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喜,你怎么样了?”悦晓抱着她,心中焦急万分,手指发抖地按在她的脉搏上,小鲤慌忙在柴房里腾空间,不时地看向兰喜,心里默默祈祷。
“兰喜,你要撑住啊,我会想办法的。”悦晓探得脉象,顿觉心神大乱,好狠的毒,不是一种,是好几种,孔雀胆,毒蟾蜍,蜈蚣,还有几样探不出来,比例也是有多有少,根本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兰喜苍白着脸,捂着月复痛,虚弱的声音道:“主,主子,我恐,怕不行了,能伺候你,我,我真的,很开心,如果,如果有来生,噗~~~”
兰喜吐出来一口黑血,悦晓赶紧点了她身上几处道,道:“别说了,什么来生,你今生还很长呢,小鲤~~~”小鲤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悦晓将兰喜交给她,吩咐道:“照顾她!”
悦晓匆忙跑到窗户处,对着外面大喊:“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马上给我出来!”守卫面面相觑,呵斥道:“喊什么喊,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悦晓不理会,继续喊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说着便跑回去从小鲤头上抽出一支银钗,比在脖子上。“嗖嗖”几声,守卫们都不动了,一个黑衣人,气质很冷,比沐远熙还要冷上三分,站在窗外,冷冷地看着她说:“要我救你们出去?”
“不!”悦晓扒着窗框,急声道,“我要你马上给我拿来金针,还有牛黄,柳树皮,狼毒,舌草,要快!”
黑衣人瞬间消失,悦晓返回到兰喜旁边,暂时用手中的银钗代替金针,不停地戳着位,嘴里鼓励道:“兰喜,撑住了,药马上就来了!”
没一会,所有东西都送到了,他站在窗边守着,悦晓将药给小鲤,边给兰喜行针边说:“把这些药碾碎了,各五钱,直接喂进兰喜嘴里。”
小鲤郑重地点头道:“嗯!”
兰喜又吐出一口黑血,情况非常糟糕,查不出毒药种类和比例,根本无法救治,现在也只是用金针吊着她的命,兰喜能撑过两天都很难,两天,老天爷,就给我两天时间,远熙快点醒来吧!
兰喜稍微安静了下来,悦晓陷入沉思,到底是谁下的毒?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毒药的配比,当时药碗是由小鲤交给楚婳,然后素瑶拿了,秦福也拿了,那么不是楚婳就是素瑶,素瑶没有这样的脑子,只有楚婳了,可是能弄到这么多种毒药的,势力一定不小,也许还有伊娜。
悦晓走到窗边,对着他的侧脸,说道:“你现在去查一下楚婳,素瑶,伊娜,我怀疑她们中一定有人知道毒药的种类和配比,你现在赶紧去,如果能在她们销毁毒药之前能拿到就更好了,兰喜就有救了。”
黑衣人一言不发,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悦晓和小鲤守着兰喜一夜,黑衣人没有再出现,刑部却来人了,将她们三人关进了刑部大牢。
兰喜的毒症又发作了,疼痛更甚,悦晓用金针护着她的心脉,毒蔓延很快,已经侵入了肾脏,肝脏。
小鲤急得哭起来:“主子,怎么办?兰喜很痛啊。”
悦晓被她哭得更加烦乱,红着眼眶,抱着兰喜,黑衣人怎么还没出现啊,刑部他能进来吗?
“开门!”沐远俊吩咐狱卒。
“晓晓,别担心,我会帮你,你一定会没事的,来,先吃点东西。”沐远俊看着悦晓一脸的憔悴。
悦晓摇摇头,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晓晓,别说一个忙,只要是你开口的,我都会帮。”沐远俊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
“帮我找一些解毒的药来,还有,如果有什么黑衣人要进来,放他进来,你放心,我不会走的,他是来给我送药的。”
沐远俊犹豫了一下,问道:“是个什么人?”
“是,是王爷派来保护我的人。”
“可以,不过你要先吃饭,否则我不答应。”
“好,我吃!”悦晓端起饭碗往嘴里塞,塞得满嘴,只要能救兰喜,让我吃什么都行。
直到入夜,黑衣人都没有来,兰喜已经毒入心肺了,悦晓按着她的脉,不应该这么快呀,原来是毒后,最后发作的居然是毒后,毒后之毒并不可怕,但是会潜藏在其他毒下,不易发现,等察觉时,便已经毒攻心,神仙难救。
兰喜拉着悦晓,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主子,你,你别操心了,我快,不行了。”
“兰喜,你别说话啊,会好的。”悦晓哽咽着声音安慰道。
兰喜摇摇头,说:“再不说,就,就来不及了~~~你知道吗?其实起初被派去伺候主子,我是极不情愿的,我是一名暗卫,有身为暗卫的荣耀,可是后来,跟主子在一起,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快乐,主子善良,待人好,我真的,好希望能永远地跟着主子,保护主子。”
悦晓只觉心如刀绞,第一次发觉自己束手无策,救不了人,还是身边在乎的人,哽咽地发不出声音,小鲤早就眼泪哗哗如雨下。
兰喜忽觉心内剧痛,呼吸不上来,悦晓惊觉,对着牢门狂拍,哭喊:“快来人啊!救命啊!救救她!救救她!”
小鲤突然大喊一声:“兰喜!呜呜~~~”悦晓回头,眼睁睁地看着兰喜断了呼吸,心里最后一根弦瞬间绷断,呆坐在兰喜的尸身旁边。
狱卒打开牢门,探了一下兰喜的呼吸,说道:“死了!拖出去!”
“不许你们碰她!”悦晓突然发狂,抱着兰喜不撒手,小鲤也拦在前面,推开那些要上前的狱卒,哭叫:“走开,你们走开!”
狱卒们不敢轻举妄动,平王爷交代的人碰不得,可放着一具死尸在牢里也不行啊!一时之间便僵置在那里。
沐远俊闻讯赶到,见此情景,便让狱卒退下,温言道:“晓晓,她已经死了,放手好吗?”
“不!”悦晓盯着他,那决绝惮度,仿佛谁跟她抢,她就跟谁翻脸。
沐远俊就不懂了,一个丫鬟,奴婢,至于她这样吗?跟死了亲娘似的!
鸡啼鸣了,沐远俊也守了一夜,原想等她睡着了,把尸体抬出来,结果她就这么呆呆的。
沐远俊也累了,交代道:“看着她,她少了一根汗毛拿你们是问!”
又一天过去了,沐远俊来看她,又比之前消瘦憔悴了很多,再这么待下去非垮了不可,本来这事只是泰王府内部的事情,只是此刻泰王昏迷,泰王妃上报给了元妃,父皇便将此事交由刑部处理,他便将此事暂时压了下来,必须要等到泰王醒过来,才能保得了晓晓。
昏迷了三天旦王爷终于醒了,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沐远熙一醒来,便没见了悦晓,连兰喜和小鲤也不见了,冷声问道:“锦夫人呢?”
在场的众人,互相看了看,低头不语,楚婳叹道:“她在药碗里下毒,已经被抓起来了。”
“现在人在哪里?”沐远熙脸色冷了几分。
“刑部大牢!”
沐远熙掀起被子,便往外走。
楚婳赶紧阻拦道:“王爷,您要去哪里,身体还没好呢!”
沐远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楚婳只觉得这双幽深冰冷的眼眸看进了她的心里,有点发憷,不敢再做声了。
看着沐远熙的背影,楚婳捏紧了拳头,指甲都扎进了肉里。
“秦福,你忘了我的吩咐了?”
“秦福该死,没有保护好锦夫人!”沐远熙的声音冷得让秦福觉得如堕冰谷。
“你的脑袋先记着,到底怎么回事?”
秦福赶紧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然后道:“申已经跟去保护了,兰喜前日死在牢里。”
沐远熙眉头微皱起来。
沐远熙一身冷气地直入刑部大牢,狱卒们都不敢拦。
悦晓抬头看向他,目光呆滞,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怀里的兰喜冰冷,没有一点气息。沐远熙眉头紧皱,命令道:“秦福,将兰喜抬走!”
悦晓安静地让他们将兰喜带走,小鲤红肿着眼睛,跟在后面,沐远熙当着众人的面,俯身将悦晓抱起来,走出了牢门。
沐远俊正好赶到,挡在沐远熙面前,心里不悦,说道:“你不能带走,这里是刑部!”
沐远熙冷冷道:“这是泰王府的家事,我自会处理。”绕过沐远俊继续往前走。
“这是父皇的命令。”
“我自会跟父皇解释。”
悦晓安静得让人担忧,也轻得让人担忧,沐远熙一路都抱在手上,周身一米开外都是冷冽的气息,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刚踏进王府,悦晓迅速将脸埋进沐远熙的怀里,缩了起来。
楚婳她们迎了出来,看到悦晓,伊娜便沉不住气了,道:“是她下的毒,她杀了人!”
想起兰喜的死,悦晓心里抽痛,微微发抖,沐远熙感觉到她的微动,冷眼扫了伊娜一眼,便大步走了过去。
进了初晓轩,沐远熙抱着悦晓一起躺进了被窝里。
次日,元妃宫里。
元妃道:“远熙,我决不允许这个女人继续留在王府。”
沐远熙冷静道:“母妃,这次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熙儿,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就算不是她做的,你这次的病重也与她月兑不了干系!”
沐远熙左右看了一眼,命令道:“你们先下去。”等宫女撤走后,沐远熙继续道:“母妃应该知道这些日子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这三日的昏迷足够让我避过牵连,这其中锦夫人是头功,如今倒是让她受了这等委屈。”
元妃了然,顿了顿,说道:“但这下毒之人也未必不是她,那么多人看着。”
“如果她要下毒,何必在这个时候,又在自己院子里,岂不留人口舌?定是有人趁我昏迷时,在泰王府生事,此事,我一定会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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