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坐回沙发上面,双腿交叠,双臂撑在沙发靠背上,犹如王者般。伸手,朝落洛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
又是几秒钟。
落洛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边,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心中泛过一丝酸涩,不等她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感觉,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因为落洛的犹豫,冷倾城邪肆提起的嘴角沉了下来,眸底闪过簇簇火苗。
看到她坐下来,神情才缓和了些,她还算识相听话。
可是又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先生小姐,我还有半小时下班。”
先……生?叫自己先生?
这是在提醒自己么?脑海中浮现了那天她扶着吴瑞,他妈的,说不认识自己!
本来缓和些的心情,又怒火熊熊。紧紧抿着嘴,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否则杀无赦的味道。气氛更加冰凝。
然后,轻笑出声。勾了勾手,指了指前面冰桶内的酒。
“行,只要把这些酒喝了,陪我的宝贝喝够了,就放你走。”拍了拍甜真真,然后又宠爱的把她抱坐在落洛身边。
加重了放字的口音。提醒落洛,走不走不是她说的算,那得看他什么时候开心,就可以“放”!
落洛酒量根本不行,一杯金汤力,都喝的脸发红。
看了冰桶内这么多酒。
瞪了眼冷倾城。
他可不可以离开自己的生活?
猛的从冰桶里面拿出酒瓶,不看年份不看度数。
闭着眼往嘴巴里咕咚灌着。动作豪放。是不服输,是倔强,是赌气,是生气?灌下去的瞬间,落洛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身边的甜真真看着她动作豪放,吹了声口哨,也打开一瓶,喝着。但是只见动作不见咽下。
落洛瞬间消灭了两瓶。重重的放下酒瓶。扭头。
冷冷的笑着,眼中尽是嘲讽。
“这位先生,不知道这样你的宝贝能开心么?能让我走了么?”
落洛已经开始头发晕,两种品种不同的酒,混在胃里,先是冰凉后是灼热,感觉不好受。
四目相对。
冷倾城定定的盯着她,犹如锁定猎物般,冰冷而嗜血。良久,倏地扭头,勾起甜真真的下巴。
邪气的笑着。“宝贝,你开心了么?”
甜真真被迫承受着冷倾城摄人心魄的目光,眼眸翻转,娇媚的笑了声。
“人家,好不开心……”
说罢又开了瓶酒在落洛面前。
亲昵的搂过落洛的肩膀,胸都紧紧压着她。
把酒递到落洛嘴边,眼中浓浓的妒忌,轻轻呢喃着。
“我很好奇,你这种货色能让冷总看上,是床上技术好么?”
轻轻的露骨的话,说的极快。就放开了落洛。
接下酒瓶的落洛,听完灌下一口,优雅礼貌的笑着。
“我这种货色都能被冷总看上,可是,你却不能,真可惜。”
丝毫不拉的完美反击。
她本来就不想招惹这些看着就头痛的人,可是有些人,就那么偏偏喜欢往枪口撞。
两个女人的对话。
被冷倾城很受用的听下,在他看来,就是两个女人在争风吃醋。
冰冷的俊颜缓和了些。
甜真真听后,小脸顿时垮下来,又硬是僵硬的扯起了笑容。
落洛又灌下一瓶酒。
脑袋已经开始很沉很沉,重重的放下酒瓶,想要往外走。
一个不稳,啪嗒一声,酒瓶掉在地上。应声碎裂开来。
又被甜真真按了下来,嫉妒如火苗,甜真真又开了一瓶酒,往落洛嘴巴里灌去。
“再喝点嘛,我还没喝够哦。”
落洛此时胳膊也酸沉的要死。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推开甜真真。
被迫仰着头,酒顺着喉咙下去,呛着了,落洛挣扎着,大力的摆开甜真真,站到一边,狂咳着,她此刻觉得胃里面犹如倒海,头痛浴裂,一个手指两个影子。
咳的眼泪哗哗的留了下来。
站在那里痛苦的弯着腰,冷倾城看到她的侧脸,留着晶莹的泪,心情突然很烦躁,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快乐。
甜真真准备再去灌落洛,最好,等她喝晕,再找人**她。
倏地,冷倾城站起,带起一阵冷风,夺过甜真真手中的酒瓶,暴戾的扔出去,砸在墙壁上面,使劲的握着甜真真的手腕,扭着。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听的手腕咔咔作响。
“哎呦,冷总,痛,痛。”甜真真被这突然,惊吓。手腕又是很痛,哗哗的掉下眼泪,这真的是很痛。
落洛抓住这个机会,踉跄的跑出包房。
头晕眼花。
往卫生间方向奔去。再也忍不住,趴在洗手池上狂吐,之前还被呛了。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双手撑在边上。
她觉得胃酸都吐出来了,才恍恍惚惚的摁下出水摁钮,胡乱的往脸上撩着。
突然,一张纸巾横在自己面前,一双纤长优美的手,在镜子上方的射灯下更显的白暂细女敕。
狼狈的抬起头,映入一双冰蓝色眸子,温润如水,眸子充满了担心。
“吴先生?”吴瑞穿着一身米白色西装,深蓝色衬衫,更显的儒雅清淡。
落洛诧异,又想到自己这么狼狈,连忙低下头,胃里一片翻涌,又狂吐一翻。
一双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接过纸巾,擦了擦嘴。
“谢谢你。”
落洛恍惚的愣愣的站在那里,单手支着水池。
“你怎么了?喝醉了,刚刚差点没认出来你。”清朗雨润的声音拂过落洛心底。
不等落洛张口解释,解释她其实不是那种女人,不是那种明码标价坐在橱窗等待挑选的女人。
“还是先出来吧,这里是男厕。”吴瑞扶着满身酒气的落洛走出。
男厕?
自己刚刚好像由于太想吐,没有看方向。怎么跑进男厕里面了。
为什么总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碰见吴瑞……
“他妈的,吴瑞,你给我放开她!”落洛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痛。
摔在了地上,吴瑞也倒在地上,依旧拉着落洛。
摇了摇头,看到冷倾城一脸怒气,一身杀气的盯着吴瑞,拳头紧紧地握着,保持着一个刚挥完拳头的动作。
随即白光一闪,他的头发从简短的墨黑色转为肆意飘散的银白色。
眸子也变成了金银两色,眸光流转。
头发衣摆无风自动。
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皎皎光泽直指吴瑞。
嘴角邪逆的提着,却只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冷倾城在包房内,看到落洛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就更加的心烦,一把甩过甜真真,让她滚蛋。却又看到这一幕。
落洛被这非正常现象刺激的一个激灵,酒意醒了些。他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公共场合!看着他站在那里,满身杀气,没有人会怀疑,他会杀掉吴瑞。
站都没站起来,挡在吴瑞面前。
“你想干什么?”
看到这个动作,冷倾城点点头,冷笑。
“很好,我想干什么?杀了他而已。”
剑锋直指落洛面门,寒气逼人的刀刃离落洛极近。
“你疯了嘛?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会坐牢的!”
看着依旧挡在吴瑞面前的落洛,冷倾城逼近剑刃几分,眼中冷嘲。
“我坐牢,关你屁事!”
“冷倾城,我警告你,说话文明,不要把我的忍让当做你嚣张的资本!”
吴瑞双眸泛光,如利刃般一刀一刀剐向他的身体,还带着仇恨。扶起了落洛,让她站到一旁。
双手缓缓抬起,手指如利刃般闪过丝丝寒芒。
局势一触即发。落洛靠着墙,看着已经超出自己认知的这一切。
叮铃。
“三层到了。”
走廊那头传来电梯的声音。
冷倾城的剑倏地不见。吴瑞也收起手中的寒芒。
转身拂过落洛,“我送你回去?”
落洛刚准备拒绝。
却被冷倾城大力拉过去。死死的恩在胸口。
嚣张狂妄的微抬着下巴。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你送?”
落洛被紧紧地恩在他胸口,闷的气都喘不过来,还能闻到一丝丝甜香,那是属于甜真真的味道。
使劲的想要挣开冷倾城的怀抱。
“强迫他人当你的女伴?我看落小姐不愿意。”吴瑞冷冷的盯着他。
要去拽过落洛。
“哼,她愿不愿意不重要,我拿了钱,点的就是她!”
嚣张的不顾别人感受的话语,让人听后有着充分的理由去联想。
落洛气急。
猛的挣月兑他,“先生,我想我现在已经下班了,不好意思!”
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中,跌跌撞撞往电梯口处走去。
接受着刚上来的人的怪异目光。
吴瑞若有所思的望了眼愣神的冷倾城,抬步追过落洛,月兑下西装披在她的肩膀。
“你醉了,我送你。”
的确,落洛不仅醉了,她还觉得自己的胃,快要痛死了。
她怕她坚持不了回家。
“谢谢。”电梯关上的一瞬间。
落洛听到。
“哎呀,冷总?幸会幸会,你好你好。”
“滚!”什么烂脾气。
两人走在地下停车场。
落洛穿的高跟鞋,再加上难受。吴瑞就用半搂的方式,一直搀扶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落洛重重的坐在座椅上,勉强提了嘴角。
“有几个重要的客户。”
无力的躺在座椅上,看着身边的景色快速的倒退着。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自己晕车,又蹲在马路边上狂吐。
之后又被吴瑞扶进车里。
太过劳累,加上吐后虚月兑。
落洛沉沉的睡去……
嘀嘀嘀……
唔,好吵。
落洛用枕头盖到头上。
嘀嘀嘀。
再次被吵醒,昨夜的宿醉让她的头特别的痛。胳膊扫过床头柜。
啪……一声响,闹钟被摔在地上,不再响了。
恩,再睡会。刚眯上眼睛。
倏地睁开。
陌生的环境,敞开的落地窗被微风轻轻拂过,扬起一片白纱。
地中海的风格,圆形的雕花大床,粉色干净的丝绸床单。
正对着床有一个梳妆桌,圆形铜镜。映射着自己错愕的脸庞,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套在身上的是一件淡粉色蕾丝睡衣,十分的可爱的女圭女圭款式。
屋顶上面吊坠着水晶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