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眸也越来越深了,她在心底想着,真是不自量力,想害我,也得先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凭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子吗?想跟我玩花样、诡计,只会玩死了你们自己,这事就算没有梁倩儿,我一样可以罢平。
半弯新月高高在挂在半空,这大半夜的,梁倩儿一个女孩子家,扛着个男人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来到司徒玉香的房门外,随即从兜里掏出迷香,在窗户上轻轻戳了个洞,将烟筒对准里边,轻轻朝烟筒吹气。
接着,她轻轻推开房门,把大汉给拖了进去,再按小姐的指示,把司徒玉香和大汉的衣裳月兑了个精光,使两人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然后将床上的被子给弄得很凌乱,一地都是,使两人光着身子露在空气当中,将他俩的衣服也给躲了起来,断了俩人的后路。
想想她们这样做还不算是狠的,更狠的还是陈氏母女,因为明天是十五,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知道大家都会早起,因为每逢十五,所有人都会早起给祖先上贡,他们这样做也是想到时候让所有的人看好戏。
只是没想到,害人终害已。
梁倩儿将一切处理完毕,她还刻意将司徒玉香的房门半虚掩着,方便明早丫头分辨率推门而入,将两人捉奸在床。
半个时辰不到,才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回来了,她淡笑着,想笑又不敢大声地笑出来:“小姐,一切都处理妥当,就等着明早看好戏吧。”
“嗯,办得不错,辛苦了,早些睡吧。”丹妮温和地道,必竟人家为自己做了事,自己也得温和些才是。
夜里,丹妮睡得特别的安稳,好久她都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奠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很快,天渐渐明朗开来。
丹妮懒懒地伸了伸懒腰,一副什么事都未发生的模样,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屋里一片整齐,因为言儿早早就起来将屋子收拾干净了,丹妮起来,言儿为她梳洗好,她一身雪白色拖地长裙,裙裾上以朵朵梅红色的花儿点缀着,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间系着一条淡粉色的冰玉腰带,三千青丝用一根玉带随意系上,飘逸出尘,灵动如兔。
言儿将她的发丝绕成百合髻,整个人看起来高雅且动人。
“小姐,皇后娘娘的寿宴,你当真不去?”言儿看着美若天仙的小姐,要是皇后娘娘的寿宴少了自家小姐,一定会失色不少,不过许多人没见过改变后的小姐,要是小姐去了,一定大放异彩,说不定还能结一断好婚缘也说不定。
闻言,丹妮淡漠的转了转眼珠,迎向一脸探究的言儿道上:“为什么要去?”
一来,她不喜欢那样的热闹场面,二来她对男婚女嫁之事并没有什么兴趣,更不会像司徒梦宣她们一样刻意打扮,四处招摇,与其和一堆女人为了男人争风吃醋,不如安心在家研制医书来得实在。
“言儿是希望小姐去择个好夫婿,小姐已到结婚年龄,可以考虑婚配之事了。要不是太子跟二小姐做出那样的事,小姐可能都已经是太子妃了。”跟小姐一样年纪的姑娘家,差不多都有婚配了,最多再过一两年就会成亲,而她家小姐至今也没有婚配之人,这终生大事该怎么办才好,小姐怎么都不急呢。
言儿提起齐辰逸,丹妮突然想起一件事,遂问言儿:“太子不是说会向玉香提亲吗?”
“对呀,怎么只是说说,就没有了下文呢?真不知道太子在想些什么,当初见到他为了二小姐什么都愿意做,而眼下,怎么提亲一事就没有了下文呢?哎,男人心,海底针,真是不好捉模。”说起这些,言儿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也许,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想取她,只是说说,玩玩罢了,如果是真心的,一切条件都是成熟的,为何迟迟不行动呢?看来玉妹妹有得过了。”丹妮云淡风轻说完,徐徐起身,看看天色,太阳已高高挂起,心想,都这个时候了,好戏应该快开场了吧。
前去探风的倩儿已经回来了,她稳步上前朝丹妮点了点头:“小姐,看来小戏很快就要开演了,我办事,你放心,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人发现有贼入府的痕迹,他们这叫活该,是他们自己引狼入室的,不怪谁。”
梁倩儿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从丹妮吩咐把大院里的花盆弄得东倒西歪,凌乱不堪,造成有人闯进的痕迹。一看到满地的残花,一地的凌乱,下人们一定会吓得大叫起来的。
事情正如预期的一样,正在发生,梁倩儿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下人们惊慌凌乱的脚步声,还隐约地听到有丫鬟到处惊呼着:“快来人了,不好了,不好了,有贼闯进府里了,快来人呀。”
“有热闹,岂有不看之理,走,一起去看看吧?”丹妮轻提裙裾,如风拂柳般飘然上前,眼底暗芒隐现,故作惊奇般涌到下人后边,朝大院走去。
才走到大院,丹妮就看到有几名丫鬟正在打扫地上的泥土、残花等东西,他们可能是怕陈氏一早起来责怪他她们,真是笨呀,连保护现场都不会,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
“出了什么事?”一声清浅冰冷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丹妮赶紧回头,见刘姨娘扶着司徒昊,两人正着急的赶了过来。
再看向院子的另一间厢房,红香儿扶着陈氏走了出来,陈氏衣衫凌乱、一脸倦容,她一边懒精无神地系着衣带,一边困倦的打着哈欠,看到面前的景象,睡意朦胧的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她那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攸地一下泛白了,吓得魂都掉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院子这么乱,该不会是昨晚的事搞砸了吧……
丹妮站在人群中,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她首先瞟了瞟司徒玉香的房间,见那门虚掩着,应该还没下人进去,毕竟没主子的吩咐,丫鬟们是不能随意进ru房间的。
司徒昊天之所以起这么早是有原意的,他一夜睡不好,当然另有玄机。心细如她,她吩咐完梁倩儿办完事后,不忘给司徒昊天房里也送一些刺鼻的香料,随便也给陈氏房里送了一管迷香,如果不是红香儿叫醒她,恐怕她现在还睡得跟猪一样吧。
要做就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这就必须考虑得周全,只有这样才能成功,要么做好,要么不做,这就是她重生后的理念。
“王爷,小的该死,昨夜有贼进ru都不知道,小的该死,求王爷饶过小的。”几名家丁诚惶诚恐的跪在司徒昊天面前,个个皆害怕的磕着头,司徒昊天派他们保护府上小姐们的安全,可他们却从未放在心上,整天的聚众赌博,白天赌。夜里还要赌到深夜,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府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还杵在这时什么?还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氏突然反映过来,她气愤的瞪了家丁们一眼,随即三步作一步,来到司徒玉香厢房门前,后面的丫鬟也识相地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门怎么没关,不好,玉香不会出事了吧,怎么……”看见这样的情形,心虚的陈氏大叫一声,吓得差点栽倒在地,司徒昊天听陈氏这样一说,也急忙奔过来,他一脚踢开房门。
眼前的情形,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司徒昊天身后的刘姨娘在震惊之后,随即不动声色的拐了拐自己身边的丫鬟,她是要示意丫鬟去看看自己的女儿梦宣有没有事。
只见,那张大床上,两具身子一黑一白地抱在一起,看得丫鬟们全都惊叫起来,纷纷窃窃私语,而脸色苍白的陈氏,则吓得差点没晕过去,还好还红香儿扶着她,要不她真会一个站不住倒下去。
“香儿,香儿,你醒来,这是怎么回事?”陈氏推开红香儿的搀扶,她一个飞快地跑了过去,不顾什么廉耻狠狠地抓起床上的**着身子的男人,听到一阵强烈的响动声后,床上的两人也清醒过来了。
陈氏在心底想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家这恶心的男人怎么会在香儿的房里,不是让他去毁丹妮清白吗?怎么会这样,昨夜她还真怕出什么乱子,她很晚才入睡的,躺在床上想着丹妮被毁清白后的惨样,她一直兴奋着,一直没能睡着,不知道怎么地,后面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就睡着了,一睡就到大天亮,怎么一起来就出了这样的事。
男人被陈氏这么用力的一抓,背上瞬间起了几条爪印,他立即吃痛的大叫一声,当他看到身下女人的身子时,他才惊觉事办糟了,不好,出事了。
天都亮了,自己怎么还会在这里呢,再说他不是应该在第一圣女的房间里才对吗?怎么身下的女人变成了二小姐呢?
突然一阵头疼袭来,头好晕,他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昨晚自己明明没走错房间呀,模糊的记忆中,他似乎一进房间就被踢飞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的某处就被针扎了一针,接着便不省人事,发生了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自己被暗算了,还是二小姐的计谋失算了?这一连串的问题,他一时间也想不清了。
房间里越来越吵了,司徒玉香也清醒过来了,她微眯着眼,正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正想伸个懒腰,才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东西压着,当她看清面前的一切,第一反应是去抓被子,谁知道床上什么也没有,她赤祼着身子,羞得无地自容,陈氏急忙将自己的外衣月兑下披到她身上,将她身子遮住,丫鬟们则利落的扯掉床上的萝帐,拼命的往司徒玉香身上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