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你快喝,这天这么热,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寒。”夜绛雪的眉眼之间都是担心,她也一直都没有忘掉那个在晏君卿身体中的记忆,那个温知君,思及此处,她便更加想要夺去玲珑公主的命,甚至将轩辕踏为平地。
“绛雪,我没事,不要担心,你想去看大雁是吗?我陪你去。”晏君卿自知现在自己已经无法在专心处理政务,便不再看堆在桌上的奏折,他抿了一口茶,便站起身,赞同夜绛雪之前的提议。
“哎呀!君卿你真是不乖,你都不舒服了,老子还看毛大雁啊!”夜绛雪已经忍不住要爆粗口,这粗口一出,算是彻底缓解了晏君卿的恍惚之感,他无奈的捏了捏夜绛雪的鼻尖,然后修长的手指一指堆得小山一般高的奏折。
“那我们再继续处理政务。”晏君卿此话一出,夜绛雪就整张脸苦了下来,她皱巴着自己的脸,可怜的像是个包子,君卿真是个坏人,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处理政务,还用这个来胁迫她!
“那看完大雁你就休息,这些政务我让颜念来处理。”夜绛雪已经决定继续压榨颜念,她伸手抓住晏君卿白皙的手掌,轻轻的模着他指月复上的薄茧,许是刚刚拿过茶碗的关系,那手上沾染了一些热度,夜绛雪觉得相爷大人总算不在冷若冰霜似仙人了,这凡尘之气让他更加的贴近自己。
“臣遵旨。”晏君卿微微一思,便应了下来,左不过,颜念是好是坏,夜绛雪都不心疼,他心疼什么。
还在吩咐人准备各种婚礼用品的颜念突然浑身一寒,他拢了拢袖子,一身青衣,只身孤影看起来颇有几分苍凉之感,而他身边的那些官员显然就和他融不为一体。
夜绛雪和晏君卿几乎是带着散心的念想慢慢的走着,宫内因为有婚礼这件大事而热闹了起来,各宫的宫人都脚步匆匆,脸上也没了平时的死气沉沉,虽然不至于喜上眉梢,可各个都精神抖擞的。
毕竟这宫里太过平静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们这些宫人每日重复着一件事,也是会厌烦怠惰的,现在有了新的事可以忙,倒是把懒骨头都收了收。
“参见陛下,相爷大人。”宫人每每看到夜绛雪和晏君卿都会大拜一下,夜绛雪每次都会不耐烦的让人起身,毕竟,他们这一路上碰到了太多的人,一个个跪拜一个个回答,她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也就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夜绛雪伸手想要从袖子中找一方绢子出来擦擦额上的汗水,以防这脸上看起来太过狼狈,可找了一会儿,她才右手握拳,击打在左手的手心,她压根就没记得过要带绢子。
晏君卿摇摇头,从自己的白色袖子中拿出一方绢子,直接帮夜绛雪擦起了额上的汗珠,额上并不是豆大的汗珠,而是细细密密的汗水,他轻轻的将那些汗水擦去,随后将帕子折好放回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