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该死的丹妮,明明说服下药一会儿便会痊愈,害得我一直不舒服,全身无力,一直恶心想吐,这都吐了好几回了,到现在才稍微好些。我不管,这事女儿必须得告诉爹,让爹给女儿做主,丹妮太不是人了,竟然如此狠毒,她那里有一点嫡女的风范。”
陈姨娘眼眸微沉,一脸的羞愧和愤恨,五指根手已经握成死死的拳头,上面关节露白,清脆发响,阴沉道:
“如今,这小妮子不再是以前的傻子,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会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不知道是那学来的,还是被什么妖怪上了身?”
“不管她是妖怪上了身,还是真的变了也好,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跟她算的。”司徒玉香看着镜子里已经渐渐消肿的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向骄傲跋扈的她哪受得了这种气。
如果是被有能力的人打了她都认了,没想到是那个曾经她最看不起、府里最不受宠的丫头,自灯塔寺后她就三翻五次的找自己的麻烦,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哪还有脸见人?这让太子怎么看呢?以后还怎么找好人家。
司徒府里,司徒玉香的闺房中,几名丫鬟婆子围在她床边,司徒玉香脸色有些惨白,大概是早上的那粒药丸所致,那美丽的小脸上布满了阴云,双目带火,气愤的看向边上阴沉着脸的陈氏道:
“娘,那该死的丹妮,明明说服下药一会儿便会痊愈,害得我肚子痛了一个上午,到现在才稍微好些。没心没肺的人,不管,我一定要将这事告诉爹,让给我做主,丹妮太不是人了,竟然如此狠毒,非让爹好好教训她不可,要不怎么解我心头之恨。”
陈氏眼眸微沉,一脸的愤恨,五指根手已经握成死死的拳头,上面关节露白,清脆发响,阴沉道:“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她变了,变得阳阴怪气的,一天到晚制出一些奇怪的毒药,真是恶毒,眼下最好不要惹她,现在你爹也开始宠着她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一个曾经被我狠狠踩在脚下的女子,如今这样欺负我,我怎么能忍受得了呢,让我情以何堪,被这样一个丫头欺负,我不管,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她好看。”司徒玉香看着镜子里已经渐渐消肿的脸,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一向骄傲跋扈的她哪受得了这种气,她心里委屈极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地抽丹妮几个巴掌。
如果是被一个地位高一点的人欺负还好,如今欺负她的却是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想怎么报,你又凭什么去报,你连个丫头都对付不了,只会在这里发脾气”陈氏有生气,她气结的戳了戳司徒玉香的头,一副恨自己女儿不成气的表情,眼中那有一点母亲对女儿的慈爱。
“不行,我一定要告诉爹,让爹为女儿作主,爹是那样的宠爱女儿,就信爹会为了那个女人而不管女儿的百般委屈。”毕竟被欺负的人是自己,错的是丹妮,就算爹再怎么喜欢丹妮,应该也不会帮她吧,这样也说不过去呀。
“算了,你就别在这节骨眼上生乱子了吧,这节骨眼上咱们得忍。”这可恶的小妮子既然有胆子打玉香,必然早已想好法子应对,与其明目张胆的告状,不如跟她来阴的,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想告就去,没人拦着你?”突然,一声清冷淡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众人立即回头,只见一脸清浅、目光犀利阴冷的丹妮不紧不慢的踱了进来。
一看丹妮走进来,司徒玉香脸上闪过一抹惧色,随即仰起头,不满的瞪着她,冷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身为司徒家的嫡女,我那里不能去?”丹妮风轻云淡出声,声音淡淡的,不骄不躁,把对面的司徒玉香气得差点吐血,丹妮只是路过这里,无意间听到了,谁叫司徒玉香那嗓门那么大。
“你……你真过分……”司徒玉香突然不知要怎么办,她只是很生气。
“妈妈,我们走……”说完就朝大厅去了。
见丹妮并不理会自己,司徒玉香跳下床,起身就跟了出去,陈氏,几名丫鬟、婆子全都跟了上去,刚到大厅,司徒玉香一眼瞥见司徒昊天也出现在大厅里,她急忙捂脸冲上去,急忙拉住司徒昊天,一脸的委屈一涌而出,泪水不停地往下流,带着哭腔道:“爹爹,呜呜……”话还未出口就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司徒昊天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不成气的女儿,又看向花厅中一脸淡然的丹妮,一看到丹妮,脸上立即浮现出赞赏的神情。
“玉香,还是别说了。”陈氏有些害怕的看了丹妮一眼,急忙走到司徒昊天面前。
“怎么能算了,丹妮她欺负人,她的心真的太狠了,爹,早上你不在家,丹妮她不知道那学了些妖术,找来些奇怪的药,打了我几个巴掌不说,还往我嘴里灌药,让我肚子痛了好久,呜呜……”司徒玉香的脸早已消肿,却硬是捂紧脸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大吵大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没一点女了的风范,跟边上的丹妮形成鲜明的对比。
“丹妮打你,还给你灌药?”司徒昊天有些不信的看向丹妮,见丹妮不卑不亢,昂首伫立,冷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爹,请听丹妮一言吧。”丹妮漠然开口。
“丹妮,刚才玉香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昊天将声音放缓,这个女儿自从转变之后就一直规行矩步,从不给他惹麻烦,沉稳从容。今天发生这事,他倒不关心她有没有打人,他只关心丹妮怎么会打人,又是哪里来的那些所谓的药丸。
陈氏冷眼看着丹妮,她倒要看看这小妮子敢不敢告状,之前的她可是个懦弱无能任人欺负的人,现在就算是变了,她也未必有胆子敢将那些事抖出来。
丹妮从容走到陈氏面前,眼底锋芒涌现,目光清浅淡薄,看向司徒昊天正色道:“爹,好多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吧,女儿为何会变,女儿的母亲为何会突然离去。”
“你又想胡说些什么,是不是脑子坏了,如果你敢胡说,一定没有好下场的。”司徒玉香瞪了丹妮一眼,威胁意味甚浓,惹得司徒立一脸不悦。
丹妮角嘴泛起一丝冷笑,抬鄂道:“妹妹那话是什么意思,还是在担心些什么呢?担心我把陈姨娘扣我们月钱的事抖出来?还是怕我将她吃掉我母亲嫁妆的事说出来呢?父亲从不料理家事,把家交给陈姨娘管,不知道司徒府上的家事。那就由丹妮说出来吧,姐姐的娘为人和善,为了爹不知付出了多少,爹娶了小妾后,怎么突然就病倒了,这些都是爹不知道的事情吧,她真心付出,从来不埋怨一句。要不是因为丹妮对药理略知一二,恐怕父亲这辈子也不知道丹妮当初丹妮娘的病怎么会越来越重,娘离开的前一晚丹妮还在看见过陈姨娘在娘的院子外停留,她手里拿着一个小人,陈姨娘还用针狠狠地扎着小人,这就是所谓的巫术吧,第二天娘就离开了。”
“后来,丹妮还听陈姨娘跟一些婆子说叫她们看好那个小人,不要落到有心有手里了,如果被有心人拿了去,那娘的鬼魂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这些倒是丹妮编的,只是为了好好治治这可恶的陈氏。
“丹妮,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病糊涂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呢?”陈氏一脸的惊讶,她没想到丹妮会突然拿正妻来说事,还说得振振有词。
“住口,让她说。”司徒昊天,一脸的愤怒,心中也很惊讶,他张大嘴巴,以前的他从来没关心过亡妻为何会越来越病重之事,对丹妮母子是看都不看一眼,没想到陈氏竟然克扣她们月钱,打骂欺负她们不说,还对亡妻之死也有隐情。自正妻死后,他慢慢地就知道陈氏为人刻薄,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成想竟恶毒成这样。
“如果我说……陈姨娘在我娘的养生汤里下毒有人会相信吗。那里我虽小,可是娘的病情越来越重,这是事实,这些丹妮永远也不会忘记了,娘死的时候已经病得不成人样,越来越瘦,面如黄蜡,眼神空洞,原本那乌黑的头发也开始不停地掉,还有些头脑不清楚,之前没有一人注意到这是为什么,后来女儿在医书上看了才知道,这原来是被人下了毒,动了手脚。”
丹妮说完,眼角有丝丝的伤感,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她嘴角轻扬一抹嘲讽的弧度,她所说的一切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不过刚才看陈氏那眼神她就知道,陈氏肯定是在她娘的药里动了手脚,要不她怎么会一听到被人吓了药,脸色就变得如此难看呢。
“你胡说,我……我没有……”陈氏话还未说完,司徒昊天愤怒的瞪着她,猛地扬起巴掌,狠狠地“啪”的一声朝她煽了下去,把陈氏狠狠煽滚到地上,她一脸惨白,嘴角还渗出鲜红的血来。
司徒昊天这一掌力道很大,打得陈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头发凌乱,模样悲惨不堪。司徒昊天恨不得再打她一巴掌,或是将她处死,他冷然道:“本王娶你回来是让你为正妻分担事务,并不是让你给她药理下毒,给你权力管家事,并不是让你欺负本王唯一的嫡女,而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女儿的?你良心被狗吃了吗,竟然把不管丹妮的死活,还把本王的正妻害成那个样了了,真是气死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