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何萧面色愈加的白皙,自从何克给她吃过那颗药之后,她便再也没有醒过来,何克拿起旁边台子上注射用的针管,缓缓的将管内的枚红色液体注入了何萧的静脉中。
没过多久,何萧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四肢也不受抑制的开始挥动,何克拿出几个夹子将何萧的手脚都捆住,数着呼吸,在何萧呼吸打到150次每分钟时,开始再次王往何萧体内注入几种透明液体。
何萧的脸色因为急剧的呼吸已经变成了绛紫色,四肢也变得冰凉。何克不急不慢,给何萧注射完之后,走到水池旁洗了个手,这才缓缓悠悠的走到何萧身边一下一下的给何萧顺胳膊。
经过一番折腾,何萧的呼吸终于渐渐慢了下来,何克叹口气,食指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何萧的眉眼。手指轻轻捂过稍稍颤动的睫毛,何克不禁想起何萧瞪着那双波光粼粼的大眼睛跟自己撒娇的样子,真的,好像,他。
不光眼睛,还有鼻子,下巴,甚至连那白皙的皮肤都是该死的像,何克划过十七的手上力道微微加重了几分,何萧仿佛在梦中突然被人叫醒一般咕哝了一句。何克心神一颤,仿佛想起了某个瞬间。
该死,明明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要来折腾自己!
何克的眸中蓦然闪过一丝恼怒!他狠狠的攥住拳头,压抑住内心随之而来的暴躁感,明明手指上没有留指甲,却还是在手心上留下几个青紫的指印。
床上何萧的呼吸已经明显的慢多了,何克猛地深吸几口气,压抑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将内心翻腾的狂风骤雨压抑成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海。
何克走到床前,慢慢的呼唤着何萧的名字。
十七,十七。
身上倦倦的,浑浑噩噩的。内心深处明明压抑着千言万语呼之欲出,然而却像被人生生堵住的水龙头一样。
奔腾着,压抑着,痛苦着。
脑海中,光明的什么都不剩。一片空白。
没有草地,没有花香,没有阳光,没有人。只剩下白纸一样的苍白。
有人在远远地深处呼唤,十七,十七。是你吗?父亲大人?我的,真正的父亲,是你来了吗?
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见你?是不是,你只存在我饱含深情的笔尖,任我用无情的文字一遍遍描绘出你那渺茫的身影?是不是,你只存在我充满柔情的墨中,凭我用拙劣的记忆一次次勾勒出你那虚无的柔情?
父亲,你在哪?
苍白,仍旧苍白。一片苍白的天地中,父亲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十七,你的一生是否足够光明,你的一生是否心有所负?
不曾,父亲。
然而为什么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我?萧萧,萧萧,萧萧。他叫的那样认真,认真到自己都不忍心责罚他将自己与父亲久违的骨肉亲情打断,究竟是谁,还能这样将自己放在心上?
空气中继续弥漫着那股苍白的气息,父亲的声音仍旧还在继续。
十七,我的孩子,你的内心可有受苦?
你的内心可有受苦?
我的内心当然很苦,何萧默默的想着,因为,你并不是我的父亲。
头顶上的声音还在继续,十七,让我分担你的痛苦。
何萧短暂的清醒瞬间又变得模糊起来,何萧不敢做出任何举动,因为她知道,任何举动在曾经研究多年心理的外公面前都是破绽。何萧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呼吸,努力试着将呼吸调的稍稍有些紊乱,看上去显得像是陷入某些痛苦的回忆中,断断续续的说:“血型,O,AB不是,妈妈,外公,不是,不要。”
何萧不确定自己身上有没有连什么见鬼的测谎仪,只能半真半假的朦朦胧胧的说道,她说的这个信息还是她刚来城市不久后就知道的,那时她还是一个刚从山村来什么都不懂的土愤青,正好刚来没几天赶上她十几年如一日例行的每月一检查,所以就要求何妈妈带她去了医院。
繁琐的医院检查等一个人也是等,等两个人也是等,于是何妈妈于是干脆就给自己做了一个检查,而她就是在那时发现蹊跷的。何妈妈是O型血,而何萧是AB型血,所以何妈妈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何萧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当时何萧并没有多想,收养了孤儿院的孤儿说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的人有的是,既然自己有了这么一个幸福的家庭,为什么要去破坏呢?
然而所有的事情一旦有了开头,就不是你想结束就能够结束的。
事情的发展就发生在何萧刚去F市比赛那会,在图书馆刚学了几个黑客技术,何萧闲的无聊,就用宾馆里的电脑做实验,结果……结果太过震人心魄,何萧赶紧打住自己的记忆,害怕外公看出端倪。
何克单手扶住何萧的床头,一只手抄进兜里,很是随意的问何萧:“这么说,十七这段时间和外公生分紧紧是因为知道外公不是自己的亲外公喽?”只是他声音听起来随意,若是走进一看,必会发现何克扶着床头的手臂已经变得颤抖,手背上青筋尽现!
何萧却并没有回答,何克本来有些松懈的眉目不禁再次斜斜往上一挑,低沉而克制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什么原因?”
何萧的小脸已经皱到一起:“妈妈,喜欢叶墨,外公,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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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最近背药理,背免疫,背……总之就是各种背,背着背着就开始打开电脑,打我的妹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