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怀孕的初期,所以彭雅馨还是会有孕吐等不适现象出现,好在四个侍女在旁边照应着,倒没有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丑。可是一直这样也是没办法的,彭雅馨只得先向皇帝皇后告退,被四个贴身的侍女们给搀扶着离去了。
“不就是怀个孕嘛,有这么娇滴滴嘛,干嘛装的这么虚弱啊,真是讨厌!”
看着彭雅馨被皇帝皇后一番叮嘱之后离去的背影,灵霄郡主的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儿的,小小声的嘀咕着。
太后娘娘听得清楚,她拍了一下灵霄郡主的手背一下,扫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诫她要谨言慎行。
柳静珞观察到兰翦蝶的眼神有些阴厉,而陆紫媚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和珍妃娘娘在一旁谈笑风生。
晚宴很快就因为皇帝不胜酒力而结束了,本来嘛,今天既然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皇帝理应留宿长乐宫的。可是皇帝却声称御书房里还有许多公务未处理好,执意要走,皇后当然不能强行将皇帝留下,只能目送皇帝离去。
皇帝离开不一会儿,四妃也纷纷离去,前来赴宴的人也都纷纷打道回府了,只有东方语洬和东方伦西、柳静珞陪在皇后娘娘的身侧,与她一同回到凤仪殿里谈天。
东方伦西今天的举动很诡异,他一直都在夸赞柳静珞的好,说她是能文能舞,学富五车又厨艺精湛,总之三句话都离不开柳静珞,把能夸的不能夸的都统统夸了个遍,夸得连柳静珞都听得出他有所企图。
“老四,你今天怎么一直都说静珞啊,你瞧瞧,把她的脸都说红了。老四,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呢?”
皇后看到了东方语洬眉目间的不悦神色,扬了扬手,想要东方伦西停止再去谈论柳静珞。
“母后,儿臣对父皇不满。”东方伦西不知道是当真喝醉了还是故意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老四,你喝多了也不能对你父皇不敬啊。你父皇又怎么让你不满了?”皇后的本意是让东方伦西闭嘴,可是他就是不搭理,径自的开口说:
“父皇有好的东西,总是第一个就想到皇兄,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这声抱怨真是欠揍,可是和醉酒的人又有什么好争论的呢?所以,众人都静默了许久,没有与他搭腔儿。
可是越是不理他,他却更来劲儿——
“父皇知道静珞的好,为什么不将她指给我做王妃啊,偏偏要指给皇兄做一个小小的良娣,真是的……”
皇后慌忙堵住了东方伦西的嘴巴,紧张的看了看呆住的柳静珞和一身火气的东方语洬。
“老四真是喝多了,洬儿,你不要和你弟弟计较,他是在说醉话,胡言乱语的,你别往心里去。”
可是皇后这话说完了,人家太子殿下都已经听的是一清二楚了,而且还气得头顶冒烟儿呢!
“四弟莫不是觉得静珞给为兄做良娣是委屈了静珞?”东方语洬冷冷地出声。
“洬儿,老四没这个意思,他只是喝多了,一时胡言乱语,你和他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啊?”皇后从中打着圆场,可是东方伦西就是不让她省心,居然头一昂,理直气壮的说道:“是的,皇兄,伦西当真以为让静珞做你的良娣是莫大的委屈!”
柳静珞也有些傻眼,她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呢,怎么就忽然有人替自己来打抱不平啊,别是心怀了什么鬼胎吧!
“裕王爷此言差矣,静珞并未觉得委屈,今生可以陪伴在殿侧,即使让静珞为奴为婢静珞也甘之如饴,又何来委屈二字?”
东方语洬回眸瞅了一眼柳静珞,目光中却透露出对她的话语有一丝的怀疑。
“以静珞的才学样貌,若是身为太子妃,本王毫不为卿叫屈,可是如今只是一名小小的良娣,俸禄不过三千石,爵比上卿,实在是委屈了。若是成为本王王妃,怎么说也是正室俸禄五千石,爵比诸侯,日后本王上了战场立军功,你也会像二哥的王妃那样册封一品诰命夫人,好不风光荣耀!”东方伦西丝毫不畏母兄的责难目光,死死的盯着柳静珞夸夸其谈。
“好一个裕王爷,说的是挺不错的,貌似嫁给你似乎真的很有前途……”柳静珞听到的全是轻薄之意,所以冷笑着反击道:“可惜,静珞已经是太子殿下的良娣,就算是个妾,静珞也只能如此,何劳裕王爷费心。”
“你现在仍未同皇兄同房,倘若你愿意,本王可以禀奏父皇,取消你良娣之位,令赐婚于本王!”
东方语洬一直在忍着,可是如今东方伦西居然说出了这般荒谬的要求,这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一杯热茶泼到了东方伦西的脸上,东方语洬拉起柳静珞的手就向外走。
他一言不发,黑着一张脸。
柳静珞的手腕儿被东方语洬紧紧的攥在手里,就这么拉着她一路走回了太子宫的静水苑。柳静珞就这么任由他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手腕儿,虽然手腕儿很疼,她知道很有可能已经淤血了,但是她没有呼痛,因为没有必要,就算叫疼东方语洬也不会撒手。所以,柳静珞紧皱着眉头,咬咬牙,忍了。
到了静水苑,东方语洬径自将柳静珞拉进了卧室,然后将她推到了床榻上,一把甩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衣,就扑了上去。
“停!殿下这般是欲何为呢?”
柳静珞慌忙蹦到了床下,一脸戒备的盯着东方语洬。
“本王今日要临幸你,怎么,难道你不肯?想要留着完璧的身子去做裕王妃?”
东方语洬的脸上明显的可以窥探出怒意,不管是酒后失态也好,还是酒后吐真言也好。他讨厌东方伦西处处想要抢去属于他的东西,今日居然这么过分的当着他的面儿勾引起他的人来了,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呢!
“殿下莫不是因为裕王爷几句疯言疯语就打算要了静珞,然后去跟他炫耀吧?臣妾以为殿下似乎没有这么容易中别人的计策吧。”柳静珞理了理衣裳,然后步履悠悠的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举杯悠然的品着香茗。
“本王是太子,而你是本王的良娣,本王愿意今晚临幸你就临幸你,与他人无干!”说着,东方语洬又拽起了柳静珞的胳膊,将她带入了怀中,往床榻上倒去。
“慢着!”柳静珞推拒着,虽然被东方语洬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可是她死死的夹住了双腿,也不让他得逞。
“本王要临幸你,你居然不肯?”东方语洬伸手扣住了柳静珞的下颚。
“不是不肯,而是现在并不是时候。”柳静珞瞪大了眼睛,很是凌厉的与东方语洬对视。
“呵,本王要临幸自己的良娣还要讲究什么时候吗?”东方语洬一边儿死死的压制住柳静珞的身子,一边儿试图顶开她的双腿,瓦解她的防御。
“你当然可以今晚强迫要了我,但是我要记住,如果你强迫了我,那么你就不是值得我爱的男人了,我会当自己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听到柳静珞将自己形容成疯狗,东方语洬甚是恼火,松开了柳静珞,将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既然你不愿意侍寝,那么你进宫来干什么?”
“我不是不愿为你侍寝,而是我实在不能接受你将我当做一个发泄的渠道,那样是对我,还有我的爱情的侮辱!”柳静珞知道,如果当真让东方语洬得了逞,那么日后他便不会对她用心。她要的,是他越是得不到越是将她往心里装,直到最后让她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你这样违抗本王的命令,难道不怕本王废黜了你!”东方语洬经过调息,胸口的怒意已经被理智所压制住了,他并不是一个会意气用事而自乱阵脚的人。在这样的深宫重围中长大,他看多了冲动之后的悲惨下场,所以,他即使冲动了,也能很快的抑制住自己。
想了想,柳静珞所言非虚,若是今晚他要了柳静珞,那么反而对自己不利。如此这般恩宠于她,却不与她同房,反而更让人对她怀恨在心,暴风雨也就会来的更猛烈一些。
看到东方语洬的语气有了缓和的迹象,柳静珞斟了一杯茶水送到了他的手中:“殿下,您还需要臣妾当你的挡箭牌,又怎么会废黜臣妾呢?再说了,若是没有了臣妾,少了人给你制造麻烦和意外,你不觉得很无趣吗?”
脸上挂着妖媚的笑容,柳静珞自信满满的看着东方语洬坐到了自己的身侧。
“你很聪明,本王不能否认的确很欣赏你。可是,欣赏你并不代表你可以挑衅本王的权威。刚才在母后那里,你接下老四的话茬就不对,你那样是在挑逗他,你不知道吗?”
“臣妾哪敢挑逗裕王爷啊,只怕让他害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呢。殿下,你要防,还是去防着你的孺子夫人吧,她和裕王爷走的可比臣妾近得多,起码,能够指使的动堂堂一个王爷,静珞自问没那本事儿。”
柳静珞一语双关,暗示却不明说给东方语洬,让他猜疑个够吧!该死的东方伦西,居然又帮兰翦蝶来陷害她,活该他们倒霉了!
“你是说蝶儿?”东方语洬翻眼瞅着柳静珞:“你还记得本王警告过你的吧,不要针对她!”
“我的殿下呀,你倒是真会冤枉好人啊。我什么时候针对她了?你当真以为裕王爷是醉酒吗?他是在故意装醉演戏给你看的!”柳静珞真的很气恼,怎么这么笨啊,这个人!见过喝醉酒的人身上净是酒气,可是说话时候所吐出的气息却没有丝毫酒味,说话还有条不紊清楚明了的吗?如果当真有这样的醉鬼,那么她柳静珞愿意撞墙去!
“你是说……”东方语洬的心里已经理清楚了头绪了。
“若是太子殿下您今日临幸了臣妾,那么您觉得灵霄姐姐是不是会很开心啊?尤其是在你许久没有到潋滟苑留宿,而且雅馨妹妹还有了身孕以后,你绝不觉得她会很开心的来恭喜臣妾,并且赐臣妾一杯毒酒呢?”柳静珞嗤笑了一声,对东方语洬拜拜手:“如果殿下想清楚了,那么静珞就不送了,时辰已经很晚了,静珞不胜酒力,也就不恭送太子殿下了,拜拜!”
东方语洬看着她回到了床榻上,拉上了床榻上的纱帘缩紧了锦被中,嘴角扬了扬。
好一个聪明的柳静珞,她是在暗示他要去宠幸一下潋滟苑吗?从古至今,将夫君往别人房里撵的,也就她一个,真是惊世骇俗啊!或许,她并不是像她所表白的那样,她要的和别的女人一样,只不过是那个太子妃,日后的皇后之位。只不过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可真是聪明别人太多了,知道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送上。
或许,他真的该让她达成心愿才是。不过,在她扫掉那个人以前,他不会让她如愿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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