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song的宫墙中间,厚重的宫门大开,宫门前一边跪了一排守卫,在他们的前方一边是骑着汗血宝马的晟王,一身黑蟒玄衣,霸气威严,另一边是正掀开马车幕帘的摄政王,紫金玉冠加上紫金华袍,外罩一件粉紫薄纱衫。
一南一北,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宫门前,从最初对来人的诧异,变成现在对视着,沉默良久。明里暗里似乎都在叫这劲儿,面子上却叫人瞧不出什么,这可苦了一干守卫,‘这两位爷,到底是要不要进宫啊!他们的腿都跪疼了!’
“三弟,今天好兴致,进宫是看望母后的?”还是轩辕宏炫先开了口,显示一下做老大的气度。
“大哥才是,今日进宫是否是为水患一事?”轩辕宏璃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
“确实找皇上有些要事商议,那大哥就先走一步了。”轩辕宏炫说完,正准备放下幕帘,先行一步。
“巧了,三弟也是找皇上有要事相商,那就一起吧!”轩辕宏璃马上说道,拉紧马缰抢上前。
本来宽敞的宫门,被一高头大马再加一亮奢华马车并肩行驶,瞬间觉得狭小几分,空气似乎也凝结了。
“呼···终于是走了。”守卫甲。
“就是就是,两位王爷今儿个是怎么了,一起来了?”守卫乙。
“就是呀,以前晟王进宫,摄政王就不来,摄政王进宫,晟王就不来。今儿个这气氛诡异的很呐!”守卫丙。
“诶···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守卫甲做深思状。
“因为啥,你小子倒是快说呀!”守卫乙做神头状。
“因为丞相府三小姐呗,你们忘记昨天守门那一班王二麻子说的啦!守卫甲得意洋洋的道。
“对呀对呀,王二麻子说那三小姐穿了一身龙袍···”守卫丙做恍然大悟状道。
“闭嘴,脑袋都不想要啦!议论王爷们的是非,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这时走来了守卫头领,在宫中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主子们的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要不哪天脑袋掉了,都不知道为哪般!
做扎堆儿状的瞬间作鸟兽散,站成了整齐的两排,在老大面前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却在老大转身过去时,几个人相互挤眉弄眼,似乎将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又继续了下去,内容到底有多精彩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太后吉祥,小禄子给您请安!”小禄子笑的一脸灿烂,身后跟着跪了一片。
“嗯···起来吧,皇上可是在里面?”一身明黄凤袍的太后,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却尽显威仪。
“皇上在里面呢!”小禄子说着不着痕迹的上前,挡在了正门口。
“哀家进去看看。”说着,太后就要往里走,却见小禄子杵在那儿不见动。
“诶···小禄子,你倒是给哀家领路啊,总愣在这儿作甚?”太后奇怪的问。
“小的小的只是···只是···”小禄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慌张样子。
“只是什么?还不快带路?”太后觉得事有蹊跷,声音立即提高了三分,眉目微瞪。
这一下子,可吓坏了小禄子,小禄子吓得腿肚儿抖了抖,不小晃了一下。太后借此机会,一把推开小禄子,领着一干宫女,进了皇极殿。
皇极殿大门早已重新修好,殿内,灯光昏暗,龙纹帐随风微微摆动,帐内若隐若现,但可以确定躺着一个人,不用想谁敢睡在龙床上,那一定是轩辕宏铭,只是以往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批改奏章吗?
太后抬手示意身后的丫鬟们原地待命,自己半信半疑的慢慢靠近,掀开一看,果然是她的儿子轩辕宏铭,可是如此大的动静,床上的人儿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没有丝毫转醒迹象。而且,脸色也很难看。
太后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伸手试了试轩辕宏铭的额头,不烫,气息平稳也并无异样,“皇儿,皇儿?”太后轻轻推了推轩辕宏铭,却依旧不见醒,转身对着立在门口厉喝道,“小禄子啊,还不赶紧给哀家滚进来!”
“诶···奴才在。”小禄子滋溜溜的跑进来。
“死奴才,还不快说,皇上这是怎么了?!”太后厉声叱问。
“是是是,奴才该死,皇上只是···只是太过操劳,休息不够。”小禄子支支吾吾的道。
“休息不够?哼,小禄子,你当哀家老糊涂了,这像是休息不够的样子么?说,怎么回事儿!”
“太后息怒,皇上真的没事儿!就是需要多休息。”
“都休息成这样儿了,还要多休息?狗奴才,不说是吧!来人呐,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给哀家抓起来,伺候不好主子,还胆大包天!”太后怒道。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呀,小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啦!”小禄子一下子慌了。
“不敢,哀家看你是赶得很!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不敢骗太后,皇上真的无碍,只是太过操劳,若···若太后不信?可以请太医来啊···太后饶命啊!”
“你···”
“什么事儿这般吵闹啊?!”轩辕宏铭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压着嗓子低沉着声音道。
“铭儿,你醒啦,快告诉母后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适?”太后听见身后传来轩辕宏铭的声音,赶紧走了过去,坐在了龙榻旁边。
“母后,您怎么来啦?小禄子,你怎么也不叫醒朕呢。”轩辕宏铭看清眼前之人后,想马上坐起,却觉全身虚弱无力难以维持。
“铭儿,你这是怎么啦?小禄子啊,快请太医!”
“不用了,朕没事,只是有些操劳过度,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明鉴,不是小禄子不请太医,是皇上一直不让奴才请的。”
“这可不行,一定要请。小禄子,你去,将太医院的陈老给哀家请来。”太后将轩辕宏铭准备瞪小禄子的眼神一下子就给回瞪了回去。轩辕宏铭只得无奈的低下了头,看来这次是逃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