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却恶劣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的指甲甚至掐进了初夏的下巴,疼痛感再度漫延至初夏全身。
裴泽眼中的冰冷令她不解。
第一次跟裴泽打照面,她就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公子吗?
就在初夏恍神的当会儿,裴池握紧了裴泽的手,徐缓启唇:“这是睡觉时间,有什么事明天说,她困了。”
裴泽闻言看向裴池,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没想到裴池会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说话。
依裴池的性子,怎么可能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插手麻烦事?!
“给你一分钟,我要睡了。”裴池看向钟表,若有所指。
裴泽点头,松开对初夏的箝制。他转身作势欲离开,却突然毫无预警地俯身,他的吻印在初夏的唇角。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初夏和裴池都反应不及,两人都没料到裴泽会突然间发难。
“嫂嫂若是春闺寂寞,记得到隔壁房找我,我随时可以陪嫂嫂共渡良宵。再有,我一定不会像老大这样不懂怜香惜玉,把嫂嫂扔进棺材。”裴泽说着,再抛给初夏一个媚眼,便头也不回地哼着小曲儿离去。
初夏懊恼得一掌扇在自己脸上,她才扇完,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裴池。可是晚了,裴池显然看到了她掌掴自己的一幕,正以恶毒的眼神凌迟她。
她叫苦不迭,忙对裴池作揖:“大少,晚安!”
随后她躺回棺材,故意以背对裴池。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裴池投射在她身上的毒辣视线。
不过是背影罢了,有啥好看的?裴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躺得那么不安心,就怕裴池随时拿刀砍她!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胶着在她背部的灼烫感才消失。她轻松了一口气,差点没放鞭炮庆祝自己死里逃生。
裴家的人都不好惹,同房的裴池就不说了,就连那个阴阳怪气的裴泽也是让要模不着头脑,居然还亲了她。
初夏模上自己的唇角,只觉恶寒,忙闭眼睡觉,告诉自己那只是裴泽的恶作剧,不足挂齿……
次日一大早,裴池起床看到安睡在棺材中的女人时,一瞬以为自己走错房。
他上前,一把拧起昏睡的女人,沉声喝道:“起床洗漱!”
初夏点头如捣蒜,闭着双眼,准确无误地模出了棺材,去到浴室洗漱。她再出来,就见裴池坐在床沿,看样子像是在等她。
“你既是我法定妻子,有理由出去跟裴家人打个招呼。”裴池冷声说完,率先出了卧室。
初夏缓步跟在裴池身后,去至餐室,只见一张长桌上,有聊聊数人安坐。最上座的是一位冷艳的女人,描绘着精致妆容,看起来很冷漠。她的五官精致秀雅,身着淡粉色连衣裙,纤腰素裹,美腿修长。
这位美人她也认得,是裴池的继母,姓简名爱。
在她和裴池相携入内时,简爱的视线在她脸上顿了一秒,她更在简爱的眸中看到一抹复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