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的跑完一圈的何萧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操场,留下被她远远落在身后的那男生指着她的背影大口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话。
整个过程,除了刚开始加速的几秒,何萧一直保持在男生前面十五秒的距离不紧不慢移动着,男生加速,她也加速,慢下来,她也不多费力气。
;打败对手最简单的方法不是告诉他你有多强,而是告诉他你比他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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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萧单手撑着额头,表情很是苦恼。
本来以为开学考试所做的题目已经足够简单,没有想到这次期中考试的题目,真是,简单到足以让人泪奔。
她之前的学习是由外公舅舅妗妗等人合伙教的,并不是按照某套课本一个年级一个年级的教下来,而是完全按照这几个人的心情和空闲程度,而这些人当中最为空闲的莫过于叫自己数学的那位整天养鱼遛鸟的外公了,所以在其他同学还在背乘法口诀的时候,何萧就已经顶着黑眼圈在日光灯底下算奥数了。
至于那份三百分的试卷,如果有那位老师把每类大题答案倒过来再重新批阅一次的话,恐怕一到十班的老师会为因为担心何萧拉下他们班的平均成绩而坚决拒收何萧这一举动而后悔。
一高年年都有很优秀的学生,却不会年年收到满分的学生。
何萧单手撑着脑袋,脑袋里的思想正飞速的转着。
一高虽说师资力量非常雄厚,是省内数一数二的学校,但也不会每次考试都是自己出题,像这种期中考试,则干脆直接剪辑了几份历年高考题中高一学生已经学过的题目拼凑出一份试卷。
现在,何萧对着这张卷子很是心虚。
这张卷子的题目,她在几年之前全都做过,而偏偏她的记忆力好的惊人,即使过去五六年依旧记忆如新,所以,面对这张卷子时,让她突然有一种开了外挂作弊的感觉。
好吧,其实即使以前没有做过这张卷子,她也有信心把这张卷子做成满分卷,既然这样,是不是知道答案有区别吗?答案是没区别的。
不再纠结的何萧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起答案。
已经入秋的天气不再那么温暖,有的同学甚至套上了薄薄的外套。
因为上午在十二班铩羽而归的年轻女老师在被校长教育一顿之后,换成了两个中年的老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少半,两位年长的老师发现果然就如年轻女老师所说,所有人都非常遵守纪律,遵守到哪怕卷面全是空白也不作弊。
中年老师在教室里走动的更加烦躁,带动着周边的空气都染上了一抹焦灼。无奈每个学生都仿佛老僧入定般或昏昏欲睡对着卷子,或炯炯有神看着老师,完全没有作弊的动机和**。
但是,也不全是没有。
坐在窗户旁边的那个女生,从一开始发下卷子就一脸纠结的对着卷子发呆。直到刚才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左拳一拍右掌,拿起签字笔开始写起来。
她写得很快,就像完全不用思考一样,微微一看题就立马在答题纸上写起答案来。
年长老师立马警觉起来,她参与了这次数学试卷的剪辑与审核。虽说考试题目没有超纲,但是对于一个刚刚学习的高一学生却也并不是那么简单,虽说可能有同学可能见过那么一两道历年高考题,但是不可能有人把这些题目全部记住,即使有这样的学生,那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在十二班学生里面。
警觉的年长老师立马不动声色的站到了窗户旁边女学生的身后。
松松散散的那位高高的扎着,露出小巧洁净的耳朵,不会是有人在给她念答案。
白色的长袖T恤一丝不苟的折了几道弯,露出一截白净的胳膊,左手微微半握着,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她右手不停,左手微微张了一下,空无一物的左手以及刚刚露出的干净的课桌似乎正在无声的告诉那老师自己的清白。
那年长的老师年不改色的看向那女生的答题纸,她似乎是从后往前写得,答题只稀稀拉拉的写了几个公式和一个答案,选择已经被选完了,现在正在一停不停的填填空题。
原来如此,年长的老师瞬间想起自己曾经给自己的学生传授的考场经验“当遇到不会的题时记得随便蒙一个答案也不要空着,说不准自己就能蒙对,即使实在不对对自己也没有损失。对于那种没有过程的大题,就写上几个你能够记起来的公式,即使没有得数分,能够得到几分步骤分也是好的。”
想不到这孩子记得倒清楚,年长老师微微抿起一抹欣慰的微笑,虽说学习不好,但是听话的孩子也是很招老师疼的。
既然没有问题,那也没有什么盯着的必要,年长老师微笑着踱着步子走开了,暗自打定主意,回头看到这个孩子的卷子,一定要尽可能的多给这孩子几分步骤分,怪可怜见的这孩子。
当然,当她拿着标准答案对着这个可怜见的孩子那完全正确的答案目瞪口呆时这已经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