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啊,刚才他叔叔来找她,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别人说她闯祸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叔叔?”朱煜习惯了模了模英挺的鼻尖,若有所思。
“对啊,名牌的白色西服,穿得很阔气的。”
夏逸凡?叔叔?朱煜回头,那三人的背影依稀可辨,而裴烟月却好像不认识夏逸凡,只是先生先生地叫,而夏逸凡直称呼她为小姐,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待那些人影不见,烟月几乎是一路小跑,逃进逃生梯,蹲在阶梯上泣声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最基本的平静都不给她?是她太贪心了吗?
这一生,她只想妈妈平平安安,只想自己做一个称职的小护士,如此而已,过份吗?
可是,偏偏老天不如人愿!心痛得厉害,她捂了胸口弯下腰,让更加的压痛来压制那抹心伤。
这场戏,没有谁的输赢,夏逸凡,你不想失去爱情,更不想失去财富对吗?那么你就心痛吧,和我一样的心伤。
烟月想起美人鱼,她踩着滴血的双脚,望着别人的幸福,到最后还是化为泡沫。
她不会,她不会让自己化为泡沫的,烟月抬起头,一抹冷笑溢在唇角,眼睫泪花闪烁,却目光坚毅。
有黑影,挡住了视线;一双黝邃俊眸,锐利精睿,似乎穿透了她的肌肤直射进心脏,烟月莫名心悸,眨去眼睫泪花蓝熠高大挺拔的身躯便映入眼帘!
这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干嘛,是来替自己的未婚妻报仇的吗?
“你在笑!”肯定的语气,冷森森的,蓝熠锁了那女孩儿,目光诡异。
“那又怎样?”烟月捏紧了护士制服下摆,眼睛瞪得溜圆,习惯性地咬紧了下唇。
裴烟月,不要怕,一个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刚才是故意的,故意给夏先生难堪的。”她下跪的瞬间,唇角勾起的冷笑,他尽捕捉眸底,之所以不戳破,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小把戏。
“你说故意就故意啊,有什么证据?”她什么本事都没有,耍赖可是一流的。
蓝熠凝了眉心,“就凭夏先生为人正直,翩翩君子”
忽然,“哈哈哈”烟月笑得肚皮都痛了,响亮刺耳的笑声,在楼梯间荡起嗡嗡的回音。
该死的,蓝熠忽地蹲子,一手执起她的下巴,让那张仍然红肿的面颊对上自己
“有什么好笑的?”
烟月不卑不亢,掀眉冷笑:“我笑你幼稚,蓝先生,夏先生的脸上写了他是正人君子了吗?还是他的心掏出给你看了?”
幼稚?平生第一次蓝熠被人骂不成熟,而且还是屡次诅咒他死翘翘的小女人,眸半眯,那抹冰冷更寒。
“你天不怕地不怕?”忽然想起那晚她的落魄,还有她近乎痴傻的母亲,蓝熠唇角勾了抹笑,那叫一个得意。
她抖颤颤,才见他几次面而已,就知这笑杀伤力特强!
可是就这样软趴趴,会不会太没面子了,烟月咬咬牙,抓住他钳制自己的手掌。
“不做亏心事,我干嘛要怕!”
“那倒也是。”男人唇角的笑弧更加邪魅,倏然松开她,拍拍两手站起身来,然后背对了她,缄默了后半句。
烟月急吼吼,这男人每次都是这样吊人胃口的吗?
“你你想怎样?”眼看男人要走,她慌忙爬前一步,小手,紧紧捉了男人裤脚,柔软了语气。
男人头也不回,只是垂首凝了那揪紧裤脚的小手,淡淡一笑:“不怎么样,我只是认为你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当护士,好在这医院的股份我也占了一些,不多,就30%。”
男人伸出三根手指,在肩头晃了晃,烟月眼前黑线连连,那三根手指就化作三把利剑,把把都要自己的命啊!
“你、你的意思就是要炒掉我?”
“嗯哼!”男人一晃长腿,冷冷地甩掉鼻涕虫,
烟月懵了,被踹翻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窗外,夕阳西下,彩霞满天,她却感觉寒冷无比,习惯性地咬紧了下唇,双手撑地缓缓爬起,站直了身体,脑袋也不及男人的肩膀!
好高大啊,第一次,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蚂蚁一般,只要人们轻轻抬一下双脚,她便粉身碎骨。
“我在等着你的回答。”
“你想要什么?”她的嗓音很轻很轻。
男人很干脆:“你!”
烟月凄然阖上眼眸,她以为她已经逃掉了,转了一圈,却再次撞ru他的势力范围。
烟月浑身的力气似乎被人抽尽,缓缓向前踏出一步那人的背脊好宽厚啊,如果靠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背后,有沁凉馨香的气息在缓缓靠近,即便是隔着西服,蓝熠也能清晰感觉到那抹淡淡的沁冷,女人明明阳光灿烂,心却为何这般的清冷?
在圈抱住男人腰际的一刹那,烟月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果然好温暖,混合着她熟悉的香水儿味,气息氤氲。
如此冷漠寡情的男人,身体却散发着惑人的热力。
这个男人她可以暂时依靠吗?虽然是迫不得已的屈服,可她忽然想,从了他会怎样?
夏君晖,高雅尊贵,夏逸凡的心肝儿小公主,她又会怎样?
背后的娇躯,绵软无力,似乎将自己所有的心力,都倾尽了般,蓝熠心头某个角落划过一丝莫名悸动,一手捉了她小小的身子以防她瘫倒,然后转过身体,那抹身躯便自然而然跌入自己的怀抱。
“裴烟月,不许反悔。”大掌,按了她的脑袋入怀,蓝熠霸道地命令。
烟月苦涩,她反悔得了吗!
蓝熠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是那种猎物到手的得意,他第一次感受到生意场以外成功的快意。
烟月懵懵懂懂,她不想让自己清醒,就像妈妈,也许这样可减少很多痛苦,感觉到男人拉住自己坐在阶梯上,然后
“你干什么?”烟月惊呼,双手不自觉抓住男人不老实的大掌。
男人睨她一眼,淡淡道:“看看你的脚,怎么?不答应?”
“不答应”话音未落,男人眸光清冽,小心肝儿乱颤,烟月慌慌改口,“不答应又能怎么样。”
算她反应得快,男人冷哼,视线却锁了那依然肿胀的脚踝,月兑掉她的鞋子,修长的指搭上她的细女敕肌肤,轻柔地按摩着
烟月再次梦游,脑袋歪到男人的大腿上,第一次细细审视这个男人,酷帅俊美的脸庞,刀刻般坚毅的下巴,唇线性感优美,最迷人的是那双眼睛剑眉入鬓,狭长凤眸,深潭般深邃。
忽然,男人的手指重了力道,烟月惨叫
“唉呀,好痛!”
“活该!”男人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那天晚上还伤到哪儿了?”
烟月摇摇头,男人的指尖便滑到了她的颊畔,被掌掴的指印犹自清晰,又红又肿,柔柔的指月复才触上去,烟月便痛得颤抖了娇躯,躲开了他的碰触。
“以后不准向任何人下跪。”他再次霸道的命令,黯邃了俊眸,有抹就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痛惜,溢上心头。
“有些人不是任何人。”她撅起小嘴儿抗议,唇,粉润香女敕如果这是她的诱huo的话,男人心头一紧,俯首撅住那抹诱huo。
烟月紧闭了眼睛,努力压抑,不让自己去踹坏男人,如果,这是她逃不掉的,那么她承受。
男人的吻,狂热霸情,吻技绝对的一流,舌尖轻挑慢捻,不一会儿功夫便攻入她的小嘴儿,卷了她的柔软丁香,狂肆地掠夺占有。
烟月颤抖,她怎会这样,这个只见了三次面的男人,次次害她受伤,而现在,她却不得不倒卧在他的怀里承欢。
胸前,忽地一热,下一秒钟,烟月便感觉到男人的掌心覆上了自己胸前的柔软,指尖捻了顶端红草莓,强似一道道电流,击得烟月激灵灵颤抖了一下,她拼命地推搡着他
“不,不要这样。”
男人立即收回魔掌,俊眸凝了她的俏眉儿,嗓音粗嘎:“裴烟月,你现在反悔不觉得晚了吗?”
烟月心儿急慌慌,脸儿红透透,情势逼人,且看她曲线救国。
“你有点儿过了,蓝先生,我们能不能慢慢来?”
“好。”蓝熠特干脆,只是女人
不久前还烈女般为贞洁而跳楼寻死,才不过几天便小鸟依人了,这陡然间天上地下的转变,你以为能糊弄得了我吗!
好,既然你要玩,我便作陪,不过,你若是把熠皇ceo当作过家家的玩伴,那就大错特错了!
啊?烟月晕菜,他、他居然说好,霸道狂妄如他,特拽极坏还是他,突然变成老好人,这、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魔域酒吧,老板是法国人,情调特洋化,无论是桌椅吧凳,个个都是从国外空运而来,蓝熠拈起水晶杯,当然这个也是法国空运而来然后,唇角勾起抹笑意。
是那中玩味的笑陪坐的一干兄弟皆冷森森打了个寒噤,妈呀,哪个倒霉蛋mm要栽在这只大灰狼手心儿里了?
老天,他们可是心慈手软,面善心好,还是先替那mm祷告一番的好,好人好运、吉人天相啊!
“洋鬼子的东西,果然是好。”蓝熠把玩着水晶杯,让冰块在杯底叮当脆响,空灵如天籁,就像那个女孩子的笑声。
他想起在逃生梯,她荡起的笑,即便是嘲讽,都出奇的灵动!
不过,如此纯净的一个女孩儿,她的眼底他竟然读不懂。
“什么东东?”冷雲一口洋酒含嘴里,眼睛瞪得溜圆
他大老板又在说鸟语了,这是今天的第n次了,脑袋短路了还是怎么的,平时的他可是冷冰冰只顾喝酒不说话的啊。
朱煜笑得灿烂,噙了口酒,缓缓吞下肚,细细品味
冷雲受不了,这俩人都让人伤脑筋啊!
“我说圣人,你能不能发表点意见啊?老大干嘛突然夸起洋鬼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