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可能是晕倒了吧?”门卫郁闷地挠着后脑勺。
“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呢?”叶羽乔十分担忧地嘀咕着望向刚才他们行驶去的方向,即便早已消失在视野。
难道真的如自己想像那样因为和家里不合闹矛盾而想不开?
“我不会傻到去做伤害自己让别人开心的事。”突然那个家伙冰冷自傲的声音在叶羽乔脑海里响起。
是啊,他说他不会做傻事的
搞不明白~~祈祷他没事吧!叶羽乔默默祈祷着,虽然那个家伙平日里总是一副巨人于千里、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他毕竟心肠不坏,祈祷吧!一定会没事的!
一路上,欧阳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像极了月兑缰的野马疯狂地驰骋着,超越了前方慢条斯理的无数辆计程车,闯了n+1次红灯外加2次急转弯1次急刹车。
越打着电话通知医护人员在门口立即准备好平车以及一切抢救设备。打完电话后焦急地拍打着哲的肩膀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此时此刻,想想如果自己会cpr那该多好呀~~
车到医院门口,两位医护人员已推着平车准备就绪。
大厅里,回荡着急促混乱的脚步声和护士小姐‘接过接过’的响亮回音。
哲被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送进了急救室。冰冷坚毅的自动密闭门将欧阳和越隔绝在了空荡深长的走道里。
许久,接到越紧急电话后的瑾急匆匆地跑来,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阴暗的走道间。
“哥他怎么了?怎么会晕倒在酒店!”瑾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问道两人。
“可能是酒精中毒吧,我想。”欧阳凝重的开口,不过马上又接到:“放心!医生已经在抢救了,哲他会没事的!”欧阳伸手拍了拍瑾的肩膀,给予他坚毅肯定的安慰。
“嗯!”越也深深地点头:“一定会没事的!”
10min
20min
30min
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动静,三位少年俊逸的脸上浮现着无比的担忧、凝重。
欧阳坐在长椅上,胳膊肘支在大腿上双手撑着无比沉重耷拉下的脑袋,整个心弦绷得十分紧。
越双手互搓着在过道里焦躁地来回徘徊。
瑾木讷地站立着靠在冰冷的瓷墙上,双眸无神且专注地盯着死死紧闭着的大门。心仿佛坠入谷底般沉痛!
时间仿佛瞬间暂停了般,所以的声音都戛然而止,阴冷的过道望不到镜头,紧闭的大门迟迟不见松动。
一滴晶莹的汗珠自左侧额角滑落而下,双眼紧紧闭上,哥,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给我出来!
“啪--”窗外狂风四起,风撩动着窗帘把窗台上的玻璃杯拍打向地面,玻璃粉碎间清脆响亮的声音尖锐地刺进正在梳妆台前含笑拨弄着金色发卷的杨曼妮。
杨曼妮被这突兀的意外吓到了,惊愕地侧过脸来,俊美的眉宇紧紧蹙起,心疼得跑上前,一阵落寞涌上心头,这是哲送我的杯子,前年情人节那天他送我的情侣杯子!
内科病区的走道里传来慌乱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突然被打开,屋内的三人几乎同时把目光转向门口。
门口,只见发型蓬松凌乱,面色苍白、满脸焦虑的杨曼妮失神地盯向屋内冷冰的病床。
病床上,哲安详得紧闭着双眼,氧气罩遮住了大半张俊秀冷艳的脸,雪白的被子把哲那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衬得更加苍白死寂,床头柜上的心电图滴滴地不停叫唤着给人窒息的恐惧感。
此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中午离别时还精神抖擞、阳光健朗的,现在居然.
杨曼妮惊恐地扑向病床伸手颤抖着捂住哲的一侧面颊心疼地抽泣起来。
“哲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睁开眼睛啊,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杨曼妮惊恐地在哲面前哭喊着,从一开始的只是哭喊到后来失了控摇起了哲那毫无任何反应的身体。
欧阳和越不得不上前把她拉开,让她好好稳定下情绪。
“医生说哥是酒精中毒,已经月兑离生命危险,只要清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瑾的视线一直没有抽离过哲的面颊,虽然医生说没事了,也让他安心了不少,但是他还是一直在祈祷着哥能快快醒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哲怎么会突然酒精中毒呢?”杨曼妮流着泪含糊不清地开口,声音颤抖着,连身子也很明显得颤抖着。“是不是又和伯父闹矛盾了?”哲的这些事杨曼妮早就能猜个**不离十了。
“嗯。”瑾点头回应,声音小到似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哲你怎么这么傻!”杨曼妮忍不住又跑向床边,坐在床沿俯子伸手紧紧握住了哲的左手,轻轻地把哲那冰凉的手放到自己的面颊,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手,想要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动他,让他找找醒来。
“哲,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要快快醒来呀!”杨曼妮默念着,泪水依旧是止不住地流淌。
天空中乌云翻滚,雷电交加,刹那间,大雨从半空中倾泻下来,霓虹下的倾城顿时成了一个闪烁着星星点点灰蒙蒙的烟雨世界。
关紧门窗,拉上窗帘,时隔春夏之交,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骄阳四射的傍晚就雷电交加。
空旷凌乱的大床上,叶羽乔抱膝而坐,电视荧屏里静音转换着一段段华丽暧mei的场景,叶羽乔哪里有心情去欣赏那些枯锁老套的肥皂剧,满脑子都是酒店门口欧阳炎彬背着昏迷的付熙哲奔跑那焦急的场景,心好烦好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爷爷!”瑞瑞身穿卡哇伊的hello-katty图案睡衣,蹑手蹑脚地推开付老先生的房门。
床边椅子上,放置着一台老式收音机,付老先生盖着被子倚坐在床头,静静地收听着时政新闻。
瑞瑞轻轻带上房门,一溜烟儿窜进老先生的被窝。
“瑞瑞呀,爷爷不是和你说过小孩子不可以随便躲进老人家的被窝里的吗,对你们身体不好。”付老先生责怪着,但脸上隐忍着浅浅的笑。
“爷爷!您才不是老人家!您一点儿都不老!”瑞瑞嘟着粉唇俏皮地依偎在老先生的肩上,老先生抬手抚了抚瑞瑞的脑袋,满面欣慰的笑:“你这小丫头真把爷爷当孩子哄啦~~”
“嘿嘿”瑞瑞露出两颗小虎牙,面颊上挂着两个小酒窝:“爷爷,是不是芭比(爸爸)又把握偶像气走了?”瑞瑞坐了坐正,一脸认真地挑起了正经事。
“唉~~这次呀,两个人都有错,你爸被阿哲气得两个晚上都没回家了,阿哲呐,也别你爸的那些话伤着了不肯回家。”老先生脸上的微笑不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凝重。
“偶像就是偶像在芭比面前从来都不会腿软,爷爷,如果哪天我也能和哥一样谁都不怕,那我就是自己的偶像了!”瑞瑞眯缝着眼睛,美好的憧憬着。
“丫头你不可以乱来啊!阿哲那犟脾气不能学呀!”
“可是爷爷,你不觉得那样很有魄气又很酷嘛!”
老人家无奈地摇着头,此时此刻,他能很深切的体会到一个年代与另一个年代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爸,我给您端了点水果上来。”欧若雅表情柔和地端着果盘推进门,显然被床上那丫头吓了一跳。
“妈咪!进门也不敲门,害我连躲进被窝的机会都没有!”瑞瑞小孩子气地撅嘴抱怨道。
“瑞瑞,妈咪不是和你说过八点以后不可以进爷爷的房间吗,爷爷要休息。”欧若雅拧着眉盯向紧紧攥着老先生胳膊的瑞瑞。
“若压,你就让这鬼灵精在这儿多待会儿吧,让咱爷孙俩多聊会儿。”老先生笑着开口。
竟既然爸都这么开口了,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那瑞瑞等下早点回房间,让爷爷也早点休息知不知道。爸,那水果我就给您放床头柜上了,您早点让她回房间。”欧若雅把果盘放至床头柜上后,便离去了。
“爷爷,你说的哦,我们要多聊会儿!那你和我讲讲哥哥小时候的故事吧!我很想知道偶像小时候会不会也犯糗事!”瑞瑞一副期待且又有些小小得意的向爷爷发话道。
“你这小鬼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爷爷侧过脸来伸手宠溺地刮了刮她小巧挺立的鼻子笑道。
“爷爷,您就讲给我听嘛!就像是暑假时你把哥哥反锁在房间里做作业然后哥哥背着你配了把钥匙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出去玩,等到你下班回来就又找小伙伴帮忙把他反锁起来,最后你一开门发现他还坐在写字台前认真做作业这样类似的光辉史记还有没有啊?这些也都讲给我听呐!”瑞瑞打起一百二十倍精神,瞪大有神的黑瞳万分期待着爷爷的开讲。
老先生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关掉收音机:“好啊,那我就来讲讲阿哲小时候的故事吧!阿哲呢,从小学习就很好……”
……场景切换……
纯白色的高墙、空洞的布局、刚硬的床铺、奇怪的味道,朦朦胧胧中哲睁开双眼,头昏沉沉的很舒服。
撇过头来,杨曼妮头靠在床沿上恬静地睡着,她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美丽动人,小小的樱唇紧紧抿着,呼吸很有节奏地不快不慢从挺拔的鼻子理一进一出。缓缓地转移者视线,窗台边的沙发上,瑾侧着身子背对着自己躺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粗略地扫射了下四周,毫无疑问这里是医院!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哲百思不得其解,拍着脑门怎么也回想不起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