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呵……”夜绛雪将缎带放在烛火上烧尽,随后双臂趴在桌子上,整个人也耷拉着脑袋,一直到房内从来了一大盘梨花酥她才打起了精神。
小爪子左边拿一块,右边捏一块,嘴里再叼上这么一块,整个就是吃着嘴里的,看着手里的,想着盘里的,好不惬意——本来嘛,知道小命无忧,她还有什么可郁闷的~
所谓虐过天晴,虐过天晴,都天晴了还虐毛?
难道现在不该是——君卿呐,美人儿,等我吃饱了来好好疼爱你!这种气氛吗~
晏君卿负手而立,飘然若仙的站在门口,隐约已经瞧见门内那个吃的欢快的人影儿,水平的唇线往上勾起一个弧度,薄薄的唇形成这个世上最美的轮廓,配上那沉静如水的眸子,别样的风情万种。
啊,这个词用在男人的身上好像不太恰当,但如果是夜绛雪,她一定会在心里默默这么想的!
清风灌袖,抬手轻敲房门,门里的小人儿有些慌乱,想要开门却因为手中的梨花酥而腾不出手,想要开口,却又因口中还衔着梨花酥而无法开口:“唔唔唔……唔唔……”
说君卿君卿到!她可还没准备好,来的太快了!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全体宝儿造吗?
此般情景,那是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堂堂南晋女帝被点心噎死,这种死法可真心够二……
“怎么这么久……该不会又做什么傻事了?”晏君卿好像已经料到了夜绛雪的窘态,无奈的站在门口静静等候。
夜绛雪思来想去,最终站起身,急匆匆的走上几步,抬腿一踢,这房门应声而开,而站在门外的晏君卿虽惊觉往后退了半步,却还是被门延轻轻地磕到了额头。
绝世武功?
嗯,对夜绛雪这种二货来说,任何绝世武功都没用……她总是能用最抽风的方式把人郁闷死。
原本白净如玉的额上泛出一块粉色,夜绛雪知道自己闯了祸,伸手抓起晏君卿的手,把自己手中的两块梨花酥塞在他的手中,又把自己口中的那块取了出来,眼睛乌黑的盯着晏君卿那粉色的额头,踮起脚尖就吹了一口气。
“不痛不痛——”
铺面而来的柔香让晏君卿有一瞬间失神,可额上的疼痛让他明白,眼前的不是什么温婉女子,而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等到他回过神就已经发现自己的手上多了两块油腻腻的梨花酥,将他这看似不染凡尘的手给弄的有些无奈。
“君卿不痛,君卿不痛,呼呼……”夜绛雪的手指还有些油腻,她伸手就想要触碰那片微肿的粉色,被晏君卿又后退的一步给逃月兑了,她有些不满的看着逃开的晏君卿,又看了看他的额头,心虚感嗷嗷的飙升……
她看看自己手中刚刚咬过一口的梨花酥,又看看已经被塞了两块梨花酥无奈只能摊着手的晏君卿,一闭眼,忍痛将这块梨花酥也塞到晏君卿的手里:“这些都给你吃,算我不好,给你赔礼了。”
——好……大的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