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乐回到宸王府,凤北宸还没有回来,她只觉得胸闷难受,夏香为她倒了热茶,让她坐下休息一会,这才缓过力气。
春寒在一边忧心的说:“主子,那个老郎中说,鬼医能医主子的病,主子为什么不去……”
陶乐乐察觉门外有脚步声,赶紧笑着打断春寒的话:“春寒,你说,当今世上,医术最好的是谁?”
春寒一愣,也有所察觉,便想了想说:“人们都说,阳中风尘阴中鬼。当今世上医术最好的自然是国师风尘子和鬼医。”
“是了!”陶乐乐接着说:“风尘子和鬼医起驾并趋,不分上下,只是平素那些医者自诩光明磊落、高风亮节,一向崇拜国师风尘子,而对鬼医,多数不喜欢他的古怪性子,对他敬而远之。可是今日那个老郎中开口便只说鬼医却不说风尘子,所以你不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吗?”
陶乐乐说完,春寒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一般道:“古怪?多半是这个人跟国师有仇!”说完看陶乐乐瞪着她,她赶紧说:“不过国师一向与人交善,凤国百姓无人不敬仰,那老郎中的堂前还挂着国师的画像呢!应该不是与国师有仇。”
“诡异之处就在于此!”陶乐乐又喝一口茶。
夏香想了一会儿说:“会不会是想砸招牌?鬼医一年只救三个人,而今年过年事她救过一个人,立夏的时候又救了一个人,前不久陈叔又让他救了一个孩子,所以三个人的数目已经够了。要是他再出手救主子,破了他立下多年的规矩,滋事者就有理由挑衅了。”
“夏香分析的不错。”陶乐乐笑着说:“所以咱们不能请他。回头我去找国师为我瞧瞧吧!”陶乐乐说完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说:“我乏了,睡一会儿。”
“是!”春寒夏香上前,准备伺候陶乐乐宽衣,却见姚月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的白玉碗里盛着黑糊糊的药,她进来屈起对陶乐乐行礼:“王妃吉祥。”
陶乐乐笑着说:“姚月啊!你端的是什么?”
姚月说:“王妃身上带着伤,这是我为王妃煎的药,舒筋通络,顺气理血的。”
“能不能不喝?很苦。”陶乐乐皱着眉头看姚月,闻着那味就知道这药绝不好喝。
“良药苦口,王妃还是趁热喝了吧!不然身上的伤拖久了,对王妃的身子不好。何况这药,是中午王爷专门遣人送回来的。”姚月将托盘放下,亲自端了药递过来。
陶乐乐一听是凤北宸派人送来的,心中一暖,傻笑着接过来,浅抿了一口果然苦不堪言,便捏着鼻子一饮而尽,然后赶忙端着茶水漱口。
姚月接过白玉碗,看着陶乐乐顿了顿问:“我进来时听到王妃说起,要寻家师看病是怎么回事?”
陶乐乐漱口的动作顿了顿,接着漱,等一杯水漱完了,浅笑道:“今日在大街上突然身子不适,便随便寻了一家药铺进去瞧病,谁知里面的老郎中说我得了不治之症,只有鬼医能救。”
刚刚她在门外已经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却还要问,是要撇清关系,还是另有隐情?
陶乐乐心中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