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灏轻声的回答了一声，不舍的看了雾一眼，便飞了去。
雾儿，我去天界拦着那些追杀你的人，用这种方法保护你，可好？
雾还在一遍一遍的说着：“王，求求你不要赶走雾儿……”
花上前，跪在雾的旁边，朝着里面吼道：“王，求求你开开门，你看看雾儿在这里跪着。”
寒羽脸色苍白，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跪着，他其实就站在窗边的，她为了让他不要赶她走，她居然一个人傻傻的跪在外面祈求他。
“花，你不必多言，她必须走。”寒羽凝眉道。
“花虽不知神和妖为什么非要这么不可容忍，但是，求王答应，让花和雾一起走。”花低声恳求着。
寒羽有些呵斥道：“不可以！你若和她一起走，那就关入天牢五百年，以是反省。不管是谁，只要跟她走了，都关进天牢。”他不能让任何人跟着雾儿，只要有仙神在她旁边，母后派出的神就更能感应到她在哪里，那只是害了她。
这也是寒灏为什么不陪着雾的原因。
雾心里更是一阵抽搐，王现在只称呼她为她，再也听不到他叫她雾儿了吧？
花只能欲言又止，她不怕被关进天牢，只是如果还在含月城，她以后还可以偷偷跑出去找雾儿，若是让她五百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知道雾儿的情况，她要疯了的。
寒羽冷道：“花，你回去吧！”
花看了看雾：“可是，雾儿还跪在外面的，求王开门看看吧！”花语气坚硬，丝毫没有起身走开的意思。
“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要我亲自送你出去吗？”寒羽说的亲自送，意思就是他运用法力把花打飞出去。
花心下一片凄然，她知道，王生气了，她要是再继续呆在这里，只会是火上浇油。
跪在地上抱了抱雾，雾朝着她淡然一笑，花心头一疼，起身道：“花告退。”便转身极慢的走了出去，还不住的回头看着跪在雨中水中的雾，她的背影挺直，嘴里还在求着王。
花低头长叹了一声，情为何物？如果把雾儿换成自己，把王换成黯王，她会如雾儿那般吗？
雾跪立在冷雨狂风中，手指指甲紧紧掐入掌心，无声无息掐出血痕。
在那样寒冷中一遍又一遍的悲凉道：“求求王，不要赶雾儿走……”
仿佛此刻天地都同悲。
寒羽在里面痛心的听着每一句。
天色已经暗暗黑了下来，雾已经跪在门外一天了，这一天里，风雪月姐姐也急忙赶来看她，却都被寒羽命令走了。
筱筱听说雾姑娘回来了，恰好她和蝶儿都已经把今天的衣服洗完了，赶紧准备一蹦一跳的开心的去寝殿找雾。
她路过一处偏亭的时候，却听见慕婉仙子和她的贴身丫鬟絮离在说话，她本无心偷听的，她还心急的去见雾姑娘呢，心里想着不是说好要一段时间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可是，她却听到了丫鬟小心翼翼的问着：“仙子，他们不知道是你求黯王向天母告密含月城里面王藏了一个狐狸精吧？”
筱筱一听，不对啊？狐狸精？难道是雾姑娘吗？赶紧偷偷的趴在一棵大树后面偷听。
慕婉语气森冷道：“肯定不会怀疑到我头上，而且黯王已经答应替我杀了雾。”
筱筱吓得捂住嘴巴，脸霎时苍白，什，什么，慕婉仙子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了，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她居然要杀雾姑娘。
丫鬟絮离半响道：“黯王果然对仙子情有独钟啊！居然愿意为了仙子冒险去杀雾。”
慕婉想了想，还想说什么。
却感觉不对劲，有人！朝着筱筱的方向厉吼一声：“谁？”
筱筱一听，魂都快吓没了。
慕婉急速飞了过去，一把把吓到地上坐着的筱筱揪了出来，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慕婉高高的俯视着她。
“筱筱？”
筱筱拼命的向后爬去，她刚才看到听到的那一幕，慕婉仙子已经不是平时的那个慕婉仙子了。
絮离跑上来有些心虚的说道：“仙子，杀了她，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了。”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很忠于主子的奴婢，不然慕婉也不会那么相信她，把什么都告诉她。
只是，那天晚上她和寒黯做的那个杀雾的交易，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她会把那夜忘掉。她爱王，绝对不允许有一丝闪失。
要是让王知道那天晚上她和黯王那样，她恐怕这一生也就会失去他了，连斗的资格都没有了。
婉冰冷的瞥了筱筱一眼：“杀了她？那我岂不是引火烧身，自己露了尾巴？要知道，她可是雾儿的贴身丫鬟，把她给我带回去。”
“是。”絮离就连拖带拽的想拉着筱筱走，筱筱手紧紧的抠住地上，朝着慕婉怒吼着：“你要杀雾姑娘，你这个坏女人……”
慕婉惊恐的卡呢四周一眼，怕筱筱的怒吼声会引起周围的人过来，虽然这里比较偏僻，一怒之下，手指一指，筱筱喉咙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一个转身，便带着絮离和筱筱降落到了她的房间里。
她居高临下的坐在桌边，絮离站在她旁边，狠戾的看着半趴在地上的筱筱。
慕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会告诉雾儿吗？”声音娇女敕轻柔的问着，眼睛却看着茶杯里面那漂浮在上面的一片茶叶。
筱筱抬起头，一脸倔强的看着慕婉，微微张嘴，才发现自己又可以发出声音了。
“你要雾姑娘死，筱筱拼死也要告诉雾姑娘。”她不再尊称她为慕婉仙子，因为她不配！她想跑出去，告诉雾姑娘，可是，她刚才被慕婉那重重的一摔，肋骨好像断了一根，现在没办法站立起来。
慕婉眼里全是恨意，猛的站起来，手掌一挥，伴随着“啪！”的一声，打在了筱筱倔强的脸上，顿时左脸马上肿了起来，嘴角溢出鲜血，火辣辣的疼痛。
筱筱头被打偏了一下，却又马上一脸倔强的抬起看着慕婉。
“絮离，给我拿钳子来，都说十指连心，我要把她手上的指甲一根一根的抽下来，我要看她以后怎么伺候她的雾姑娘。”
絮离心底也随之一寒，说了声“是”就赶紧出去拿钳子了。
筱筱一听，不能伺候雾姑娘了？连忙哭喊着惊慌的摇着头：“不要，不要……”
“怎么，怕了？”
“不要，不要。”筱筱绝望的哭喊着，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门外那些婢女早就被慕婉吩咐下去了，所以现在谁也听不到她的哭喊声。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再嘎吱一声被关上，絮离很快就把钳子拿过来了。
“给我抽。”慕婉冷冷的吩咐了一声。
絮离只好硬着头皮把还在挣扎着的筱筱的手死命般的抓着按在了凳子上，筱筱拼命的反抗，手又被抽了出来，絮离又死拽了上去。
慕婉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耐烦了，却突然想到什么。
“慢着。”
絮离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恭敬的问道：“仙子？”
筱筱无力的蜷缩在一团哭着，只是雾听不见，她还跪在那雨中的。
慕婉一挑眉：“不抽她的手指甲，我要抽脚趾甲，抽手指甲要是被雾儿看到了，岂不是妖刨根揭底问个究竟？脚趾甲不会那么明显。”
筱筱赶紧惊慌失措的抱住自己的双脚，头发都因为刚才哭喊而凌乱不堪了。
絮离去抓筱筱的脚，却都被筱筱胡乱的蹬开。
她只能无奈的望着慕婉：“仙子，这……”
慕婉挥手浮了一道，筱筱的全身包括双脚瞬间就不能动弹了。
“还不动手？”
“是，是。”絮离赶紧麻利的把把筱筱的鞋袜月兑掉，露出洁白的双脚，现在筱筱已经被慕婉施法力不能动了，不然双脚肯定抖动得异常厉害，她现在只能恐惧的看着她的双脚，一颗一颗泪如雨下。
“啊。”一声悲吟划出，一片透明的指甲混淆着血肉被抽出，她承受着生命从来没有承受过的痛，那种痛，钻心。
而絮离拿着钳子的手都有些发抖，慕婉只是在旁边冷眼看着。
“啊。”筱筱以为她痛得已经叫不出来了，却还是被又突来的一波痛悲唤了出来。
就这样，她的十个脚趾，指甲全被抽了出来。
地上，已经鲜血淋漓，慕婉一挥手臂，让她可以动了，而她，已经几乎不能动了。
慕婉走在筱筱面前，顿了下来，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你现在还要说出去吗？”
筱筱闭上眼睛，再缓缓的睁开，眼里全是坚决。
吃力的说了一个字：“对！”
慕婉愤怒的起身，一脚踩在了筱筱的背上，顿时又听见了一声“咔嚓”肋骨的断裂声，筱筱“唔啊。”的低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吐了出来。
絮离听着都是一阵心颤。
“我不会让雾姑娘被你害死的，一定不会。”她嘴里含着血含糊不清的说着。
慕婉把她那绣着华丽的牡丹的锦鞋顺带着脚从筱筱的后背移开。
继续回到了桌边坐着，脸上却突然没有了愤怒之意。
淡淡的说道：“现在已经被你发现了，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就不会害死她。”
筱筱摇头：“我不会相信你。”
“那如果哪天雾儿真的被我杀死了，你可以马上去告诉王啊！你想想对不对？”
筱筱想了想：“好，只要你不杀雾姑娘，我就永远不会说出去。”说完，一步一步吃力的向外爬了出去，双脚完全是被身体拖着走着，她要一辈子跟随雾姑娘，死也要。只要慕婉仙子真的杀了雾姑娘，她一定会把真相告诉王，然后自己再自杀了随雾姑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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