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将装血的小罐子放在了贴身之处,也就是最里层,夜绛雪一层一层的衣服模过去,好一会儿才模到了那一罐子东西。
往袖子里一揣,夜绛雪伸手模了两下碧云的脸颊,又掐了一下,硬是把她那苍白的脸给掐出了一丝粉,才满足的朝着相爷府去。
晏君卿从影卫那得知夜绛雪顺利拿到了碧云的血,正朝着他过来,准备了一壶清茶,夜绛雪最近爱上了陈皮茶,据说这是夜绛雪自己研究的茶,用的是晒干的桔子皮,看起来倒是和她那张残破的脸一样怪异兮兮,但味道确实清香扑鼻,带着些许的苦涩。
难得为了正事来到相爷府的夜绛雪更是难得的没有走她的“专属”道路,而是从相爷府的正门走了进去。
这分明是惊到了一群相爷府的下人,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夜绛雪会这么正经的走正门!简直就是天下奇闻了有木有!
咳,当然这些事情,他们也只能震惊一下,最多在茶余饭后稍微说两句,自然是不能让相爷大人听见的,被相爷大人听见和被女帝大人听见,他们一定会选择后者,因为后者一定会抽风的告诉他们:这相爷府无论是哪里,都是属于她的,她想走哪儿就走哪儿。
当然,这句话一丁点儿的错都找不出来,这南晋之土,都是女帝的。
“相爷……陛下进来了……”侍卫生生的忍住自己的震惊,尽量做到平静的汇报给晏君卿。
晏君卿正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抬眸清冷的看了一眼:“进来何必如此慌张。”
晏君卿心中微思,难道她又用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方式进来不成?他可是给那棵树下放了非常方便的梯子,她还能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吗?
相爷大人已经在潜移默化中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转变!
爬墙断然不是正常的举动啊!
相爷大人你怎么能就这样被思想污染了呢!
这个时刻,护卫和晏君卿都没有想这么多,一个完成自己的职责,隐藏起来,一个放下了毛笔,坐在椅子上。
夜绛雪没有从晏君卿预料的窗口进入,而是堂堂正正的从房门口推门而入。
银白的头发被吹入的风撩起一个弧度,清冷的眸子看着夜绛雪一脸严肃的走到他的身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罐子,塞在他的手中,又自顾自的坐在一边。
“君卿,我们出发吧。”夜绛雪没有做一丝解释,拿起早就温在一边的茶水,灌了一口,水渍则是用袖子就胡乱的擦去了,看得晏君卿心头一抽。
“臣遵旨。”晏君卿把那罐东西仔细收好,刚想要随着夜绛雪出去,却发现夜绛雪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裹,裹布是上好的绸缎,上面还绣着栩栩如生的青凰,一看就是夜绛雪所用之物。
夜绛雪嘴上说着出发,实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晏君卿紫色的眸子里印着夜绛雪的样子,她正在和包裹上的结奋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