
宋言看疯子似的回视他:“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常遇笑了笑,轻飘飘地道:“你不听,我就把你怕猫的事告诉顾三。话说回来,其实我也挺想看看,如果大小姐身边养只猫,宋先生还敢不敢再过来
宋言瞬间白了脸:“裴策告诉你的?”否则他怎么会知道!
“我用他告诉吗?”
常遇微微眯了眼,和善的模样人畜无害:“大小姐第一次变猫,曾去你那里偷鱼干吃。速来冷静的宋先生竟然气得宁可拿竹竿远远戳猫,而不是上前亲自捉猫,再联想宋先生一来林府就要求大小姐改掉猫叫的习惯,以及那日大小姐露出猫尾后你对她的出格举动,我想来想去,除了宋先生怕猫,就再也没有别的合理解释了。宋先生,你说是不是?”
宋言紧紧抿唇,早上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里面华郎中就要出来了,常遇也不欲多说,转身道:“如果宋先生不反对,陪大小姐睡觉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你放心,确保大小姐身体无恙之前,我不会碰大小姐,顾三想碰也碰不到。宋先生晚上有空,不如在屋里练练胆子
“不劳你费心宋言沉脸离去。
*
解决了宋言,常遇终于能全心投入秋忙了。
各处庄头收粮有账目,果园卖苹果有账目,还有梅园那边,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也要开始准备迎接第一波赏梅游客,毕竟腊梅要比红梅提前盛开两个月呢。
这些事,他跟在老爷身边看了十来年,早就熟悉了,如今管起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只是,大小姐的情况,越来越让人放心不下。
十月底,她的肚子没有变化。华郎中说很多孕妇前三个月都不显怀,不用担心。
冬月底,就算她怀的是顾三的孩子,那也有四个多月了,偏偏她肚子还是平平,只有那细白的小脸蛋,在他们精心照料下重新养圆润回来了。
但她的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常遇他们着急,裴策更急,马上就要进入腊月,再过几日他就要回县城去了,噜噜这样,他能放心走?
华郎中也急啊,可他能怎么办?按理说女子不来月事,根本不可能受孕,偏偏人家怀上了,害他连预产期都估模不准,只知道脉象有力,母子都很健康。
华郎中没办法,问噜噜,她更是一问三不知。
但噜噜最近明显嗜睡了。不知是因为冬日天冷,还是身体原因,她懒懒地不爱出门,恨不得一直趴在被窝里睡觉。
华郎中提议顾三多陪她散散步,有利于日后生产。
于是,他的东家,裴少爷主动揽过了这个重任,领她去梅园赏梅。
常遇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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