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正想起身,眼角的余光扫到身后悄无声息地站了人,一时间,她一动不敢动,假装不知道。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人就是刚才和简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裴池。
她不明白的是,简爱分明也喜欢裴池,只要裴池愿意,裴池随时有机会夺走简爱的身体,为什么裴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简爱?
“我就说,你这人有喜欢看激-情戏的癖好,刚才看得还过瘾吗?”随着裴池话音落下,男人坐在她的身畔。
随后,他摆弄她的双腿,他的头便理所当然地枕在了她的双腿之上。
初夏手足无措,双脚被姓裴的流氓给占了,她的手总不至于去模人家的头发,跟他演一对浪漫亲密的小情人吧?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裴池淡声问道。
“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刚才不过是想回去穿鞋罢了,不是故意要看的……”初夏话没说完,裴池突然模上她的脚丫子,“你干嘛?!”
“你这个女人长得难看,这双玉足倒是惹人怜爱。”裴池模了又模,模了再模。
初夏好不自在,一脚踹开他不规矩的手:“有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恋足癖。”
她说着想推开倒在她双脚上歇息的男人,谁知她才动,就听他喝斥:“别动!你是想被我这样枕,还是被我压在身下睡,随你便!”
当下她一动不敢动,还是这样枕着比较安全,虽然看起来有点怪异。
“喂,你到底是不是真喜欢小爱啊?如果喜欢,为什么那样对她?”初夏想起刚才那一幕,难掩好奇心,问道。
“当然喜欢。”裴池回得很肯定。
“那我知道了。因为太喜欢,所以珍贵,不能轻易夺走她最珍贵的东西,是这样吧?”初夏自顾自地又道,觉得这个推理最成功。
裴池笑了笑,没有反驳,初夏则以为自己猜中了裴池的心事。
“喜欢人家就对人家好一点儿,要找到一个相互喜欢的人不容易,小爱挺不错的,人家气质好,容貌上佳……”初夏说着突然闭了嘴,结束得有点突兀。
“怎么不说了?”裴池察觉这一细节,追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你好歹是我名义上的老公,我为什么要好心撮合你和你的小情人?我又不是有病!”初夏说着粗鲁地推开赖在自己身上的臭男人:“我警告你啊,以后你们两个玩奸-情的时候离我远一点,我才不想看到你们卿卿我我,这会提醒我,作为一个女人我很失败!”
算了,她还是离姓裴的远一些吧。裴池在这儿,她就要去那儿。如果裴池在那儿,她则要到这儿,总之不能离他太近。
裴池失神地看着女人欢月兑的背影,为什么有人可以过得这么快乐?快乐得让他觉得有点嫉妒,好像天大的事到了她那里都可以一笑置之。
初夏才走没几步,就看到站在夜色中的简爱,女人裙裾在晚风中飞扬,有一种凄楚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