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忙完御书房里的奏折公文以后也来彩依殿了,听闻彭雅馨有喜的消息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当即赏赐了不少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皇上到了,也就意味着皇后的寿辰晚宴的开始。众宾列位,皇上位居首位,左侧是太后,右侧是皇后,太后之左是太子东方语洬,灵霄郡主和柳静珞一左一右与他共席,皇后之右是裕王爷东方伦西。之后是四妃,嫔妃们和她们的皇子公主们,再来就是朝中重臣和女眷。歌舞开始,乐师们奏乐舞伶们翩翩起舞。
今晚的主角是皇后,所有人的目光不是在她身上就是在舞伶身上,除了柳静珞,没有人注意到宋珍珍是什么时候离席的。
表演持续接力着,不知过了多久,酒过了几巡,忽然舞伶们推出了一只的寿桃。钟鼓奏乐霎时停止了,嘈杂的人声也逐渐的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为什么乐师们会停止了奏乐。
就在空气凝重的仿佛落根针都可以听得到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脆的拨弦声自寿桃中传出,围在一旁的舞伶们在第二声拨弦声响起的时候同一甩出水袖,寿桃也突然散开,里面藏着的如数散开,寿桃变成了花萼,寿桃里竟然是一朵的莲花,莲花上跪着怀抱琵琶的宋珍珍。
“珍妃!”
看到这一幕,皇帝很是惊喜,唇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浓。
宋珍珍灵巧的五指拨弄着琵琶,朱唇微启,清亮的嗓音环绕了整座彩依殿。
“……愿您福寿绵绵,龟鹤延年。恭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一首琵琶伴奏,水袖为舞,无数贺寿吉祥话为歌词的表演。这就是宋珍珍送给皇后娘娘的寿礼,也是她针对皇后发起的第一波报复——谁说她珍妃会失宠?她这不就在皇后的寿宴上,华丽丽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老皇帝眉目传情,以他们的信物莲花来唤醒皇上对她的爱和眷恋。
如此的报复了皇后,夺去了皇后的光彩,可是她却是顶着贺寿的名头儿,让皇后是怒在心里,却无法说出。
柳静珞静静的看着皇后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的就像是调色盘一样,心里面充斥着无比高涨的欢喜。
是的,这就是柳静珞给宋珍珍的建议。
不要急于求成,一步一步慢慢儿的来。首先,是要让皇上重新认识到珍妃,不计较那个所谓的“翠眸妖孽”,重新宠幸于她。而往往越是新奇的东西,就越是让男人着迷。每个男人都有他们的劣根,而古代男人的通病就是超级的大男子主义,他们以征服女人为自己强悍的资本。女人的每一面,每一种性格,每一次的陌生感都是让他们热血沸腾想要征服的。这样温婉可人,却有着冷艳眼神的宋珍珍是皇帝所陌生的,是让他感到新奇且着迷的。
柳静珞总结皇帝之所以自珍妃产后两个月都没有再见她的原因就是,皇帝已经看腻了珍妃,虽然以前再怎么宠爱有加,再怎么爱的割心剜胆,可是看了一两年,也已经腻了。所以,当他准备遗弃她的时候,态度是那么的坚决,连看也不去看她一眼。让她在承受了丧子之痛的同时,还要面对被丈夫遗忘的悲痛。
柳静珞所出的招儿就是,让珍妃一改往日的柔情似水,只留温婉笑容,去掉往日的任性娇蛮,添加几许冷艳气质和眼神。柳静珞是按照现代都市的白领丽人形象去改造宋珍珍的,而改造过的她就如同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一样,对中年的皇帝充满了诱-惑力和新奇感。
一曲毕,宋珍珍放下了手中的琵琶,用勾魂摄魄的眼神儿很是妖媚的勾了勾皇上。
老皇帝估计是乐疯了,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已经迷了,醉了,迷醉了!
从殿上梦游般走了下来,拉住了宋珍珍缓缓向他伸出的柔荑,用力一带,让她从莲花舞台上落入了他的怀抱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宋珍珍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样跌进了皇帝的怀里,被他抱回了她的位置。
“好,好,好!绝妙的表演,真不愧是朕的贵妃娘娘!”
皇后听到了皇帝的赞赏以后,脸色很是难看。她才是今夜的主角,可是她的风采却被这个宋珍珍给遮挡住了,她的光芒也被珍妃给折射的无处绽放了。
老皇上的眼里心里都是珍妃,虽然在皇后的轻声咳嗽之后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太忘情,回到了位置上坐好,可是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宋珍珍了。
像是怕皇后不被气死似的,灵霄郡主也来凑热闹。
“母后,臣妾刚刚谱了新曲,是专为母后的寿辰而谱的呢……”
一想起上次太后娘娘寿宴上,灵霄郡主所奏的那曲“丧曲”,皇后娘娘的脸色整个都黑了。
太后拉了拉灵霄郡主的衣袖,小声命令她:“灵霄,别说了!”
整场的气氛都冷了下来,只有皇帝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还问:“怎么都不说话了啊?接下来是什么表演啊?”
可是,殿上大家都喝酒不语,底下的大臣和家眷们又哪敢多嘴啊。一时之间竟然都没有人回答皇帝。
“呵呵呵……母后,儿臣听闻柳良娣能歌善舞,更有父皇上次在皇祖母寿宴上赏赐了青鸾琴,可惜儿臣上次未能亲眼目睹。不如此次就让皇嫂再演奏一番,也饱饱儿臣的眼福。”
东方伦西打破了僵局,皇后见小儿子有如此的兴致,也不怨扫了他的兴,便看向柳静珞。
“静珞,你愿意为母后弹唱一曲吗?”皇后转视柳静珞。
什么?又让她来当歌伎啊!柳静珞心中是愤怒不已,但是脸上却扬起了一抹微笑,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母后既然钦点静珞表演,臣妾又岂敢不从?静珞很乐意为母后奏曲表演。”
皇帝见柳静珞要表演,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好啊,静珞愿意表演真是太好了。静珞的琴艺高超,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皇帝将柳静珞夸赞了一番,夸得柳静珞恨不得用酒杯砸了他的头。拜托,觉得别人都不认识她是不是,这么“给面子”的大肆赞扬,就怕她以后不成为别人酒宴上表演的歌伶舞姬是不是啊!
“静珞,本王上次见你弹琴绝妙,当时就有个想法,想要与你合奏,今日正好是母后生辰,不若咱们夫妇二人琴瑟共鸣于母后祝寿如何?”
东方语洬似乎是出于好意滇出了要了柳静珞一同为皇后表演祝寿,但是他坏坏的笑容,让给柳静珞又不禁担心起来。这个太子不会搞什么鬼把戏戏弄她吧?
“这个提议不错啊!皇嫂,皇兄最擅长弹琴了,要不然你将那青鸾琴拿来让皇兄抚琴,皇嫂你再挑选一项乐器,臣弟吹勋,我们一起合奏一曲给母后祝寿好了!”东方伦西似乎是嫌还不够热闹,也跟着凑份子来了。
好啊,这次太子殿下和裕王爷都愿意来当歌伶舞姬,又有什么不妥呢?有人愿意陪她一起娱乐大众,她何乐而不为呢?
“好,那臣妾这就下去准备。”柳静珞缓缓起身,和东方语洬二人相携离席,到后面准备。
“哎,等等我啊!”东方伦西见他们夫妇二人离开了,也慌忙对皇帝太后皇后拜了拜:“儿臣先行告退。”
然后快步的向柳静珞和东方语洬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