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整个空间是安装了监控器的,何萧也不会装模作样,轻轻翻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来人。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舅舅。”
那男人笑笑,轻轻按下何萧床边一个按钮,整个车厢嘈杂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只剩下不远处一阵滴答滴答规律的水滴声。
那男人伸手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一块崭新的白色的帕子,反反复复的将碰触那开关的手擦了好几遍,这才满意的将那帕子扔进旁边已经溢满的垃圾筐中。
何萧用手托着腮,似乎陷入到某些美好的回忆中,“小的时候秋收的时候大家总是比赛看谁收的粮食多,舅舅总是嫌地里太脏,有这个寄生虫那个细菌的,每次在去地里之前都会穿一套厚厚的笨重的隔离服,结果每次都是最后一名,为此外公没少罚您不准吃晚饭,结果每天晚上妗妗都会等大家都睡了去厨房给您炒鸡蛋吃。”何萧说着还深深咽了一口唾沫,很是陶醉的说道,“妗妗炒的虾米鸡蛋最好吃了,要是能再放点香菜末就更好了,可惜舅舅从来都不吃带味道的菜。本来,萧儿还时常在想,舅舅那么笨,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怎么会愿意留在农村种地呢?自从吃到妗妗的鸡蛋萧儿就知道了什么叫‘天生我材必有用’,一定是老天看萧儿整天吃青菜来改善萧儿的伙食的,那个时候,萧儿恨不得舅舅每天都被外公惩罚呢。”
男人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个静静说话静静笑着的孩子,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何萧说完之后僵硬的开口:“何萧,我是廖医生,全国著名脑外科手术医师。”
何萧笑,收起支撑下巴的双手,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老老实实的躺好,不再看那男人,“名字称谓什么的不过是个代号,谁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沉默,何萧也没再说话。
过来好久,男人终于慢慢挪动步子,从车厢里面找出一只装有半管液体的针管。
“你是第一个注射这种药物却没有出现躁狂症的人,现在我会为你改变剂量。”男人冷冷的对着何萧说道,只是眼角微微蹙起的纹路显示着主人的内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何萧静静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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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请叶墨吃饭,但当两人走到肯德基门口时,那黑皮肤的警察掏啊掏,终于从裤兜里掏出了五块钱。
于是饥肠辘辘的叶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黑皮肤的警察慢慢的走向肯德基旁边的后面的一条小巷子的一家没有门头的小卖部,在跟小卖部大婶砍了半天价之后,终于以五元钱的巨资买下两袋红烧牛肉面。
叶墨被何妈妈从警局接出来已近中午,美美的吃了一顿午饭,何妈妈往何萧家打了个电话,确定何萧家没人时,这才稍稍放心的去何萧家拿没有来得及带走的课本和换洗衣服。
其实叶墨也拿不准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理智上他是很生何萧的气,任何一个人将自己一颗真心捧出来换到别人的冷嘲热讽都不会觉得有多痛快。可是感情上他又觉得何萧不像是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对于她不喜欢的的人,她会拒绝会漠视但绝对不会伤害。
抱着这样的心态,叶墨收拾东西的速度又逐渐慢了下来,好想等到何萧回来问个明白,也许,真的有什么误会呢?男孩子本来东西就不多,叶墨磨磨蹭蹭收拾了一个多小时确保自己把留在何萧家中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全打包好了,何萧还是没有回来。何妈妈已经开始往后备箱中装东西了,一边装一边问:“墨墨,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鲅鱼馅的饺子怎么样?”
叶墨不声不响拖拖拉拉的跟着往车上装东西,听到何妈妈这样问,突然一拍脑门,很是兴奋的大喊:“哎呀,我差点忘记了,赵子义那小子说是今天请我和萧萧吃饭呢,妈妈你就先回去吧。”说着飞速的从后备箱中拎起自己的东西就往楼上去。
何妈妈似乎愣了愣,然后突然了然的大声笑了起来。
叶墨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羞愤欲死的拎着箱子一溜小跑的回到了房子中。身后的何妈妈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是精致的眼妆之下确实深不见底的巨大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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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行驶的列车上,何萧一动不动安静的任男人将那管淡蓝色的液体注入到自己的体内。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身下的破棉絮,紧闭的睫毛因为身体主人的痛苦而不停的颤动。
不能动,动了,就是输了。
何萧很明白这些人的想法,先用嘈杂的环境溃破自己的神智,然后再慢慢引诱自己说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信息。
不能动,至少,熬过这一次。
何萧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全身因为强忍着痛苦而板的僵直。男人看着默默忍耐的何萧,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电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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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默默的蹲在何萧的房间门口给赵子义发短信。何萧的房间有种很特别的味道,甜甜的,苦苦的,特别像是小时候吃过的杏仁糖的滋味。
赵子义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没有给自己回短信,叶墨无聊的把QQ,人人,飞信……手机上所有耗费流量的软件都打开一遍,见赵子义还没有回复自己便开始专心致志的玩起了打地鼠的游戏。
七只。
九只。
十一只。
在失败了N次之后,叶墨看看依旧静悄悄的手机,撇撇嘴准备去厨房喝点水。
许是因为蹲的太久,叶墨刚一站起来竟然没有站稳,“咚”的一声栽进了何萧的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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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各种活动,班里搞圣诞狂欢,好朋友生日派对,还有一个元旦联欢……
但是,紧接着元旦,二号我们就要进行第一门考试,现在册册真的是各种愁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