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马失前蹄,楚天阔不得不下马,已经失了颜面,而一身戎装意在在凤国皇帝面前震摄一番,好使自己的求情更顺利,而今凤北宸让他换朝服,他自然不肯!
何况此处乃是城门口,连个遮身的地方都没有,难道让他堂堂楚国太子当中宽衣解带吗?
“宸王殿下。”楚天阔抿着唇,嘴角微翘:“本宫此番诚意来使,希望早些见到凤国皇帝陛下,此铠甲乃我楚国兵衣库的工匠三个月赶制出的战衣,本宫穿着它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是我出国最吉利的战衣!本宫穿着它朝见凤国皇帝陛下以示尊敬,倘使退下此衣,岂不是让那个本宫将对凤国的尊敬给褪去?”
上下两片唇,却是锋刀利刃,一句一个陷阱,咄咄逼人。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此时强逼着他月兑下盔甲,岂不是中了楚天阔的圈套?
“楚国太子此话严重了,尊敬自在心中!和一件衣服的穿月兑并无太大联系吧!”凤北宸身后的礼部尚书,老态龙钟的上前道。
楚天阔笑:“这位大人此言差矣……”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见一太监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走过来,来到凤北宸身边,定睛一瞧,这不是跟在他的‘小安’身边的那个侍女吗?叫什么夏香来着!若不是她每次都跟在陶乐乐身边,楚天阔未必认得她。
那个夏香本来就身子较小,此刻换上太监的衣服,倒真像个白净的小太监,瞧见了她,楚天阔眼色凌然,不自觉的朝四周看了看。
那奴才看了楚天阔一眼,做出十分讶异的神色,继而在凤北宸耳边一阵呢喃,凤北宸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一挥手命那奴才退下,那奴才又瞧了一眼楚天阔,转身,迅速离去。
凤北宸上前道:“既然太子殿下满是诚意,我凤国也彰显诚意,太子殿下风尘仆仆而来,我便引殿下去凤都雅舍刷洗一番,休息片刻再朝见吾皇。”
凤都雅舍是名声在外的行宫,那里只有皇帝皇子以及皇帝的宠妃才能去,那里的景致宜人,自然温泉也十分舒服。
凤北宸此时引楚天阔去那里,是用一个非常给高明的借口,即为了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将此时的剑拔弩张缓一缓,又可以拖延时间!要见凤国皇帝的是楚天阔,他不愿褪去戎装换上朝服,就不让他得偿所愿,看谁能耗得起。
楚天阔不料凤北宸出此一招,双眉紧锁,眼睛一眯,盯着凤北宸预备想对策,却听凤北宸说:“礼侍官何在?为出国太子带路,去雅舍休息。”
礼部一个官员上前拱手道:“臣张峰遵命!”
凤北宸瞟了他一眼问:“怎么就你一人?”为防止出错,通常情况下,礼侍官都是两个人同行,相互帮助。
张峰道:“回宸王殿下,本来臣的兄长张岭要与臣一道的,但今日接到礼部通传外出迎接楚国太子之前,臣的兄长被皇后娘娘给传去了。”
“皇后娘娘?所为何事?”凤北宸挑眉。
张峰恭敬的说:“据说,今晨侍卫统领之子杨宜勇向安宁公主求婚,之后丞相之子马文翔也向公主求婚,二位都是青年才俊,一时间皇上和皇后娘娘不知选谁才好,便传了臣的兄长前去,说是要为公主选婿。”
“什么?”
“什么?”
两道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